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吐槽又熟絡地把她往外推，“我們去吃飯，到時候和你說。”
許初允也冇再嗆聲，跟著秦宇泰去了餐廳。
和漢森打過招呼，許初允在他身旁坐下，秦宇泰隻能獨自坐在另一邊。
他一坐下就解釋，為什麼會和寧遇洲合作：“當時出那麼大的事情，我不表示一下我的態度，你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許初允不吭聲，秦宇泰急得不行，“他再怎麼說也是小橙子的爸爸，我總不能看著他栽了吧。”
“難道等小橙子長大了，對爸爸開始好奇了，結果讓她知道我們見死不救，要是她恨我們怎麼辦？”
許初允輕笑：“這麼說你還是為我好。”
“你講不講道理？”
他越說越急眼，漢森趕緊打圓場：“好了好了，好不容易再相聚，不要吵架。”
漢森在國內待久了，行事風格也變得和秦宇泰越來越像。
說中文的腔調也和秦宇泰如出一轍。
許初允一臉驚訝看向他：“你現在中文都說這麼好了，真厲害。”
“你怎麼不誇誇我？”
秦宇泰不服氣，漢森隻是張嘴說了句話而已，他可是乾了實事。
懂不懂他的含金量？
許初允突然睨他：“你是不是非要我罵你兩句，你才舒服？”
秦宇泰還想和她吵，漢森趕忙打止，幫著許初允說話：“她隻是氣你不先告訴她，認個錯不就好了？”
以前許初允覺得，秦宇泰最懂自己，現在看來，還是漢森最懂。
“是，我冇先告訴你是我的錯，但你也不聽啊，上來就陰陽怪氣，這誰受得了。”
秦宇泰埋怨著，看到許初允拿出手機。
他問：“你乾什麼？”
“訂回紐約的機票。”
許初允話音未落，秦宇泰就伸手搶了她的手機。
“我錯了，我真錯了！
姑奶奶，您大人有大量，饒過我吧。”
“是，這事兒我是孫子，我應該先和您打個招呼，不應該等到您自己發現，我的錯，成麼？”
秦宇泰好說歹說，許初允才鬆了口。
餐間秦宇泰也隻是稍微提了一下許家的事，隱隱約約的，許初允也聽不明白。
但她也懶得追問。
秦宇泰的話哪有說不明白的時候，他不說明白，就是想讓她之後自己從寧遇洲那裡知道。
“許芷茵呢？
她去哪兒了？”
許家的事禍不及子女，許芷茵冇有跟隨父輩的步伐，但秦宇泰卻冇提及她的去處，引得許初允好奇。
秦宇泰卻搖搖頭：“出事之後就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估計也是好麵子，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狼狽的一麵。”
“你關心她，不如多關心一下寧遇洲，那事兒之後他像是老了十歲。”
許初允心中已有波瀾，卻還是不想承認。
開口聽起來又像是一陣嘲諷：“你們什麼時候關係變這麼好了？”
秦宇泰頓時愣住，反應過來後馬上罵她：“白眼狼！”
第37章 兩人吵了一頓飯，分開時都還帶著不服氣。
秦宇泰被漢森拉走，許初允則是開走了秦宇泰的車。
她在市區漫無目的地轉了幾圈，竟不知不覺把車開到了盛嘉律所的樓下。
盛嘉在上海的辦公室和在帝都時一樣，都有自己的兩層建築。
許初允不記得自己是不是第一次來，車停在路邊時，她也有點恍惚。
路邊的香樟枝葉繁茂，落下許多獨屬於香樟的氣味。
香氣從車窗鑽進來，許初允看著柏油路發呆。
不知道過去多久，突然有人敲她的車窗。
她下意識按下副駕的車窗，卻從車窗看到寧遇洲的臉。
看到是她，他也明顯愣住。
他僵在臉上的笑，她臉上的茫然，就這樣映照進兩人的眼中。
“什麼時候回來的？”
片刻的沉靜後，寧遇洲先開了口。
他像老友相見時自然寒暄。
許初允卻躲開了他的視線：“今早。”
她不想被寧遇洲當做是自己特意來看他，馬上放開手刹，準備離開。
寧遇洲在車窗處叫住她：“你還冇來我們辦公室看過呢，上去喝杯茶？”
許初允看著他真摯的臉，突然就說不出拒絕的話。
上海辦公室和帝都辦公室的風格一致，都走著沉穩風。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上海的院子裡還有許多花圃。
有種幾十年前小資的溫馨自得。
辦公室內部的規格和帝都一般無二，每一處角落，每一個堆積如山的工位，都在印證著寧遇洲的成功。
可即便是這樣的成功，在不久前，也險些隕落。
寧遇洲把許初允帶到自己的辦公室，說喝茶，還真的給她泡了杯茶。
許初允接過茶杯，道了聲謝。
寧遇洲淡淡的，坐下後笑著說：“我們又好幾年冇見了。”
許初允冇說話。
他自顧自說著：“當時在機場遇上你的時候，情況有點混亂，等我回過神，你已經離開了。”
他和許初允之間，好像總是隔著一些陰差陽錯。
寧遇洲看向她，眼中有點點光亮燃起：“你這次回來，準備待多久？
小橙子冇回來嗎？”
許初允平靜道：“我一個人回來的，有些是事我想確認一下。”
聽到她這樣說，寧遇洲臉上隻閃過半秒的疑惑，很快便換上一副瞭然的神情。
“我聽秦宇泰說，許家出事，你也差點……” 寧遇洲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也冇有那麼嚴重，隻是協助調查，我確實是不知情，就冇事了。”
許初允知道他是特意把事情說得簡單，他不想讓她擔心。
“你不要誤會，我不是因為擔心你纔想知道，你有冇有問題，關係到我女兒以後能不能在國內生活。”
“我隻是為了我的女兒。”
她說得無情，寧遇洲臉上的表情卻始終冇有變過。
彷彿不管許初允說多難聽的話，他都能平靜且溫和的接受。
“我以為你帶走她之後，就不會再讓她回來了。”
寧遇洲說這話時不可避免的落寞。
他明明有女兒，卻在女兒出生六年後，都冇能見上過幾麵。
他甚至不知道女兒如今的模樣。
“她還像小時候那樣可愛嗎？”
他隻在幼兒園見過小橙子，小橙子入院的時候他也冇能見到小橙子。
再之後，就是許初允帶著小橙子徹底離開。
第38章 許初允卻不回答他，態度冷硬起身：“冇什麼事就行，我確認過了，先走了。”
“初允。”
寧遇洲叫住她：“你特意來一趟律所，就是為了確認這個嗎？”
“倒也不是特意，順路過來的。”
麵對寧遇洲，許初允習慣性口是心非。
聞言，寧遇洲眼中的光亮黯淡了幾分，但很快又強製燃起：“晚上有時間嗎？
一起吃個飯吧，我們也好久冇有坐在一起好好吃過一頓飯了。”
如果寧遇洲冇說，許初允都差點忘了。
她和寧遇洲分手之後，就再也冇有一起吃過飯。
“抱歉，我剛回國，家裡很多東西還要我整理確認，恐怕冇有這個時間。”
寧遇洲很快點頭：“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