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長風聞言朝蕭寂寒看了過去,果然見他身上有血跡。
他明白了始末,回身狠狠瞪了一眼裘爍然一眼,而後陪著笑臉道:“這事兒確實是弟子這劣徒的錯,弟子往後定會嚴加教導,保證絕不會再發生今日之事。”
俗話說的好,每個熊孩子的背後,定然有個縱容他的家長。
顏姝聞言冷哼一聲:“照你這麼說,本尊徒弟的血就白吐了?”
孫長風聞言一愣,很快又反應了過來,連忙道:“自然不能,弟子這裡有三顆上品培元丹,可予蕭師弟療傷固本培元,另外弟子願奉上兩百下品靈石,作為補償。”
培元丹可疏通經絡固本培元,是練氣與築基期,打基礎的良藥,當然亦可療傷。
孫長風定是以為蕭寂寒還處在練氣期,這才提出給他三顆上品培元丹。
至於靈石,兩百顆下品靈石並不算多,但外門弟子的月例也隻有五十下品靈石。
顏姝本想直接拒絕,這些東西她根本看不上眼,可她想了想,還是密語傳音給蕭寂寒道:“你是要這些賠償,還是要打一頓出氣?”
蕭寂寒聞言,看著顏姝的鳳眸露了幾分詫異。
這個女人,當真是來替他出頭的?
顏姝見他不答,以為他是不會密語傳音,畢竟這個絕世小可憐是自學成才,密語傳音之類不知曉也實屬正常。
於是她又傳音道:“你若要賠償就往前走兩步,若是要打一頓出氣,便站在原地不動。”
聽得這道傳音,蕭寂寒的鳳眸略冷了幾分。
好感度:-86(極度仇恨)
顏姝:……
看一眼,掉一點好友度,她……
當真就長的,這麼讓他噁心?
怕了怕了。
顏姝立馬轉過頭,正要說話,一道冷冽的密語傳音響起:“弟子,都要。”
顏姝:……
行吧,冇毛病,小孩子才做選擇。
她看向孫長風,冷聲道:“你的徒弟打賞了本座的弟子,些許賠償自是應當,但他以下犯上,這事兒不能就這麼輕易的算了!”
蕭寂寒是顏姝的弟子,與孫長風是同輩,按輩分來說,裘爍然確實是以下犯上。
孫長風在心裡歎了口氣,開口道:“師叔所言極是,不知師叔意下如何?”
“很簡單。”
顏姝淡淡道:“本尊弟子乃是練氣期,他以築基期的修為將人打傷,秉著公正的原則,本尊將修為壓製金丹期,也不用這九節雷鞭,隻要他接本尊徒手一掌便可。”
這話聽起來冇什麼毛病,可實際上問題大了去了!
若是練氣和築基,小溪與小河的差距,那築基和金丹就是小河與大江的差距。
其中的差彆,可不是一點半點,然而孫長風卻冇有拒絕的權利。
眼前這位是他惹不起的存在,即便是鬨到了他師父那,依著他師父以及幾位師叔對這位的寵溺,怕是非但不會說情,還要將九節雷鞭遞上,隻為讓這位打個痛快。
孫長風歎了口氣,側身讓開:“還望師叔手下留情。”
裘爍然見狀頓時慌了,顏姝是誰?
那可是變異靈根、天生道胎!
即便她將修為壓製到了金丹初期,一掌下去,他即便小命還在,可這修為定要去了大半!
他眼看著就要凝結金丹,捱上這一掌,豈不是功虧一簣。
裘爍然急急朝孫長風看了過去:“師父!”
孫長風何嘗不心痛?可他卻是毫無辦法,隻得冷了臉道:“劣徒!你以下犯上,今日即便顏師叔不懲治你,懲戒堂也會嚴懲!”
說完他又密語傳音道:“徒兒莫慌,為師這裡還有一顆你師公贈與的聚靈丹,即便修為有損,隻要靈根完好,用不了幾日你便可恢複今日修為。”
聽得這話,裘爍然這才定下心來。
他朝蕭寂寒狠狠的看了一眼,收回目光朝顏姝抱拳道:“弟子甘願受罰。”
顏姝聞言不再同他廢話,當即一掌就朝他胸口拍了過去。
隻聽得那裘爍然悶哼一聲,往後連連退了幾步,這才止住了身形,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來。
孫長風瞧著裘爍然的模樣心疼不已,這可是他從幾位師兄師弟、師姐師妹手中搶來的徒弟啊!
“這,隻是小懲。”
顏姝冷冷的看了裘爍然一眼,轉眸朝孫長風冷聲道:“今日本尊將話放在這,也勞煩你將本尊的話傳出去!蕭寂寒是本尊座下唯一的親傳弟子,本尊以往不過問,是因為天將降大任,必先苦其心誌勞其體膚!”
“這不代表,本尊可以容忍旁人欺辱於他!從今日起,但凡欺辱他便是在欺辱本尊!不怕死的,儘管來試!”
孫長風聞言一震,立刻抱拳躬身道:“弟子謹記。”
顏姝冷哼一聲,又警告似的冷冷看了裘爍然一眼,這才收回目光,轉身大步離去。
與蕭寂寒錯身而過之時,她也維持著高冷的形象,略抬著下巴,目不斜視。
蕭寂寒掃過她清冷絕美的麵容,垂了垂眼眸,抬腳入了院中朝孫長風伸手:“師兄,我的賠償。”
孫長風:……
儘管心在滴血,但孫長風還是隻能無奈的從芥子袋中,取出培元丹和兩百下品靈石遞給了蕭寂寒。
蕭寂寒接過東西收好,這才轉身離開。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裘爍然的眼神好似淬了毒一般。
孫長風來到他身邊,取出聚靈丹遞給他道:“這聚靈丹隻有一顆,再有下次為師都保不了你。你回去好好療傷,莫要再去找那蕭寂寒的麻煩,打狗也要看主人!”
裘爍然接過聚靈丹,眸中恨意依舊不減,他看向孫長風道:“若是徒兒非打那條狗不可呢?”
聽得這話,孫長風眯了眯眼:“那就趁狗主人不在的時候,掩了的自己的身份,將狗打死為止,讓狗主人即便要報仇,也找不到仇家。”
裘爍然聞言,沉思片刻,擦去唇角血跡,躬身道:“多謝師父,徒兒明白了。”
顏姝又酷又拽的出了院子,心中雀躍又期待,雖說,她想打那裘爍然一掌,主要是為了給自己報降好感度之仇,
可不管怎麼說,她也為蕭寂寒報了仇不是麼?
還有那天將降大任的話,成功解釋了原主這一年多來對蕭寂寒不聞不問的原因。
秦婠簡直要為自己鼓掌,機智如我,不愧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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