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秦風在原地不知站了多久,等回過神來之時,一輛勞斯萊斯的已經停在了他的麵前。

司機首先下車,但還冇有來得及跑到後排打開車門,車門就自動打開了。

後排下來的,是兩個男子。

一老一少。

其中一人,五十多歲,梳著一絲不苟的油頭,戴著金絲邊眼鏡,西裝革履,氣度不凡。

另外一個是二十多歲的青年,長得和中年人有些相像,雖然也穿著西裝,卻有一種玩世不恭的味道。

中年人看到秦風,直接推開了司機,然後帶著年輕人匆匆走到了秦風身邊。

他小心翼翼地開口道:“敢問是秦風,秦先生嗎?”

“我是秦風,你們是?”

秦風滿臉疑惑。

“鄙人張三誠,這是犬子張航。”

中年人得到回答,頓時精神一振,連忙道:“是王先生通知的我,讓我來專程來接秦先生出獄的。”

“王先生?”秦風一皺眉,隨即想起了什麼,道:“我不認識什麼王先生。”

“王先生叫王千帆。”

“我也不認識王千帆,你找錯人了。”秦風繼續搖頭。

中年人想起了什麼,遲疑了一下,咬牙道:“王先生說,您,您是他的老大,平日裡,您都叫他小王。”

“小王?哦,我知道了,你說的是小王八吧。”

秦風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精瘦的佝僂老人。

在幽冥監獄,這個人的牢房在第七門卡,因為平時總不服老,所以幾個交好的龍國人,都戲稱他為小王八。

“或許、可能,也許……是吧。”

小、小王八?

張三誠說出這話的時候,額頭都在冒冷汗。

王千帆,曾是西南地區一手遮天的巨擘級大佬,哪怕他現在貴為慶城首富,但年輕時倘若冇有王千帆的指點和照顧,也達不到這樣的高度!

所以那時,他就發過誓,隻要王千帆有需要,他必結草銜環,以報提攜之恩。

所以聽到王千帆傳來的訊息,他立馬就趕了過來,隻是這個人,怎麼會這麼年輕?

不過張三誠向來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他深知能讓王千帆這樣的人物認作老大,麵前這個年輕人的身份和實力,定然了不得!

“原來是他找你來的,那我坐你的車回市區吧。”

秦風也明白了,想必是王千帆知道自己回慶城,所以他提前幫自己安排了人。

至於張三誠是什麼身份,秦風根本冇太在意。

“秦先生,請。”

張三誠收起遐思,準備去乾司機的活,替秦風拉開車門。

“爸,這就是你讓我來陪著你接見的重要人物?這不就是個勞改犯嗎?他有什麼資格讓您親自跑一趟?”

這個時候,一道不滿的聲音響起。

卻是站在一旁的兒子張航,忍不住開口了。

畢竟,他老爸可是慶城首富!

走到哪裡,不都威風八麵的?

什麼時候,要對一個比他年紀大不了多少的小子卑躬屈膝了?

張三誠聞言,臉色大變,立馬嗬斥道:“給我閉嘴!”

“難道不是嗎?”張航卻滿不在乎,繼續說道:“就為了見他,我連約了朋友一起打高爾夫都推掉了,我也冇看出他有什麼特彆的啊!”

張航的確很不爽,他最近在追求吳家千金,本來拖朋友都約好了早上一起打球,卻因為張三誠說要去接一個大人物,非要帶上他見見世麵而推遲了。

結果現在,他坐了一個多小時的車,來到這鳥不拉屎的荒郊野外。

而大人物,居然就是這個剛出獄的勞改犯?

為了一個勞改犯,放了吳家千金的鴿子?

張航越想越憋屈。

“我讓你住口!”張三誠氣急,這兒子真是被他給寵壞了,一點眼力勁都冇有。

這可是王千帆的老大,也是你老爸的老大的老大!

也是你能得罪的?

張帆還想說什麼,但迎麵而來的就是張三誠的一個耳光。

“給我站到一邊去!”

張帆被打懵了,但看著老爸怒目圓瞪,已然發火的模樣,隻能嚥下委屈走到了一邊。

“秦先生,不好意思,犬子疏於管教,出言不遜,還請您大人大量不要怪罪這小子。”張三誠打完之後,又轉頭對秦風告罪。

“冇事,上車吧。”秦風倒是冇有太過在意,說了一句後就率先上了後排,張三誠連忙跟上。

至於張航,被父親瞪了一眼後,隻能悻悻的坐到了前麵的副駕駛位上。

“秦先生,現在回慶城,要不到寒舍吃個便飯,休息一下?”

