我心裡暗罵,表麵上迅速的把頭低了下來,攬住夏舒柔軟的腰肢小聲說道:“走!”
夏舒不明所以,她疑惑的來了一句:“水井街不是在西邊嗎?”
“彆說話,慢慢的往前走!”我一邊說一邊在夏舒的腰上掐了一把,後者這才明白了過來。
可越怕什麼就越會發生什麼,就當我和夏舒走了十米遠之後,我就聽到身後有人喊了一句:“哥們兒等等!!”
還是被髮現了!
我來不及多說,拽住夏舒的手就往前飛奔。
本來麪包車裡人還不確定,我這一跑他們立馬就明白了過來,隨後我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飽含怒意的咆哮:
“還真是這癟犢子!!掉頭!掉頭!給我撞死這一對狗男女!”
可是我和夏舒這四條腿,如何跑得贏有四個軲轆的麪包車,更何況夏舒因為來的急還穿著高跟鞋呢。
就這樣剛跑了冇兩步,夏舒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媽的!我真服了你了,把鞋脫了跑啊!”
危急關頭,夏舒冇有回答,而是迅速的把鞋脫掉,赤著腳踩著冰冷的水泥路麵上狂奔。
這個時候,麪包車也調轉了車頭,發動機發出一陣低沉的悶吼,就朝我和夏舒撞了過來。
發動機的聲音越來越近,眼看我和夏舒就要被撞成肉泥之際,我一下子拽著夏舒鑽進旁邊的一條小巷,繼續往前跑!
根本就不用回頭,我已經聽到一陣刺耳的刹車聲,緊接著就是麪包車獨屬的推拉門聲音,車上的人已經棄車追了過來。
“沈浪,你彆管我了,快跑!”
跑著跑著,夏舒就跑不動了,她掙脫開我的手正在大口的呼吸。
我迅速的瞄了一眼,原來小巷的路麵很不平整,全部都是磕磕巴巴的碎石子,在低頭一看夏舒的一雙玉足,此時已經滲出了血。
夏舒要是被後麵這群人逮到,結果可想而知。。。。。
“你他媽想啥呢,快點上來,我揹你!”我不由分說就蹲下把夏舒背了起來。
可就當我背起夏舒重新逃跑之際,身後第一個追兵已經趕到了。
黑暗中,我看不清這人是誰,但他手中明晃晃的西瓜刀還是刺得我心驚肉跳。
換做平時的話,在這種狹窄地形我自信是有一戰之力的。
但此時我頭上有傷,身邊還有一個夏舒,這讓我想都不用想,全身緊繃用力,使出吃奶的勁往前衝。
突然,我就聽到背上的夏舒發出一聲悶哼,抱住我的手臂也僵硬了幾分。
我一邊跑一邊大聲的問道:“夏舒你怎麼了?”
“嗯,我冇事。”
現在可不是噓寒問暖的時候,要是被這夥遼北人捉住,我用屁眼子想都知道冇有好下場。
可我終究背上還有個夏舒呢,跑起來還是十分吃力,眼前更是有些發黑。
眼看後麵追我們的人越來越近,夏舒也是急中生智,一下把立在牆邊的燈箱給推倒在地,這才稍微阻止住了追兵。
這時候我和夏舒已經衝了小巷,抬眼就看見路邊停著一輛出租車,
就像在沙漠渴了三天的人看見了綠洲,我迸發出最後的力氣衝到出租車旁邊,迅速的拉開車門把夏舒懟了進去,然後自己鑽進去以後就猛拍司機的頭枕:
“走!走!走!快走!”
出租車司機起初還冇弄清楚狀況,但看我一臉衰相還帶著個妹子。
身後被幾個凶神惡煞的男人追趕,立馬左腳離合,右腳油門,手中的換擋桿猛然往下一撥,直接二檔起步!
出租車就像離弦的箭一樣,嗖的一下竄了出去。
聽到身後的叫罵聲越來越遠,我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下來,突然感覺眼前一黑就暈死了過去。
“沈浪,你怎麼了?”
“你彆嚇我!快醒醒!”
迷迷糊糊間,我就聽到夏舒急切的聲音,努力的試圖睜開眼,但眼前還是一片黑暗。
“這哪門子晦氣,兄弟你可彆死我車上啊,掐他人中,人工呼吸,我這就送你們去醫院。”這是出租車司機的聲音。
緊接著,我就感到額頭傳來一陣鑽心的疼,在然後就感到一雙柔軟的雙唇貼住了我的嘴巴正往裡麵吹氣。
我一下子就睜開眼了。
“啊!醒了!醒了!”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要死我車上呢!”
我冇有理會出租車司機的抱怨,而是掙紮著坐起身遞過去一根香菸:“謝了師傅,我暈過去多久?”後麵這句話則是對夏舒說的。
夏舒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心有餘悸的說道:“不到兩分鐘,你嚇死我了!還是去醫院檢查檢查吧!”
我搖了搖頭,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我現在除了累還是他媽的累:“不用了,師傅麻煩去李莊新村。”
聽到我的話以後,出租車司機明顯一愣,接著就問道:“不是,不是去水井街嗎?怎麼又跑李莊新村了?”
我看了夏舒一眼,不用想肯定是她在我昏迷的時候說的地址,她的眼睛裡也閃爍著愚蠢和疑惑的光芒,隻不過這次她冇有多嘴。
我家的確是住在水井街,故意和出租車司機說去李莊新村是為了以防萬一。
萬一那夥遼北男人,通過出租車司機找到了我的住址豈不是麻煩嗎。
可冇等我說話,出租車司機就開口了:“哥們彆擔心啊,我們跑車的嘴最嚴實了,要是有人問,我絕對啥都不知道。”
我透過出租車的後視鏡看了他一眼,冇有多說什麼,隻是臨下車的時候給了他一張名片和二百塊錢:“謝了師傅,有機會來玩我安排。”
出租車司機也是個爽快人,他從手扣裡翻了半天找出一張名片遞給了我:“謝了哥們,這是我名片,有用車的地方你喊我,隨叫隨到!”
我低頭看了一眼,名片上寫道:
承接包車,價格公道,安全抵達
感情這哥們是個跑黑車的??
我這才抬頭看了一眼,原來華龍這輛起亞千裡馬隻是塗裝成了出租車的樣子,怪不得連車頂燈箱都冇有呢。
我把華龍的名片塞進褲兜裡,然後往地上一蹲:“上來吧,你這腳也不能走路了。”
夏舒乖巧的爬上了我的後背,這才小聲的問道:“我剛纔是不是說錯話了?不應該把你住的地方告訴那個司機?”
“你還知道說錯話了啊?我就問你,要是那夥人找到了這個司機,找到我們怎麼辦?”
我感受著後背處傳來的柔軟,托住夏舒臀部的小手還不老實的捏了又捏。
可夏舒就像冇感覺一樣,擔憂的說道:“那怎麼辦啊?你要不要搬家?”
看夏舒這副樣子,我也就不逗她了:“冇事,水井街這地方你不瞭解,就是警察來想找個人也不容易,何況他們一幫外地佬呢。”
就這樣,我揹著夏舒有一搭冇一搭的聊著天,昏黃的路燈下,我們的影子變的很長很長。
不知不覺中,我和她就回到了我在水井街租住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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