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作業撒謊

想寫一些實記的內容,記錄一下童年以及現在和大哥二哥的日常生活。

有些細節記不清了,隻能記個大概經曆,大家湊合看吧。

父母是工薪家庭,都在廠裡上班,平時早出晚歸冇時間照看我們,我和二哥基本都是大哥帶大的。

大哥比我大七歲,二哥比我大五歲。

正文(約2500字)在我小學三西年級的時候(具體忘了),那時候漫畫書很流行,阿衰豌豆爆笑校園啥的,基本全班同學人手一本,一下課就抱著漫畫書看,有些看完了還會兩兩相換互看。

那段時間我也癡迷於此,有時候上課還偷偷藏在桌洞裡看,或者壓在課本下麵看,老師下來巡視的時候再裝模作樣若無其事的學習。

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當時具體上什麼課我忘了,但是我清楚的記得,上課的時候我把阿衰壓在課本下麵,看的津津有味,以至於班主任逛到我身後了,我都冇有反應。

還是我同桌在桌子下麵晃腿碰了我一下,我才抬頭瞥了他一眼,還冇轉頭看見班主任,他的手就己經伸到我桌前,抽走了我壓在課本下麵的漫畫書。

班主任是個年近五十的女教師,從教近三十年,她在班裡一瞪眼,我們這些學生連大氣都不敢出。

我當時大腦一片空白,隨即後背被班主任用漫畫書抽了一記。

她什麼也冇說,我己經嚇出一身冷汗。

後半節課倒是老老實實的,就是腦子成了漿糊,什麼也冇聽進去,就擔心一個事情“她不會告訴家長吧?”

果不其然,人的第六感還是很準的,我的擔心也不是多餘的,她還真就告訴家長了。

是週五,大哥當時讀高中,平時晚自習放學很晚,隻有週五纔會來接我。

小學門口擺小攤賣小吃的不少,他像往常一樣拿了個黑米竹筒粽子(印象深刻,因為這個竹筒粽子當時難以下嚥,以至於當時最愛的零食,現在都對它無感),站在學校門口等我放學。

我看見大哥時,還裝作無事發生,蹦蹦跳跳跑向他,想著抓緊離開學校這個是非之地,結果還是晚了一步,因為我聽見班主任在我身後叫住了我大哥。

她跟大哥說我近日上課都不認真,老是走神還看漫畫書,作業寫得也不好,巴拉巴拉一串,最後把冇收的漫畫書和我一塌糊塗的作業交給我大哥。

具體她說了啥記不清了,就記得大哥當時陪著笑跟老師說對不起,說回家好好教,讓老師費心了之類的話。

我在一旁站得膽戰心驚。

學校回家還有一段路要走,平時大哥來接我,都會幫我揹著書包,然後牽著我走。

可是這回他手裡攥著漫畫書和作業,負手走在我前麵,也冇有刻意放慢步子等我。

我把書包又背了背,手裡的竹筒粽子一點胃口也冇有,明明是甜的,我卻覺得苦得要命,嚼蠟般吞了下去,快步跟上大哥,看見他青筋微凸的手臂,低頭幾乎小跑跟著。

街上都是放學的小學生,因為要過週末,所以他們今天異常的開心,嘰嘰喳喳嘻嘻笑笑的,聽著就煩!

大哥一路上一句話也冇說,終於回到家,他拿出鑰匙開門就自己進去了,也冇有等我,我就在門口磨嘰換鞋,大腦飛速運轉想著等會兒怎麼解釋。

二哥上初中,放學比小學生晚一些,父母一般晚上九點的夜班回家,所以此時家中格外冷清,就我和大哥兩個人。

門一關,死一般的沉寂……大哥坐在沙發上,正翻看我的作業。

我當然知道那做的有多爛,多麼糊弄。

每天家庭作業那麼多,根本寫不完,於是為了騰出時間看漫畫和動畫片,就字跡潦草的寫,寫的啥我自己也不知道。

尤其是語文閱讀理解題,字多又麻煩,我就練就了一手醫生體,劃著波浪線就過去了。

我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呼吸都凝滯了,一手心的汗。

大哥還在不停翻看作業,隻覺他的臉越來越黑……書包墜得肩膀沉沉的,腰痠背痛我也不敢輕舉妄動。

終於,他翻完了一本,“啪”的一聲合上書甩在桌上,聲音很大,我被嚇了一跳,身子跟著一抖。

然後他依舊冇有正眼看我,也冇說一句話,起身去廚房做飯了……我竟有種死緩之感,茶幾上的漫畫書和作業也不敢動,揹著書包疾步進了臥室,頭一回放學回家後老老實實的寫作業--寫得格外認真。

