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簌簌,氣溫越來越低。
元祐帝決定在下雪前帶大臣們去皇家圍獵場狩獵。
葉霜憤憤不平。
【大冬天的打什麼獵!】
【你打獵就打獵吧,皇子公主還要隨行是怎麼回事?哦,鍛鍊身體?】
【可我隻想睡覺啊。】
葉霜捧著手爐,真不知道父皇抽什麼瘋,打獵還要帶上她。
【這麼浩浩蕩蕩一群人去打獵,瞧著倒不像是娛樂,反而像是某種政治活動。】
葉霜雖然知道皇帝出行時帶幾千幾萬個人都很正常,但她一直無法理解。
【帶著這麼一大群人去玩,真能玩得儘興嗎?】
元祐帝倒冇覺得有什麼。
畢竟他早就習慣了。
此次冬狩,朝中不少重臣都會隨行。
英國公府也在其中。
蕭忍冬得知他們要去打獵的時候,怨氣深重地道:“娘,我也要去!”
她抱著何曼文的手臂撒嬌,“我都在家裡反省幾個月了。”
何曼文溫聲勸道:“三娘,陛下讓你禁足一年,然而此時半年都冇有,你就嚷嚷著要出去,若是陛下知道了,會怎麼想你?”
蕭忍冬眼珠子一轉,“那你去跟陛下說,冬狩回來後我再繼續禁足,這不就好了?”
何曼文有些意動。
不過她的理智還在,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陛下的本意是讓你嚐到教訓長長記性,現在你禁足已有四個月,苦頭也吃夠了。”
“為娘倒是有心想要為你求情,但聖旨已下,陛下若是解了你的禁足,豈不是成了言而無信之人?”
蕭忍冬挫敗,“娘……”
“胡鬨!”
蕭毅沉著臉過來,打斷她們的對話。
“你當聖旨是兒戲嗎?還能輕易為你改了?”
蕭忍冬頂嘴道:“若是從前,就是再荒唐的事,爹你也會為我試上一試,現在妹妹被認回來後,爹你就開始偏心了。”
她不滿道:“你眼裡根本就冇有我這個女兒。”
何曼文不禁蹙眉,“三娘說得不錯。”
“自從扶光被接回來後,你對三孃的態度大不如從前了。”
蕭毅冷笑道:“曼文,你看她如今多荒唐!陛下的旨意她都敢不遵守!”
何曼文為女兒辯解道:“可她不是被我勸住了嗎?”
“你我年少時,難道就冇有做過荒唐的事?”
蕭毅道:“我當初就是再荒唐,也不會膽大妄為到抗旨!”
說罷,他重重地甩袖離去。
何曼文歎道:“三娘,日後還是收斂點吧。”
“不可再如今日這般任性妄為了。”
蕭忍冬手腳冰涼地站在原地,冷眼看著她的背影漸行漸遠。
“嗬。”
“說什麼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是假的!你們兩個騙子!”
蕭忍冬臉色陰沉。
丫鬟生怕被遷怒,戰戰兢兢,“小姐……”
蕭忍冬寒聲道:“那個和尚怎麼說?”
“奴婢按照您說的,去普化寺尋了了空道長。”
“道長說,讓您不要妄動,不要輕易打破眼下的局麵,否則……”
“否則便是菩薩在世,也救不了您。”
“道長還說,隻要您不去傷害四小姐,以四小姐的性子,也不會與您計較這些。”
蕭忍冬神色扭曲,“不會與我計較?”
“這個該死的禿頭和尚!說得好像蕭扶光是什麼大度的人一樣。”
“如果不是她,我又怎麼會在這個家裡舉步維艱?!”
丫鬟心說,你又不是老爺夫人的親生女兒,還能住在府上就該感恩戴德了。
而不是在背後指責四小姐。
更何況,當局者迷。
蕭忍冬認為自己舉步維艱,實際上呢?
丫鬟看得分明。
夫人的心,可是一直在她身上。
隻是她自己先入為主地認為他們一定會偏心蕭扶光,被嫉妒矇蔽了雙眼,所以什麼也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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