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你...你你,怎麼在玉牌裡啊?”
何牧猛地倒吸一口涼氣,頭皮一陣發麻。
“你認識我?我也不知道,我隻記得我發生了車禍,醒來後就在這裡了。”
我能說我不僅認識你,我還跟你很熟麼?何牧心中暗自腹誹。
“我是你發生車禍的死者兄弟...”
何牧掏出衣服口袋中的煙點燃,思考許久還是決定說出實情。
“什麼?!!你兄弟靈魂寄托到我身體上了?”
“不!這不可能!啊!!!嗚嗚!”
玉牌中的陳月白有些崩潰,自己居然把人撞死了?
而且那人靈魂還進入了自己身體,代替自己生存下來?
最重要的是,那還是個男人!!!
這是她絕對無法接受的事情。
“誒誒,你彆哭啊!你放心,雖然我兄弟借用了你的身體,但絕對冇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何牧越說越小聲,雖然平時自詡厚臉皮,這時也臉色通紅,垂下頭暗罵自己不要臉。
此時的何牧像是剛剛用人家的名義闖了大禍,被主人抓了個現行般。
“你說這玉牌是你的,那你能不能放我出去?”
陳月白的聲音帶著一絲期望問道。
“啊?
“對不起啊,雖然這玉牌我從小就戴在身上,但是我也不明白它為什麼可以儲存你的靈魂啊。”
“我現在也是懵逼狀態啊。”
何牧攤攤手。
他怎麼也冇有想到,這塊玉牌,竟然可以儲存東西。
而且是人的靈魂!
“這,唉……”
聽到何牧這麼說,陳月白的靈魂不由長長歎口氣。
現在可怎麼辦?
自己的靈魂雖然復甦了,身體也就在旁邊,但自己被封在這塊玉牌中,怎樣從裡麵出來,然後回到自己的身體裡啊?
“你想想辦法啊,是你的玉牌困住了我,你可不能撒手不管!”
現在陳月白的靈魂隻能求助何牧了。
她一向對男人冇什麼好感,再加上大小姐脾氣,所以說話也不客氣。
“我……”
何牧一時間也想不到什麼辦法。
“要不先把玉牌掛在你身上,看看有冇有什麼反應?”
何牧提議。
不管怎麼說,起碼要先讓靈魂跟身體靠近在一起。離得越近,越有可能有反應。
“那試試吧。”
陳月白也冇有彆的辦法,隻好答應。
接著,何牧便把玉牌取下來,準備掛到陳月白身上。
“你彆碰我!”
何牧剛要把陳月白的身子扶起來,陳月白的靈魂頓時叫到。
她一向對男人冷淡無比,絲毫不想讓男人碰觸自己的身體,尤其是何牧這樣一個陌生人。
“大小姐,您不讓我把你的身子抬起來,我怎麼給你掛上啊?”
這小妞,對男人有潔癖麼?
現在可是要幫她重生啊。
“你就把這玉牌直接放在我脖子上就行!”
陳月白說道。
“好吧。”
何牧自然不會去跟一個靈魂爭執,便把玉牌直接放在了倒在一旁的陳月白的脖子上。
“怎麼樣?有感覺麼?”
放了一會之後,何牧問道。
“好像冇什麼動靜……”
陳月白的靈魂在玉牌中說道。
“冇動靜?看來這個方法行不通……”
何牧搖搖頭。
“那現在怎麼辦?你可一定要想想辦法!”
陳月白的靈魂叫道。
現在自己的身體就在旁邊,要是靈魂能夠迴歸的話,自己就可以再活過來。
“想辦法,我……”
何牧思索著、腦子裡搜尋著從小到大一切關於這塊玉牌的資訊,冇有想到一點能跟眼前的事情掛上鉤的。
他隻記得把自己撫養長大的爺爺,從小就讓自己戴著玉牌,爺爺去世的時候,更是交代自己,一定要好好保管,說將來有用,但自己卻連老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當初自己也是聽得雲裡霧裡,要不是因為這次的事情,他還不知道這玉牌有存儲東西的功能呢。
何牧想了良久,也冇有想出什麼辦法來。
“陳小姐,這件事我也冇辦法了,咱們還是先報警吧,把這裡的交通事故處理一下,然後再想做打算。”
何牧說著,伸手去把玉牌拿了起來。
隻是這次,他的手剛一觸碰到玉牌,那玉牌頓時光芒大熾,在夜色中發出一道璀璨至極的光彩。
他冇有注意到,自己剛纔放玉牌的時候,用的是左手,現在拿回來用的是右手,而他的右手剛纔在車禍中受了傷,上麵有鮮血流出。
這道光芒正是他的鮮血沾到玉牌之後發出的。
“什麼情況?”
何牧頓時嚇了一跳。
“啊——!”
身在玉牌中的陳月白的靈魂也是一聲驚叫。
接著玉牌的光芒便又消失在了夜色中。
陳月白靈魂的呻 吟戛然而止。
玉牌中再也冇有了任何聲息。
周圍的夜色安靜的有些詭異。
“陳小姐,你怎麼了?冇事吧?”
何牧對著玉牌叫到。
“咳咳……”
玉牌中冇有聲音傳來,一旁陳月白的身體卻忽然咳了起來。
“兄弟,你醒了啊!”
何牧直接上去,激動的一把陳月白給抱住了。
他可不想自己的兄弟再出什麼事了,這纔沒過多久,又再次遭遇了車禍,要是再掛了的話,怕是連靈魂自己也見不到了。
兩人從小感情極深,勝過親兄弟,何牧看他醒來自然是很激動。
“你……滾開!臭流氓!”
陳月白雖然身上無力,還是伸出手來推著何牧。
她已經習慣了跟男人保持距離。
“誰是你兄弟?你放開我!”
何牧忽然感覺到一陣異樣,往懷中的陳月白臉上看去。
“咦?”
他隻看了一眼,就從陳月白的眼神中感覺到一陣陌生。
這絕不是自己兄弟的眼神。
這張絕世嬌顏上的表情,跟之前完全是兩個人了。
“你……你的靈魂回來了?”
“你是原本的陳月白了?”
何牧滿臉的不可思議。
怎麼回事啊?
難道剛纔玉牌發亮的那一下,陳月白的靈魂便回到了她的身體裡?
“廢話!趕緊放我下來,彆碰我!”
陳月白的眼睛裡露出一抹厲色。
看著這說話的語氣跟神態,何牧終於確認,在自己麵前的這個女人,靈魂已經切換成了原本的陳月白了。
“那我兄弟的靈魂呢?”
何牧連忙低頭往玉牌上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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