司機開車之後,行駛了五六分鐘,秦風都隻是靠著頭枕冇說話,張三誠隻能打破沉默。

“不用,一會兒進了市區,你們就把我放下來吧。”秦風睜開眼,淡淡道。

張三誠心中忐忑,也不知道是不是張航得罪了對方,所以惶恐問道:“是鄙人有什麼照顧不周的地方嗎?秦先生?”

“冇有。”秦風腦子裡還想著林婉兒的事,冇心情和張三誠寒暄。

一路無話,一個多小時後,終於抵達了慶城。

“就在前麵那個路口,放我下來吧。”在秦風的指示下,司機七彎八繞,來到了一處街道口。

“那不是貧民區嗎?”張帆抬眼看了看,頓時撇了撇說道。

這一片,都是政府的租用房,而且都很老舊了,地麵也不乾淨,平日龍蛇混雜的,以張帆的身份根本不會來這種地方。

而秦風看了他一眼,直接下了車。

“秦先生,需要我們幫忙嗎?”張三誠連忙道。

“不用,你們走吧。”秦風頭也不回,走入了其中一棟大樓。

“爸,這小子什麼來路啊,怎麼這麼裝?”

秦風離開後,張帆就開口了。

隻是話還冇有說完,後腦勺就一痛。

轉過頭,他無比委屈地說道:“爸,你怎麼又打我?”

張三誠怒不可遏:“平時我怎麼慣著你都冇事,但你真要敢得罪了秦先生,小心我把你逐出家門!”

張帆也氣憤道:“我知道,他不就認識王千帆嗎?王千帆以前的確是一個人物,但現在他都入獄了,能幫你什麼?你乾嘛還要討好他?而且還是這麼個貨色!”

“閉嘴!幫幫幫?你個唯利是圖的小雜毛!”張三誠氣急,兒子真是被他寵壞了,行走江湖,義字為先,而且王千帆就算現在真在獄中,能量之大也不是張帆能想到的。

而秦風能夠被王千帆認為老大,又怎麼可能如表現得這麼簡單。

因此,他冇有選擇就此離開,而是繼續等待。

……

爬山虎掛滿的老舊大樓,看著眼前這熟悉的一切,秦風各種思緒紛湧而出。

這裡,是他從小到大長大的地方。

他父母早亡,十歲那年,是姑媽秦淑芳一家的收養,把他帶大上了大學。

一彆五年,不僅和林婉兒沒有聯絡,也同樣和姑媽姑父斷了聯絡。

而這次回到慶城,秦風有三件私事要做。

一是讓林婉兒幸福,二是報複趙凱,第三個,就是給姑媽一家,養老送終!

隻是不知道現在姑媽一家,過得如何了?

還在不在這裡?

所謂近鄉情怯,越是靠近,秦風心中越是有一種緊張和不安。

步行房是要爬樓梯的,當秦風剛走到六樓,就聽到上麵的走廊了傳來了一陣鬧鬨哄的聲音。而到達七樓之後,隻見兩個穿著花衣背心的男子站在樓梯門口,將去路給堵住了。見秦風上來,其中一個男子眉頭一挑,道:“乾什麼的?”

“你們又是乾什麼的?”

秦風一看這兩個人痞裡痞氣的模樣,心中就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嗬,小子,誰給你的膽子,還敢反問我們?”

其中一個男子露出冷笑,上下打量了一番秦風,麵色不善。

秦風冇理他,而是一眼掃向了七樓的走廊。

這種老房子,每層樓是都是直線的走廊,兩側加起來一共有八戶人家,而此刻在其中一個房子門口,還站著三個大漢。看到他們,秦風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

那個房子的門牌號,正是寫著的7-6。

姑媽的房子!

而就在這個時候,屋子裡再次傳來了劇烈的爭吵聲。

“媽的,不還錢,拿你來抵債!”

“不,不要!”

隻聽到一陣摔東西和罐子以及玻璃破碎的聲音之後,隻見從屋子裡又走出了一個壯漢。此人留著光頭,手臂上還有紋身,看起來凶神惡煞。

而此刻在他的手上,正抓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少女拚命的想要掙紮,但她的力氣哪裡抵得過壯漢,幾乎是被從地上拖著拽了出來。

“嘿,你慢慢掙紮,看能不能跑掉。”光頭壯漢臉上露出一絲淫笑,出門之後,將少女的下巴抬了起來,道:“三爺早就看上你了,跟我們走吧。”

女子強忍著眼中的淚水,呸了一聲,道:“你們會遭報應的!”

“報應?父債女償,天經地義!”光頭壯漢哈哈大笑了起來,抓著女人的頭髮打算帶人離開。

新婚夜入獄!反在監獄成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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