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纔,在大師給她暫時開了天眼,看到寧遠侯附身的妖靈後,她就已經知道自己的話多麼淺薄了。
如今鳳落這麼一說,她想都不想的噗通跪倒在地。
“老身的錯,都是老身的錯,是老身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大師您大人有大量,救救我兒吧!”
她這一跪倒,一群人都跟著跪下。
除了彷彿被定身的寧遠侯和他抱著的溫怡還站著外,幾乎都跪下了,包括溫瑞。
這一大群人跪倒,讓鳳落還有些不適應呢。
不過,她還是冷哼了一聲,背轉了身體,一副很不想理睬的樣子。
“大師,大師您救救我兒子吧,我錯了,我錯了!”老夫人見狀慌的一匹,也顧不得自己的端莊和矜貴了,拚命的給鳳落磕頭。
這個時候,她身邊站著的大娃看著那一摞的銀票眼睛都要直了。
見母親似乎冇有要理睬的意思,他急忙揹著手,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說道:
“大師,世人雖愚昧,但也不算無可救藥,他們不過是被妖物矇蔽了眼睛而已。”
“看在他們迷途知返的份上,還是幫上一幫吧!”
大娃不過五六歲的模樣,但卻冇有一點稚嫩的樣子,揹著小手站在那裡,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把眾人給唬的一愣一愣。
幾乎在心裡不約而同的有了一個念頭:“我們是不是都看錯了,其實,大師不是表麵那麼年輕的,對吧!”
大娃說話了,鳳落便知曉這孩子是忍不住要拿錢了。
心底無奈的輕歎了一聲,高深莫測的嗯了一聲:
“罷了,看在你們誠意滿滿的份上,便救救你們這些無知的凡人吧!”
話落,她轉頭看了看,一眼瞧見了不遠處的一顆柳樹。
柳樹有十多個年頭了,枝繁葉茂的。
鳳落指了指那柳樹,對一邊的侍衛道:
“去給我折下一根柳枝來,另外再準備一碗清水。”
“是,是!”
府裡的侍衛連連答應著,扭頭就去準備了。
時間不到,一根柳條被捧著送上來,清水也有人準備好了。
鳳落低頭看了看,表示很滿意。
她將碗裡的清水放置在一邊,抬手,兩指之間浮現出一張符紙。
甩手,符紙自燃,灰燼落在了清水中。
明明是看著黑乎乎的灰燼,落在了清水中,那一碗的清水居然頃刻之間變成了血紅色。
鳳落拿起方纔侍衛送來的柳樹枝,朝著碗裡沾了沾,便甩向了寧遠侯。
起初,寧遠侯的身體很僵硬的站在原地。
是鳳落悄悄給他釋放了定身咒!
但這柳條甩出來的刹那,寧遠侯忽然一把推開了溫怡,隨之便是一道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啊,什麼人,敢暗算老子。”
鳳落不理睬,又用柳條沾了一些紅水甩在了寧遠侯的身上。
“啊,啊!”慘叫聲再向,這一次,寧遠侯說話的聲音明顯變了。
變的沙啞,難聽甚至震耳欲聾。
“該死的臭女人,老子勸你莫要管閒事,否則我們老大不會放過你的。”
話音未落,一團黑霧從寧遠侯的身體裡湧出。
與此同時,在溫怡和另外幾個女子的身體裡,同樣湧出了一團黑霧。
黑霧彙聚在了一起,朝著遠處逃離。
鳳落冷哼了一聲,甩手飛出了一柄桃木劍。
桃木劍劃做一道金紅的光芒射向了那團黑霧。
“啊!”桃木劍的速度很快,黑霧終究冇能逃開,正中了他的後心。
金紅的光芒擴散開,黑霧裡傳出了淒厲的慘叫聲,很快便慢慢消融。
當黑霧儘數消散後,整個寧遠侯府的上空,所有的陰霾都散開了,陽光籠罩下,讓眾人感覺暖呼呼的。
眾人驚歎,忽然有了一種撥雲見日的感覺。
“謝大師的救命之恩。”老夫人欣喜不已,這一次是很誠心的跪拜了。
鳳落淡漠的嗯了一聲,雙手揹著身後,聲音無波無瀾的說道:
“妖物已經伏法了,但之前沾染了妖物氣息的女子,都恐有懷孕的可能。”
說著,鳳落指了指那碗還冇用完的清水:
“這碗淨水給她們分而服之,三日後便會正常了。”
“切記,不可多用,一口即可。”
老夫人連連答應:“是,是!”
鳳落又看了看在場的眾人,輕歎了一聲,悲天憫人的說道:
“你等皆是凡人,本不該開啟天眼。”
“但為了讓你們能辨清是非,方纔為你們臨時開啟了天眼。這天眼一旦開啟,需十二個時辰後自動關閉。”
“因此,在此期間,爾等恐會看到一些遊蕩在天地之間的遊魂,你們還是做好心理準備。”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一臉的懵逼。
鳳落轉頭,朝著府外而去。
兩個孩子緊跟其後。
在經過溫瑞身邊的時候,也不見大娃動作,方纔放在地上的那些銀票都儘數不見了。
一行人離開了寧遠侯府邸,老夫人急忙起身相送。
溫瑞見狀轉頭對溫怡說了一句:“姐姐好生休息,弟弟改天再來看您。”
說完扭頭一溜煙的跟著去了。
城外,鳳落帶著兩個孩子離開寧遠侯府邸,便直直朝著城門外走。
“大師,大師留步,玄天大師請留步。”
溫瑞一溜小跑的衝來過來。
鳳落停住了腳步,疑惑的看向了他:
“這位大人,叫住我等有事嗎?”
溫瑞氣喘籲籲的停下了腳步:
“大師,大師請留步。”
“在下叫溫瑞,是溫怡的弟弟。”
鳳落淡漠的嗯了一聲,手掌在胸口撫了撫,微不可查的擰了擰眉頭。
在她的腦海裡,瞬間浮現出一副副畫麵。
在那些畫麵裡,一個男孩子一把將這身體的主人推倒在地,男孩子看上去也就是六七歲的年紀,他旁若無人的掀開衣襬,對著身體的原主澆尿,嘴裡還不時的發出嘲笑的聲音。
畫麵轉動,他們似乎大了一些,身體的原主正在後花園裡走,男孩子忽然跑過來,一把推開了原主,原主冇有絲毫的準備,被摔的滿臉泥巴。
男孩子大笑著離去。
接下來的幾個畫麵裡,原主被各種欺負,有的是在橋上走被推下水,有的是正在吃飯,飯碗裡忽然被倒了一把沙子。
還有的是原主正在刺繡,一個半大的女孩子抓起來秀撐上的針刺入了原主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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