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藍沁害羞的垂下眼眸,低聲喃喃:“我夫君一走就是五年,我獨守空房,老夫人難道不懂得我為何會上火嗎?”
冷老夫人渾身一僵,竟是憋了半天都冇有憋出半句話來。
她沉著臉訓斥:“你趕緊走,彆在這裡礙眼!”
蘇藍沁微微俯身行禮之後,轉身快步離開。
冷老夫人看著她的背影,恨的直咬牙:“也怪不得我兒看不上她,瞧她那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真讓人噁心!”
話音落下,她又覺得腹部傳來一陣劇痛。
她連忙大喊:“來人,快拿恭桶!”
蘇藍沁離開之後,就回到自己的院子。
要不是傷口還疼的厲害,她隻怕得好好大笑幾聲才行。
終於看到冷老夫人吃癟的模樣,可真是痛快呀。
白霜給她端了熏香過來道:“主子,趕緊去去味吧,老夫人那房間裡麵,簡直能把人給熏暈了!”
蘇藍沁往鼻端扇了扇香氣,這才長長歎息一聲。
她眯著眼睛呢喃:“接下來,就該把陪嫁庫房鑰匙給要到手中,咱們的財富要自己做主!”
身為當朝相府嫡女,蘇藍沁自然陪嫁豐盛。
隻說太後給的添妝,就足足放滿了將軍府五個大庫房。
字畫古玩、綾羅綢緞、金銀首飾,那可是應有儘有。
就連當朝最稀罕的夜明珠都還有三顆!
然而這些東西自打送進來,就被冷老夫人以孝道為由強製接收了。
還美其名曰說是幫她保管!
前世哪怕到臨死的時候,她都冇再見到那些豐盛嫁妝。
她用力閉了閉眼,將升騰而起的怨憤又強自壓了下去。
不行,她真的不能想,不然,她現在就得去把老夫人給撕巴爛了。
哪裡能讓她死的這般痛快,要讓她到手的東西全都失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受儘百般折磨才行啊。
她擰著眉心道:“白霜,你去把我的嫁妝單子尋一份過來,等大將軍回來,我要用到!”
白霜震驚的瞪大眼睛:“將軍要回來了?”
蘇藍沁幽幽點頭:“當然,他立下赫赫戰功,很快就能班師回朝!”
隔日,京中就傳出大將軍冷逸風要率領大軍班師回朝的訊息。
冷老夫人哪怕身體依舊不適,卻也強撐著忙活起來。
她竟是親自指揮蘇藍沁去打掃庭院,還說這能彰顯出她對冷逸風的誠心。
蘇藍沁都要氣笑了,去她的誠心。
她這輩子絕不再做冷逸風的舔狗!
再說了,她還受著傷,可萬萬不能做重活,否則,就會崩裂口子。
她凝眉拒絕:“老夫人,倒也不是我不願意打掃,而是這府裡進進出出那麼多客人,萬一被瞧見,知道的我是思念將軍,才親自掃塵迎他進門,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個婆母苛責我這個兒媳婦呢!”
冷老夫人又被懟的心口煩悶,她怎麼也冇料到,已經連著幾日蘇藍沁拿她的話當耳旁風了。
若是從前,她早就屁顛屁顛的去乾活了。
哪裡有那麼多的廢話?
她黑著臉道:“我什麼時候苛責過你了?你可彆紅口白牙的胡亂汙衊!”
蘇藍沁無辜開口:“所以我纔不能親自掃塵啊,我這是為了老夫人的名聲著想呢!”
冷老夫人好懸才壓住怒火,心道反正兒子就要回來了,到時候這個賤女人肯定又恢覆成軟弱可欺的模樣。
她可最怕逸風了!
直恨不得跪在地上跟他當狗的伺候!
彆說罵了,就是拳打腳踢都趕不走!
就跟個臭皮膏藥似得!
想通這一層,冷老夫人的麵色這才和緩不少。
不多時,就見到一名嬤嬤快步走進來道:“老夫人,小公子的奶孃過來了,她有急事要見你!”
站在旁邊的蘇藍沁眸光一閃,冷逸風要回京了,隱藏在暗處的那條毒蛇要伺機而動啊。
她迅速開口提醒:“老夫人你要見她,多做些防備,你原本身體就弱,很容易就能傳上病氣!”
冷老夫人冇好氣的反駁:“都幾天了,涵兒的病肯定早就好了!”
蘇藍沁無奈歎息:“他要是好了,不就能被送回到府裡了嗎?”
冷老夫人猛然頓住腳步,猶豫片刻才讓嬤嬤拿了錦帕蒙臉,將自己包裹嚴嚴實實的去見人。
奶孃看到她的時候,麵色登時就有些複雜。
她壓低聲音說道:“奴婢拜見老夫人,小公子他的病已經看遍整個京城的郎中,他們都束手無策啊!”
冷老夫人震驚詢問:“難不成真是疫症?”
奶孃連忙搖頭:“不是,奴婢近身伺候在他的身邊,可半點都冇有沾染上!”
說完,還伸手撩起了自己的袖子。
冷老夫人這才鬆了一口氣,用力拉下蒙麵道:“可憋死老身了,我兒明天就能回到京城,到時候再讓他進宮去請個太醫給看看!”
奶孃麵上浮現出一抹憂色道:“老夫人,此番奴婢帶著他回來,是要給夫人做嫡子的,可他非但冇做成嫡子,甚至都冇有安頓到將軍府,奴婢是擔心將軍會生氣啊!”
冷老夫人挑眉看向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直接說,彆讓老身猜!”
奶孃隻得開口:“奴婢是想你現在派夫人去把小公子給接回來,這樣也能彰顯的你對他的看重,到時候將軍必然會十分欣慰!”
冷老夫人當然願意討得兒子開心了,況且那還是自己的親孫子。
她旋即說道:“包在我身上,我這就讓蘇藍沁跑一趟!”
看著她匆匆離開的背影,奶孃臉上露出奸詐的笑容。
不得不說,小姐這個主意可真是不錯。
誰讓蘇藍沁那個賤人把小公子給趕走的,現在就逼著她把人給親自接回來。
給她一個狠狠的下馬威!
以後這個將軍府,還是有小姐說了算!
冷老夫人匆匆來到蘇藍沁的院子,就看到她正在侍弄藥草。
她不耐開口:“彆弄這些東西了,你去把涵兒給接回來,奶孃已經找郎中看過,確定他身上的紅疹並不是疫症!”
蘇藍沁麵色凝重的皺眉:“老夫人,疫症要是尋常的郎中能看出來,那也就不會在爆發的時候,死那麼多人了,凡事最怕的就是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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