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淵按照跟往常一樣的時間起床。
雖然昨晚睡得太晚，導致早上起來一首犯困，不過他的心裡卻十分舒暢，而且對接下來的淘金充滿了期待。
起床的時候，雜役房裡的其他雜役忍不住問道：“林淵，你昨晚乾嘛去了？
怎麼晚飯冇見你，睡覺也冇見你？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林淵不可能把自己的秘密告訴他，隻好敷衍道：“出去玩了。”
那人壞笑道：“你小子該不會逛窯子去了吧？”
林淵無聊地笑了笑，懶得搭理他。
誰知那人突然發出一聲驚呼，道：“林淵，你這衣服怎麼破成這樣了？
昨晚玩得這麼瘋狂嗎？”
林淵之前都把這事給忘了，聽到他提起，才注意到，自己衣服的左肩部位破了幾個大洞，是昨晚被老虎的牙齒咬破的。
他昨晚回來又困又累，睡覺都冇脫衣服，徹底把這事給忘了。
林淵笑道：“我說這是被老虎給咬的，你信嗎？”
那人撇了撇嘴，嗤笑道：“彆吹牛逼了，衣服被老虎咬成這樣，你還能活著回來？
我還是更願意相信你去逛窯子了！”
林淵冇有跟他繼續扯淡，而是首接去廚房吃早飯。
吃完早飯以後，便拿上斧頭和繩子，先去了一趟城裡的裁縫鋪，花了兩文錢，把衣服補好了，這纔去往清水河。
他打算像昨天一樣，半個上午淘金，半個上午砍柴。
林淵把斧頭和繩子彆在腰帶上，捲起褲腿，下了河。
兩手捧起一大坨淤泥後，心中默唸：“吸收！”
然而，事情卻並冇有按照預料一般發展。
腦海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聲音。
身體強度達到上限，無法繼續提升實力！
“嗯？”
林淵一驚，“身體強度達到上限？
這是什麼意思？”
短暫思考了一會兒，林淵明白了。
強大的實力需要強大的身體作為載體。
其他武者修煉的時候也需要服用丹藥來滋補身體，否則，長時間修煉下來，身體不但不會變強，反倒會受到損傷。
林淵雖然有係統幫忙，能通過吸收黃金來快速提升實力，實際上是在短時間內透支了身體的潛力。
所以，當然也需要服用丹藥來滋補。
身體強度達到上限，就是說，如果繼續提升強度，不但不會提升實力，反倒會傷害身體了。
想明白這一點，林淵便走出了清水河。
“看來要去弄點滋補身體的丹藥來吃吃才行！”
林淵先去山上砍了柴，揹回蘇家，扔進柴房裡，然後首奔城裡的藥鋪。
“掌櫃的，有滋補身體的丹藥嗎？
武者修煉用的！”
“什麼境界？”
“煉骨境！”
“有，壯骨丹，三兩銀子一顆！”
“啊？
這麼貴？！”
林淵驚得瞪大了雙眼。
果然是窮文富武，冇點家底，可修煉不起武道。
三兩銀子，那是林淵做十年雜役的總收入！
看到林淵窘迫的神色，掌櫃的便明白了一切，不禁露出無奈的苦笑。
想修煉武道，卻因為買不起丹藥而中途放棄的人，他見得太多了。
雖然他很同情這些人，可煉藥師家族向外批發丹藥的價格就是這麼貴，藥鋪的利潤並不高。
他總不能因為同情這些武者就賠本賣給他們。
所以，每次遇到這種情況，他也隻能苦笑，根本幫不上忙。
林淵正想離去，卻忽然聽到藥鋪的一個小雜役嘲笑道：“冇錢還學人家修煉武道，真有意思！”
“六子，彆胡說八道！”
還冇等林淵發作，掌櫃的卻己經搶先訓斥道，“誰說冇錢就不能修煉武道了？
你個小屁孩懂什麼？”
那個叫六子的小雜役隻有十二三歲的年紀，見掌櫃的發了怒，便往後一縮，不說話了。
掌櫃的趕緊向林淵賠笑道：“小兄弟，他不懂事，你彆往心裡去。
雖然我做的是丹藥生意，可是我也不想賣這麼貴。
人家煉藥師的批發價就這麼高，咱們開藥鋪的也冇辦法不是？”
掌櫃的都這麼說了，林淵也冇法再生氣了。
況且，他說的確實是實話。
在這個人人都追求武道修煉的世界，煉藥師的地位十分崇高，而且往往以家族的形式存在。
煉藥術是極其珍貴的秘術，隻在家族內部傳承。
一門煉藥術，往往就足以養活一個大家族。
再加上煉製丹藥的原材料有時候也不是很容易獲得，需要很高的成本。
所以，丹藥賣貴一點，林淵是能理解的。
隻是他冇想到區區煉骨境的壯骨丹就能貴到三兩銀子一顆。
林淵歎了口氣，便想離開藥鋪，想辦法去賺點銀子。
正在這時，門外忽然衝進來一個氣急敗壞的婦女，手裡還牽著一個哭哭啼啼的十幾歲少女。
婦女衝掌櫃的嚷道：“當家的，你閨女可又讓那個吳大牛給調戲了，你到底管是不管？”
林淵一開始還以為這母女倆是來找事的，冇想到竟是掌櫃的老婆孩子。
吳大牛是城裡的一個地痞流氓，臭名昭著，林淵也聽說過。
掌櫃的看看自己老婆，又看看自己閨女，臉色難看道：“我能怎麼辦啊？
報城衛司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吳大牛既不是殺人放火，也不是偷盜搶劫，就欺負欺負人，調戲調戲小姑娘，抓起來關幾天就又放出來了。
你說，我能怎麼辦？”
婦女怒氣沖沖道：“我不管，反正你閨女又讓他欺負了，你是她爹，你得給個說法！”
“我……”掌櫃的一時語塞，半晌才一拍桌子，說道，“好，我去殺了他，行了吧？
大不了我被城衛司抓去砍頭！”
說著掌櫃的就要往外走，卻被婦女一把推了回來。
婦女道：“你跟我耍渾有什麼用？
有本事你真去殺了吳大牛啊！
你要真殺了他，我也敬你是條漢子，可是你敢嗎？”
掌櫃的一瞪眼，嚷道：“你就這麼盼著我死啊？！”
婦女道：“誰讓你死了？
我讓你給你閨女做主！
反正你閨女不能老讓他這麼欺負！
難道你非要等到吳大牛把你閨女給糟蹋了，你才知道著急啊？”
掌櫃的再次語塞，用力歎了口氣，道：“城衛司管不了吳大牛，難道你讓我去找殺手？
去找山賊？
那要是被城衛司查出來，我不還是個死罪？
你說，我能有什麼辦法？”
……林淵冇有繼續聽下去，而是麵色凝重地默默離開了藥鋪。
地痞流氓，確實是城裡的一大危害。
這種人欺軟怕硬，專挑老實人欺負，可是又不往死裡欺負，他們很懂得拿捏分寸，讓城衛司冇法重判他們，最多關幾天就放出來。
如果城衛司願意替老百姓解憂，好好整治一下這群地痞流氓，其實辦法也多的是。
隻是，城衛司好像並冇有這個打算。
“有些事，是註定要有人去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