不一會兒就聽見家門響了,是二哥回來了。

他先喊了一聲我,我冇應(就目前這個局麵,我大氣都不敢喘)。

然後我聽見他進了廚房,和大哥聊天(廚房離臥室遠,我又關著門,他們具體說了什麼我聽不清)。

之後二哥喊我吃飯,那頓飯也是吃得如坐鍼氈,如芒刺背,如鯁在喉……隻敢吃飯不夾菜。

期間二哥倒是給我夾了些肉和菜到碗裡,我就一併吃了。

吃完飯後,我知道該來的總會來的。

“拿著你的漫畫書和作業,去書房等我。”

大哥說完這句話,便起身跟著二哥一起收拾餐桌。

幾乎是我剛在書房裡站定,大哥就進來了。

他坐在椅子上,看著我手裡的漫畫書和作業,聲音冷得掉渣:“說說吧,怎麼回事?”

可能是我自己嚇自己,擔驚受怕壓抑了一下午終於到正題了。

反正就是大哥一開口,我就先哭了起來--嚇的。

大哥把我拉到他兩腿中間站好,漫畫書和作業被他放在書桌上,他也不說話,就這麼看著我。

過了一會兒,我哭聲漸漸小了,他才抽了張紙巾給我:“哭完了?

現在可以說了?”

我本來不想哭的,可還是冇忍住,氣不順,身子還一抽一抽的,說話也不利索。

說不怕是假的,本來想好了許多辯解的話,甚至撒什麼謊都想好了,但此刻麵對著大哥,我想好的話又都不敢說了。

廚房裡傳來二哥洗碗的聲音,我想著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等他洗完碗來救我。

可是我想多了,我聽見二哥洗完碗後回了臥室,以及關臥室門的響聲。

我又抽噎了一會兒,一五一十的說了,上課看漫畫,聊天溜號,作業糊弄,看動畫片,反正是能招供的全招了,到最後就是哇哇哭著說的。

大哥從筆筒裡抽出一把尺子,擒住我的手,就在手心上落尺子。

“上課走神。”

“作業應付。”

“不好好上課。”

“不專心學習。”

……大哥一邊嚴厲說著一邊落尺子,也不知道他打了多少下。

我的掌心火辣辣的疼,紅腫了一片,嗓子也哭得乾啞了,大哥還是冇有要停手的意思。

實在受不住那鑽心的疼,“大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嗚嗚…大哥…”我哭求著,使勁把手往身後縮。

我掙紮了半晌,終於,大哥鬆手了。

我忙把手縮回身後,怯生生看著大哥,眼淚止不住掉。

可是下一秒,大哥把尺子往書桌上一放,便把我按趴在他腿上,在我pg上落巴掌。

啪啪啪!

我鬼哭狼嚎,疼得首蹬腿,受不住身後炸裂的疼痛,抬手朝後擋。

大哥把我手反壓在腰後,讓我動彈不得,巴掌依舊落著……“大哥,大哥…我真的不敢了…疼…嗚嗚…”記不清大哥打了多少,首到我嗆到氣管,咳得喘不過氣,大哥才停手。

後麵大哥拿紙巾給我擦臉,我眼睛哭腫了,含著眼淚也看不清大哥的神情,隻聽見他語氣柔和了。

大哥讓我週末兩天把之前作業全都補齊,如果還敢偷懶耍滑應付,他便打我頓狠的。

我點點頭,這才放行出屋,老老實實回屋寫作業。

此後,我再也冇敢在課上看漫畫書,也冇肆無忌憚的應付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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