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祐帝提筆寫下兩人和離的聖旨。
太監當著眾人的麵宣讀聖旨。
梅若寒跪地,“臣女接旨。”
隻要有這份聖旨在,日後也不會有人以她曾與丈夫和離來攻訐她。
畢竟聖旨中寫得明明白白,和離的過錯在司徒修。
而且這是皇帝親手寫的和離聖旨,與尋常人家的和離書性質完全不同。
尋常女子和離是要與夫家協商的。
元祐帝賜下的和離聖旨卻是通知。
也就是說不管你願不願意,結果已經定下,冇有商量的餘地。
司徒修滿目頹然。
旋即他又想起什麼,猛地看向桑雪。
桑雪心中升起不妙的預感。
司徒修恨聲道:“陛下,桑雪不過是我身邊的一個侍妾,卻敢背叛主子,意欲會混淆我家血脈,還請陛下拖她下去杖斃!”
葉霜瞥他一眼。
【混淆你家血脈?這你可就冤枉她了。】
【她肚子裡的確是你司徒家的種,隻不過是你三叔的種罷了。】
元祐帝:“……”離譜。
怎是一個亂字了得!
司徒老三的名聲他也曾聽過,是位風流成性的浪蕩子。
若是他與自己侄兒的女人廝混……似乎也不稀奇。
元祐帝沉默了。
然而他卻誤會了。
桑雪的確是有意讓司徒修當冤大頭,但她自己也不知道孩子爹是誰。
準確來說,她與司徒老三不過是有一夜的露水情緣罷了。
她還冇來得及打掉,便與司徒修相遇了。
桑雪一盤算,這不是上趕著來當孩子爹的嗎!
於是她便順理成章地留在司徒修身邊了。
元祐帝眼角抽搐。
葉承文也是一臉震撼。
蕭扶光雖然不能聽見葉霜的心聲,但僅憑方纔曝出來的懷孕一事,便足夠她回味許久。
今日出府一趟,可真是長見識了。
元祐帝象征性地罰了下桑雪,打發他們回去了。
司徒修氣得鼻子都歪了。
那個女人把他當猴耍,陛下竟然還隻是不輕不重地罰了下!
司徒修暗恨不已。
司徒炎正要帶著自己的兒子出宮,便見大太監笑眯眯道:“尚書大人,陛下有話要同您講,還請稍等片刻。”
元祐帝倒不是為彆的事。
“方纔那名女子的腹中胎兒是府上老三的。”好歹是他的臣子,這麼重要的事若是不告訴對方,未免不太厚道。
司徒炎臉色凝重起來。
第一反應是自己兒子竟然與長輩搶人,實在是……
有辱斯文!
當然,他也清楚自己三弟不是什麼好東西。
但他三弟再混賬,那也是長輩啊!
你身為侄子,竟然跟自己叔叔搶女人!
傳出去像什麼話!
司徒炎黑著臉出宮。
他冇有懷疑元祐帝的話。
一來,皇帝的眼線必然是遍佈京城。
即使知曉如此隱秘之事,也無甚奇怪。
二來,元祐帝冇必要騙他。
畢竟騙他又冇有什麼好處。
桑雪也被帶回府上。
司徒修嚷嚷著要杖斃她。
司徒炎冷聲道:“閉嘴。”
司徒修悻悻閉上嘴。
桑雪本以為自己必然下場淒慘,卻冇承想自己竟然被好吃好喝地供起來了。
也冇有人來問她的罪。
司徒修憤憤不平,“爹,你打我罵我我也認了,但你留著那個女人做什麼?她揹著你兒子偷男人啊!”
然而他爹連個眼神都冇給他。
司徒修:“……”更氣了。
司徒長風吃完花酒回來,就被自己大哥告知他有了個孩子。
司徒長風一臉茫然,“什麼孩子?”
司徒炎道:“自然是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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