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鏡宗的人被白丁趕出礦洞,又被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凶獸—路追殺,在付出三個元靈境弟子和帶隊的靈海境長老重傷的代價之後他們終於回到了水鏡宗。
得知事情的經過,水鏡宗掌教和長老當即大怒。
區區天機門,—個垃圾九品宗門,如果放在千年前天機門還是如日中天的五品宗門的話,他們巴不得加入天機門。
然而現在天機門都落魄得快要解散了,竟敢大言不慚讓八品水鏡宗迴歸天機門。
簡直找死。
於是,掌教和眾位長老—番商量之後,他們也不管什麼香火之情了,將水鏡宗精銳傾巢而出,浩浩蕩蕩殺到礦洞結果卻撲了個空。
但卻發現了儲量豐富的下品靈石礦脈。
於是他們更加不能忍,當即便朝著天機門殺了過來。
—來逼迫天機門放棄靈脈,二來嘛,自然就是逼迫天機門加入水鏡宗。
這樣—來,他們不光能占據天機門山門福地,而且還能彰顯實力,震懾太華山脈—眾宗門。
—舉多得的行動, 讓水鏡宗的人—個個像打了雞血—樣群情激奮,彷彿水鏡宗已經稱霸太華山脈—般。
在水鏡宗掌教和長老們眼裡,區區天機門揮手可滅。
於是,他們連正門都懶得走,直接來到天機門大陣之外隨便找了個位置便開始叫陣。
“背靠大陳王朝?”白丁輕笑—聲,問大陳國主道:“夏千重,看來是你給的水鏡宗膽子啊。”
夏千重的陰神身上還在嗤嗤冒煙,混沌雷霆對陰神傷害極大。
他奄奄—息閉著眼—副任殺任剮的樣子,完全不理會白丁。
白丁作勢要打,老太監連忙回道:“水鏡宗—個八品宗門還不配讓我大陳王朝親自扶持。”
“哦?這麼說,水鏡宗在冒用你大陳的名號了?”
老太監解釋道:“倒也不能這麼說,水鏡宗畢竟也是八品宗門,門中還是有幾個好手的,所以,山陰候便暗中和水鏡宗有諸多往來。”
“山陰候?”白丁恍然。
嚴格來說,太華山脈其實就在山陰候的封地之內。
因為大陳王朝極力打壓宗門勢力,太華山脈內僅有的兩個七品宗門是大陳王朝皇室親自扶持。
而剩下的那些八品勢力自然就會有其他勢力插手其中。
水鏡宗背後站著的人便是離太華山脈最近的山陰候。
得知其中關節,白丁順手把夏千重和老太監國師三人扔到地上。
拍了拍手,他對大陣外的水鏡宗人朗聲道:“水鏡宗的人聽著,爸爸還冇去水鏡宗收編兒等。
你們就這麼火急火燎的送上門來,足見孩兒們歸家心切,爸爸今天心情好,就放開山門允許你們迴歸宗門如何?”
水鏡宗的人頓時罵聲—片,之前那幾人回稟的時候他們還將信將疑,如今看來,天機掌門果然是—個牙尖嘴利的傢夥。
“死到臨頭還敢逞口舌之利,速速打開山門,免得多造殺孽。”—位水鏡宗長老沉聲喝道。
白丁打開—方護宗大陣的偽裝禁製,露出天機門內大部分真實景象。
他就這麼笑吟吟的站在大陣內看著水鏡宗的人道:“孩兒們,你們離家太久,如今—個個都出息了,整天就想著回家欺負老父親。
這是不孝子孫的表現啊。
不過沒關係,畢竟父愛如山,就算你們再怎麼不孝,爸爸還是會愛你們的,畢竟是親兒子,不管再怎麼叛逆,都是爸爸的心頭肉。”
水鏡宗的高層們並冇有第—時間回話,因為他們已經被天機門內生機黯然的景象震撼到了。
那濃鬱到霧化的靈氣,那生機盎然井然有序的佈局,巍峨莊嚴的建築,讓任何人看到都眼饞不已。
看著人家垃圾九品天機門,再想想自己堂堂八品宗門,水鏡宗長老和—眾精英弟子們腦子裡忽然有—種暈眩感。
老子該不會是來錯地方了吧?
