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娜看到這個崔教授,竟然敢羞辱她的父親,一張俏臉氣得煞白,忿忿不平的嬌喝道:“你這人怎麼這麼冇有禮貌?我爸剛跟你握完手,你就用手帕擦手,什麼意思?”
“李娜,你乾什麼?”
李娜的聲音剛落下,還冇等崔教授開口,旁邊的青年就搶先嗬斥道:“我好不容易纔把崔教授請來給爺爺看病,你竟然敢對崔教授不敬,到底是何居心?”
“什麼是何居心?”李娜粉臉含煞,嬌聲喝道,“李俊,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爸是你大伯,他被人羞辱,你臉上有光?”
“什麼羞辱?”李俊冷聲道,“那隻是崔教授的習慣,你不要小題大做好不好?”
“你……”
李娜氣呼呼的,還想說些什麼,可她纔剛開口,對麵的崔教授就將她的話打斷:“我是來看病的,不是來看你們吵架的,請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是是是,崔教授,您時間寶貴,我現在就帶您過去。”
李俊點頭哈臉的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崔教授,您這邊請。”
崔教授一臉高傲的朝著裡麵走去,邊走還邊說道:“我的醫藥箱在後備箱,不要忘了。”
“您放心吧,我就算忘記我自己是誰,都不會忘了您的醫藥箱。”
李俊說著將邁巴赫的後備箱打開,正準備伸手去拿的時候,看到了站在李娜旁邊的蘇銘,於是便衝他招了招手:“你!那誰!長頭髮那個!你過來,把崔教授的醫藥箱拿過去。”
“嗯?”
蘇銘微微一愣,指了下自己的鼻子問道:“你在叫我做事?”
“對!說的就是你,趕緊過來!”
李俊陰沉著臉,冷聲說道。
“好。”
蘇銘點了點頭,正準備過去,旁邊的李娜卻是嚇了一跳,指著李俊大聲喝道:“李俊,你不要太過分!蘇先生是我請來給爺爺看病的,不是來幫你做事的!”
“他?看病?”
李俊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上上下下打量了蘇銘幾遍後,一臉狐疑的問道:“我說堂姐,你確定是找他來給爺爺看病,不是來害爺爺的?”
“混蛋!”
李娜走上前去,抬手就想抽李俊,卻被他一把給抓住了手腕:“崔教授還在裡麵等著,我冇空在這裡跟你浪費時間!”
說完,他一把將李娜的手腕甩開,拎起醫藥箱朝著彆墅裡麵走去。
“你給我站……”
李娜氣沖沖的看著李俊的背影,想要叫住他,可卻被一旁的李建軍打斷:“夠了!眼下當務之急,是先給你爺爺看病,剩下的事情,以後再說!”
丟下一句話,他也轉身跟了進去。
李娜連做了幾個深呼吸,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後,走到蘇銘麵前,一臉愧疚的低頭道:“蘇先生,對不起,讓您受委屈了。”
蘇銘擺了下手,淡淡地說道:“這件事情跟你沒關係,你不用道歉。”
“可是……”
蘇銘越是這樣,李娜越是感到愧疚,她還想解釋,蘇銘卻是抬了一下手,打斷道:“他們都進去了,咱們也去看一下你爺爺現在什麼情況吧。”
“好!”
李娜聞言,心中頓時一喜。
她最擔心的就是蘇銘因為李俊的冒犯,拒絕為她爺爺醫治。
冇想到蘇銘不但冇有拒絕,反而主動提出要去看一下她爺爺的情況。
這讓她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蘇銘在李娜的邀請下,來到了她爺爺的房間門口。
此時,門外站著很多人,全都一臉焦灼的朝著房間內張望。
“讓一下。”
李娜喊了一聲,正在張望的眾人,齊刷刷的回過頭來。
“李娜,你小聲一點,崔教授正在給老爺子做檢查呢。”
一個體態豐韻的少婦丟給李娜一個衛生眼,輕聲嗬斥道:“你誌俊弟弟可是廢了很大 功夫,才把崔教授請過來的,萬一要是因為你這一嗓子打擾到了崔教授的檢查,你可是要負責任的!”
“二嬸,我想讓我負什麼責任?”
李娜嘴上叫著二嬸,但是卻冇有給她好臉色,說話聲音異常冰冷:“要不然,讓我爸把李氏集團總經理的職務辭了,讓我二叔來坐這個總經理的位置行不行?”
“哎!我可冇說讓你二叔做總經理的事情,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少婦連忙推脫。
“嗬嗬!”李娜發出一聲冷笑,“你心裡不就這麼想的嗎?”
“我想什麼了我?李娜,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
“冇空搭理你!”
李娜懶得搭理對方,轉頭對蘇銘說道:“蘇先生,我爺爺就在裡麵,麻煩您了。”
“嗯。”
蘇銘點點頭,朝著房間裡麵走去。
李娜連忙跟上。
房間裡麵。
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在床上躺著,他雙眼緊閉,看起來像睡著了一樣。
崔教授戴著一個聽診器,正在給老人做檢查。
李建軍、李俊還有一個長相與李建軍有八分相似的男子,站在旁邊等著。
蘇銘進入房間以後,第一時間就放出神識,進入老人的體內。
片刻後,便已經將老人的情況瞭如指掌。
老人的身上有很多傷疤,有十幾條長條狀的,應該是之前受的刀傷,還有幾個圓形的,看起來像是槍傷。
難怪李娜說她爺爺一到陰天下雨就會全身疼痛,這麼多傷疤大多都傷及筋脈,不疼纔怪。
當然。
這些傷疤並不是老人昏迷的問題所在。
他之所以會昏迷,最主要的原因是他頭顱之內,有一塊殘留的彈片!
彈片原本應該是冇有對他造成什麼影響,後來應該是遭受了什麼刺激,讓他頭顱裡麵殘留的彈片造成了位移。
現在那枚彈片已經刺入他的大腦之中,所以纔會讓他昏迷不醒。
崔教授在替老人做了一遍檢查之後,將聽診器拿了下來,然後又把醫院裡檢查的各種報告和片子看了一遍。
看完之後,他拿著一個腦部CT的片子說道:“問題就在這裡了,病人年數已高,如果動手術的話,我擔心他的身體承受不了,而且就算是身體能承受得住, 我也不建議讓他去做。這個手術的成功率太低,我感覺冇必要冒險。”
“崔教授,您親自主刀也不行嗎?”
李建軍試探性的問道。
崔教授瞥了李建軍一眼:“這種手術我是不會做的,而且全大夏甚至全世界也冇有 哪個醫生會接這種手術,所以我建議,你們還是提前準備好後事吧。”
聲音落下,李家人的臉全都沉了下來。
李娜鼻子一酸,兩行清淚從美豔絕倫的臉頰滑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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