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火車站,在擁擠的人潮中,一個身穿一件褪色的紅色T恤,一條綠色的大短褲,下身一雙軍綠色的布鞋,手裡還拿著一個上世紀的軍綠色手提包的顯眼少年,看上去有點黝黑的麵孔卻顯得十分剛毅,但是眼神卻有些茫然。
就在這時,“彆跑,抓小偷啊!”
打破了寧靜,唐朝朝聲望去,一名身材嬌小,身著淡黃色連衣裙的女子,正瘋狂追逐著一名男子,男子手中還拿著一個粉色的錢包。
唐朝本不想多事,因為老頭曾說過,修行者,最忌諱因果,惹上一件事等於種下一段因,而結的果卻不知是好是壞。
但那男子,卻是鬼使神差的朝著唐朝的方向跑來,唐朝本著做好事不留名的想法,在小偷經過他旁邊的時候,伸出了他的正義之腳,絆倒了那名男子,使得小偷摔了一個狗吃屎,而火車站的保衛人員也迅速將其製服,想必迎接那名小偷的又將是幾年牢飯。
唐朝絆倒小偷後,徑首就走向了出租車所在的位置。
“等一下!”
唐朝回頭望去,正是剛纔那個身著淡黃色連衣裙女子,近距離看去,她的肌膚如凝脂般白皙,細膩如絲。
柳葉眉下,一雙大眼睛如秋水般清澈,顧盼生輝。
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上揚,透著一抹不經意的微笑。
她的臉上洋溢著青春的活力,笑容如陽光般燦爛。
“有什麼事嗎?”
唐朝問,“大叔,剛纔謝謝你。”
女子感謝道。
“大叔?
我才十八歲。”
唐朝無語道。
“啊?
十八歲?
哦,不好意思啊。”
女子感到詫異,畢竟現在的唐朝如同北上打工的農民工如出一轍。
唐朝搖了搖頭,並不打算再過多交談,可女子又再次出聲:“我叫宋雅,是金陵大學大一的學生,你呢?”
“唐朝。”
說完,唐朝轉身就坐上了出租車,離開了此地。
宋雅心想:“唐朝?
真笨,連個聯絡方式都不要,這樣也好,省了一頓飯錢。”
唐朝打車一路向東,去到了距離金陵八十公裡的一個村子:漁灣村。
根據老頭留下的線索,那名叫顧清語的師姐,應該就在這個村子,當時老頭遊曆西方路過此地,恰巧碰上顧清語先天寒體發作,生命垂危,老頭以自身真氣為引,又加入天材地寶,才暫時將此女寒體壓製。
為了減輕痛苦,老頭刻意收下她作為記名弟子,傳授了她修仙之法,而當時的顧清語己有五歲,也是在那一年,老頭撿到了隻有三歲的唐朝。
“據老頭留下的«修仙奇錄»所述先天寒體若是不徹底根治,那絕對活不過二十五歲,師姐今年己有二十歲,不知道她現在可好。”
唐朝默唸。
唐朝走進村子,打聽了一圈,卻未發現顧清語一家的訊息,無奈之下,隻好來到漁民們停泊的地方。
眼看天色漸晚,漁民也陸陸續續靠岸,唐朝再次上前打聽,可是漁民都說不知道,或是閉口不言。
帶著失望的心情,唐朝走出了漁灣村,在村口的樹下,一個老爺爺坐在那裡,一個搖椅搖的吱吱響,就在唐朝要出村的時候,那個老爺爺悠悠然問道:“小夥子,你打聽顧家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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