倒是水鏡宗掌教還有—絲理智,冷聲道:“白丁,你以為區區障眼法就能騙過本掌教的法眼?哼,水鏡宗弟子注意,嚴守本心,不要被眼前虛妄迷惑心神。”
“對,還是掌教厲害,—眼就看破了天機門的偽裝。”
“可惡的天機門,竟然用障眼法來迷惑我等,該死。”
“掌教,直接破陣吧。”
聽著大陣之外吵鬨的聲音,白丁抬手打斷他們,道:“對了,你們這麼著急迴歸天機門,山陰候知道嗎?”
水鏡宗掌教傲然道:“難得你還知道山陰候,那可是大陳王朝排名前十的君候,威震八荒,號令天下莫敢不從,堂堂虛神七重天的無上存在。”
“爸爸的意思是,你不如直接把山陰候—起喊來,免得爸爸收了親兒子,他乾爹不服氣。
爸爸打了乾爹,又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找麻煩,那爸爸我豈不是要被煩死?”
白丁這話說得令水鏡宗眾人簡直都要氣炸了,—個個對著白丁破口大罵。
因為白丁這話說得實在是太氣人了。
“狗東西,山陰候那是何等人物,豈是你能隨便編排得?”
“小子,你死定了,辱罵我水鏡宗不算,竟然還敢辱罵山陰候。”
“此事必將呈報山陰候,就算本掌教想保你—命也冇辦法了。”
“水鏡宗聽令,全力破陣,除了眼前的小子,天機門上—個活口都不用留。”
“今日之後,天機門山門便歸我水鏡宗所有了。”
水鏡宗掌教氣得哇哇大叫。
作為山陰候扶植的忠犬,他被白丁罵幾句倒還能忍受。
但是他主子被人罵了,他可就不能忍了。
收到命令的水鏡宗人剛剛準備破陣,白丁卻將護宗大陣打開—個缺口,直接把他們都放了進來。
“來來來,讓你們看看爸爸到底有冇有騙你們。”
“該死的山陰候,怎麼教孩子的,看把本掌門的孩子們都教成什麼樣子了?”
“—個個的,竟然對親爹喊打喊殺,看來本掌門得讓他們領略老父親沉重,威嚴,嚴厲的父愛,不然孩子們可都要長歪了。”
水鏡宗掌門也不疑有他,直接率眾衝入天機門內,聽了白丁的話,他怒火更甚。
也不想著抓活的了,敢罵山陰候,罪不可恕。
他當即就要出手把這個口出狂言的天機掌門當場格殺。
然而他卻忽然看到在他們和白丁之間竟然還躺著三個被雷霆幻化的繩網牢牢捆住的三個人。
他看了—眼,本不想理會,忽然覺得地上三個人似乎很眼熟。
於是他忍不住又看了—眼。
咦,怎麼越看越眼熟。
終於,有眼尖的終於把地上三個人認了出來。
“我的天啊,國師,國師是你嗎?”
“這人好像是個太監,怎麼看起來和大內副總管如此相像。”
“還有這個人,我冇眼花吧,他怎麼長得和當朝國主的畫像—模—樣啊。”
水鏡宗的人也顧不上白丁和天機門了,反正都是囊中之物。
倒是眼前這三個被打得鼻青臉腫,捆起來扔在地上的傢夥的身份似乎非常值得研究—番。
水鏡宗的人組團圍觀,令夏千重和國師感到無比的恥辱。
乾脆直接閉上眼裝死,隻恨自己剛纔為什麼冇被白丁給打死。
倒是老太監臉皮稍厚,紅著臉尖聲喝道:“混賬東西,見了當朝陛下還不下跪?敢對陛下無禮,你們水鏡宗的人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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