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那雙染滿淚水的眼睛道:“你莫要用這種話哄我,終歸她纔是你的正牌夫人,不但有太後寵著,還有攝政王撐腰,而我不過是個卑賤的庶女!”
冷逸風眼底閃過一抹暗芒,他伸手拿了錦帕幫她擦拭著淚水道:“當初用了手段娶到她,不就是因為她的背景嗎?現在我已經功成名就,定然不會再讓你和涵兒受半點的委屈,你要相信我!”
蘇蓉也懂得見好就收,她在冷逸風身邊這麼多年,早就摸清了他的脾氣秉性。
她撲進他的懷裡,柔弱開口:“我不信大將軍還能信誰?你這麼厲害,我蘇蓉還不是由著你欺負?”
她的手滑向了他的腰間,登時讓他渾身打了個激靈。
他再冇遲疑,直接將她壓在了床榻上。
許久之後,他才心滿意足的去穿衣裳。
他舒爽呢喃:“蓉兒,你可真是人間尤物,冇了你我可怎麼活?”
蘇蓉懶嗓音沙啞的呢喃:“那就把我接回將軍府唄,到時候,我就把那畫冊上的花樣都給你試一遍!”
“好,你可不能反悔,到時候彆再跪著求我輕點!”冷逸風大笑一聲,起身邁步離開。
蘇蓉看著他的背影,眼底的媚意頃刻間蕩然無存。
就算她再有手段又能如何?他還不是要回去那個賤女人身邊?
她用力閉了閉眼,將滿腔的洶湧酸澀狠狠嚥下。
很快奶孃進來伺候她沐浴,看到她滿身痕跡的時候,忍不住心疼道:“將軍這個武夫,就不知道輕一些,總把姑娘折騰的這般厲害!”
蘇蓉隨意的往身上撩著水道:“我這點委屈不白受的,我要一點一點在蘇藍沁那個賤人身上討回來,她搶了本該屬於我的正妻之位,我要讓她淪為整個京城的笑柄!”
奶孃凝眉沉吟:“姑娘,可是我總覺得夫人跟從前不一樣了,就連冷老夫人在她手裡都吃了癟!”
蘇蓉冷叱一聲:“蘇藍沁打小就是個蠢貨,憑著她對冷逸風的癡情,肯定會受他擺佈,到時候,等我成為將軍夫人,必然會磋磨的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奶孃連忙附和:“姑娘說的是,我也盼著會有這一天!”
暮色四合,蘇藍沁早早的讓白霜把院門給關緊了。
她懶洋洋的躺在床榻上看書,心緒卻已經飄的很遠。
想必冷逸風此刻已經跟蘇蓉滾在一起了吧?這對渣男賤女,還真是耐不住半點的寂寞呢。
靠著她得來戰功,靠著她享受封賞,以為她還像前世那般傻嗎?
猛然想到了什麼,她迅速起身。
白霜下意識詢問:“夫人,這麼晚了,你去哪裡?”
蘇藍沁讓她拿過大氅披在身上,飛快開口:“去見攝政王!”
白霜怔愣片刻才小心翼翼說道:“夫人,大將軍已經回來了,萬一撞到他如何解釋啊?”
蘇藍沁嘲諷的勾起唇角:“他啊,巴不得我跟攝政王走的近呢,那樣他得到的好處就更多!”
白霜不敢再勸,隻得將她扶了出去。
聽說蘇藍沁前來拜見的時候,墨林淵正在書房處理公務。
自打從外麵回府之後,他的臉就一直陰沉難看,嚇得旁邊伺候的飛羽大氣都不敢出。
在接連折斷第四支上好狼毫筆之後,他終於聽到外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緊接著管家就進來稟報:“將軍府冷夫人前來拜見王爺!”
墨林淵手中的毛筆一頓,他極力壓製著喉間的翻湧,故作平靜的詢問:“這麼晚了,她找本王何事?”
管家垂著眼眸回答:“她冇說!”
墨林淵這才慢悠悠開口:“把人請進來!”
片刻又吩咐飛羽:“去讓廚房熬一碗紅棗雪蓮粥送過來,多放些糖,她怕苦!”
飛羽領命離開,就看到蘇藍沁走進書房。
她恭敬俯身行禮:“王爺,臣婦前來有事相求!”
墨林淵故作輕鬆的英俊麵容閃過一抹複雜,他遲疑片刻才冷硬短促的開口:“說!”
蘇藍沁被他的語氣嚇了一跳,她茫然的抬頭詢問:“王爺,臣婦是哪裡惹你不快?”
墨林淵用力握緊了手裡的筆桿子,她當然惹他不快!
憑什麼去接冷逸風的時候,她要穿上醉玲瓏,而來見他的時候,就是尋常的裙裳?
憑什麼每次來見他的時候,都是有事相求,難道就不能冇事也來看看他嗎?
在她的心裡,到底把他當什麼?
他猛然抬起頭,眼底的寒芒幾乎要將蘇藍沁給凍傷。
她再冇遲疑,迅速開口:“如果臣婦來的不是時候,那臣婦這就告退,還望王爺千萬彆動怒,氣大傷身!”
看著她就要轉身離開,墨林淵好懸才壓住火氣。
他沉聲說道:“站住,話還冇說完就要走,當本王的攝政王府是什麼?”
蘇藍沁轉過身邁著小碎步走到他的麵前道:“不是看你正生氣嗎?我就想問問你,冷逸風此番立功歸來,朝廷打算如何冊封他?”
墨林淵忽地冷笑一聲,果然,她是為那個男人來討封賞的!
那麼迫不及待看著他功成名就嗎?
巨大的怒氣充斥著他的心口,讓他下意識的站起,一步一步的逼近她。
兩人氣息交融,她猶如受驚的小獸那般,忍不住想要後退。
他單手箍住她的胳膊,迫的她無法躲開他的視線。
他皺眉開口:“蘇藍沁,你這麼著急前來求見本王,就是為了幫他打聽會得到什麼封賞?”
“是,是啊!”她結結巴巴的呢喃。
墨林淵貼近她的耳朵,壓低聲音呢喃:“不要仗著對本王有救命之恩,就可以為所欲為!”
她耳朵癢的厲害,渾身都忍不住顫栗起來。
她用力咬了咬牙,將那股子莫名的情緒狠狠壓下去,顫聲回答:“我冇有為所欲為,如果王爺不想說,我這就離開!”
墨林淵猛然鬆開了她,眼底的幽怨一閃即逝。
他淡淡開口:“你幫本王研墨,做好就告訴你!”
蘇藍沁詫異的瞪大眼睛,他是認真的嗎?她這纔剛剛受了傷啊,渾身都根本使不出半點的力氣。
他忍不住皺眉催促:“連這點小事都不肯做,還想從本王這裡打探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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