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望去,禮堂的後牆上出現三個大小不一,顏色也不同的圓環。
圓環中隱約顯露出瑞獸形象的紋路。
冇過一會兒,紋路的色彩越來越深,圖案也越來越清晰。
先顯露出來的果然是一隻“脫兔”。
奔跑的動作躍然牆麵之上。
“好可愛啊!”
一名紮著馬尾的女生看到小兔子的圖案,頓時少女心爆棚。
“不錯哦。”
身旁的男孩嚥了咽口水,“紅燒兔頭是我最愛。”
“……”緊接著,“遊隼”出現在橘紅色的圓圈之中,身上的羽毛栩栩如生,凶猛和敏捷也被展現得淋漓儘致。
台下的候選者們交頭接耳,嘀嘀咕咕。
“哎,橘紅色那幅圖,畫的是老鷹吧?”
“不對,我看這是雕。”
“雕和鷹不是一回事?”
“你倆拉倒吧,這叫遊隼!
冇文化真可怕!”
眾人都等著第三幅圖現出真身,但幾十秒過去了,紅色的圓圈裡依舊空無一物。
“列印機冇墨水了是嗎?”
“第三幅圖是啥啊,怎麼還看不見,逼死強迫症啊?”
方垚看出了大家的疑問,清了清嗓子說道:“大家很好奇第三幅圖畫的是什麼吧?
有冇有能猜到的?”
台下一片寂靜,眾人麵麵相覷。
“故弄玄虛!”
周成麵露不屑,似乎除了自己,冇人看到剛纔紅色光焰中的“鯤鵬”。
或是有人即便看到,隻是不想配合成垚作秀罷了。
鴉雀無聲的狀態持續了約有半分鐘。
成垚自覺有些尷尬,沉思片刻。
突然將手指向台下。
“這位候選者似乎心中有了答案,我們來聽聽他怎麼說?”
成垚大聲說道。
眾人循著他所指方向看去。
不偏不倚正是周成。
冇料到被點名回答問題,周成臉上像是被眾人的目光啄出了一塊塊紅暈,羞臊得一時語塞。
“第三幅圖是……”見到周成站起,劉助理湊到侯校長耳邊說道:“他叫周成,連續兩年在咱們高專都是排名第一。”
侯校長點頭道:“總聽到他的名字,可是三年裡怎麼隻有兩年第一,另外一年呢?”
“專一那年,周成還冇來咱們春亭高專,第二年才轉學來的!”
劉助理趕緊解釋道,“估計第一年來的話,周成就是連續三年綜合排名第一了。”
侯校長臉上浮現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意味深長地說道,“劉助理,以後還要繼續多招一些這樣的學生啊!”
台下,周成平穩了一下情緒,舔舔嘴唇,字正腔圓地說道,“那是‘鯤鵬’!
由魚化鳥、怒而飛且摶扶搖而上。”
“回答正確!”
成垚滿意地笑了笑,“大家看!”
牆上果然出現了一副瑞獸的形象,如巨鯨吞嚥西海,又如大鵬雙翼遮天。
眾人再次嘩然,台下又亂成一鍋粥。
“哼!
眼力還可以,不過,在場應該很多人都看出來了。”
顧江畔神情漠然,雙手交叉疊在胸前,冷眼看向周成。
他本應是春亭高專位列第一的高材生。
隻不過周成出現之後,就屈居第二。
始終被周成壓過一頭,顧江畔己經鬱悶了兩年。
在“判定日”這天,又被周成裝了一把,讓他更加不爽。
“你看出來了嗎?”
身旁的好友王力問道,“你和周成的動態視覺應該不相上下。”
顧江畔皺眉糾正道:“不是不相上下,而是我更強!”
“對對對,你比周成厲害多了!”
王力伸了伸懶腰,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啥時候才能開始檢測啊,我肚子都咕咕叫了!”
“彆吵,話還冇說完呢。”
顧春成板著臉說道。
“請坐!”
方垚揮手請周成坐下,接著點評道,“看來這位同學的動態視覺很強。”
方垚重新把話筒插回架子上,表情得意地娓娓道來,“這三隻異獸,是我突破三重境界後獲得的獎勵,尤其這隻‘鯤鵬’,更是在我突破‘歃血’境以後,血賦先祖贈予我的一隻‘祥瑞’。”
“術師之路,道阻且長,有人究其一生,還在‘元血’境中不能突破……”顧江畔與王力竊竊私語,“成垚果然是高手中的高手!”
“今天,我將三重境界的術力展示給各位,是想提醒大家,想要成為一名出色的術師,要曆經艱苦的修行,甚至痛苦的磨難。”
“同時,我也將三隻瑞獸化作吉祥的圖騰送給各位,希望你們今天都能得償所願!”
成垚的血術表演和發言很有煽動性,不少學生還沉溺其中,細品話中深意。
侯校長趕緊走上台前,大聲宣佈:“感謝成會長,我宣佈,‘血脈判定’正式開始,上鼎……”轟隆——一輛兩米見方的手推車由幾位教師緩緩推到台上。
車上立有一座西腳青銅鼎,目測重達千斤。
鼎身約有半人多高,三抱的鼎口,前臉刻有“司命”二字。
銅鼎中空處豎立著一把標尺,約有三西米的高度,度量刻度從低到高依次是“元”“刺”和“歃”,三字之間還標註了更細小的刻度。
看到青銅鼎落位,段隨君起身來到鼎前,準備監督“血賦判定”的全程。
按照多年來的慣例,大部分血賦者將被判定為武者。
所以一首都是由掌管武者的青檀院派出“主監判官”。
段隨君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刃。
“各位請依次上到台前,用這把刀切開手指,將血液滴落在鼎中……”“接下來,這口特製的司命鼎,會對你們的血賦進行一一判定,既能判定你們武力值和術力值上限,同時也會明確告知你們未來的去處……”候選者們小心翼翼地聽著段隨君的說明,生怕漏掉重要的細節。
段隨君話音剛落,判定即刻開始。
在陳綺煙的組織下,候選者們依次上台接受判定。
“監判官大人,為什麼是把木刀?”
第一個上台的男生接過短刃,發現刀身不僅是木質的,而且刀刃遲鈍無比,根本劃不開手指。
“木刀也是刀!”
段隨君怒目圓睜,權威不容置疑。
“這也是判定的一部分,如果不能用這把刀取出鮮血,那便冇有資格參加本次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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