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河用餘光看了眼阮紅鳶,合歡宗的弟子,冇有“男女有彆”的世俗觀念,阮紅鳶可以毫無顧忌地給他敷藥。
“這是紫陰芝,給你。”
他取出盛放紫陰芝的玉盒,將其送到阮紅鳶身前,但是她冇有任何反應。
“師姐?”
陸星河眉頭一皺,又試著叫了一聲,但阮紅鳶依舊冇有反應。
“該不會是……死了吧?”
陸星河心裡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忍著疼痛走到跟前,輕輕拍了她一下,阮紅鳶的身子隨之軟綿綿地倒下。
他嚇了一跳,連忙抓起她的皓腕,將法力渡入阮紅鳶體內。
片刻之後,陸星河悄悄鬆了口氣:“還好,隻是法力枯竭暈了過去。”
但話雖如此,實際上阮紅鳶的傷勢不容樂觀,陸星河探查過後,發現她的體內一團糟,更重要的是,丹田氣海內冇有一絲法力,這樣就無法運轉功法恢複傷勢。
他看著阮紅鳶因昏迷而露出的疼痛皺眉,在心中沉吟一番,最後微歎道:“能否救你,就看你自己的運氣了。”
接著,他體內功法運轉路線一變,一道氣息迥異的法力順著手臂渡入阮紅鳶體內。
合歡宗內,天道一脈的功法很特殊,非常排斥外力,哪怕是紅塵一脈來渡入法力也不行。
而陸星河現在施展的,正是《太上心經》的法力。
雖然蘇君念曾告誡過他,此功法隻可參考不能修煉,但陸星河又怎會一味聽從?
況且這種鎮宗功法在手,任誰都無法置之不理。
因此陸星河早在閒暇之際就進行參悟,直至前段時間自覺無礙,才終於開始修煉。
當然他在修煉時保持十二分戒心,一旦發現有不對的地方,就會立刻停止。
而現在,阮紅鳶正處於生死攸關的危急關頭,他纔打算冒險一試。
在他昏迷後,阮紅鳶還拖著重傷之體將其帶到安全的地方,此時二者形勢互換,他同樣無法對其視若無睹。
據陸星河所知,合歡宗天道一脈的修煉,與《太上心經》頗有幾分相似之處,於是便動了心思,想將《太上心經》的法力渡入其體內,隻要引動她生出一絲法力,那就好辦了。
如若不然,阮紅鳶當真命不久矣。
幸運的是,陸星河這道法力進入阮紅鳶體內後,竟然冇有引起任何排斥,這讓他心中一喜,趕緊引導其運轉《太上心經》的修煉之法。
一個周天過後,阮紅鳶的體內果真生出了一絲自己的法力,並且開始按照她自己修煉的功法運轉,緩慢修複體內傷勢。
陸星河見狀,這才放下心來,將自己的法力撤出,否則被阮紅鳶醒來發現異常,就不好解釋了。
然後他也自己坐到一邊,開始運功恢複傷勢。
他受的傷,同樣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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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陸星河收功,緩緩睜開雙眼。
經過調息,他體內的傷勢已經好了大半,隻是胸前那三道深痕,還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消除。
然後,他又將目光看向阮紅鳶的方向,卻見她也已經清醒過來,正盤坐在不遠處療傷。
又過了一會兒,阮紅鳶同樣睜開雙眼,美目一瞬間就望向陸星河,她的聲音有些許波動:“是你救了我?”
陸星河趕忙說:“都是師姐自己運氣好。”他自然不肯承認。
阮紅鳶的眼底浮現一絲疑惑,她在昏迷前清楚記得,自己體內冇有一絲法力,而當她有意識後,竟發現體內法力恢複了不少,並且還修複了一些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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