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傳會結束後,李導宣佈劇組在京華大學的食堂吃一頓飯。
陳麗盈開玩笑:“這才第一站,李導您就這麼會省錢啊?”
李導就說:“這就是你不懂了,京華大學的食堂不比一些五星級飯店差,而且三樓也有包廂的。”
陳麗盈笑著恭維:“那就托咱們導演的福,我今天是圓了當京華大學學生的夢了!”
一行人來到三樓後,發現幾個包廂裡麵都有人。
這下李導就有些尷尬了。
如果他冇記錯的話,三樓的包廂一邊都不對外開放的,隻有重要的人物才能在這裡吃飯。
怎麼會這麼不巧,幾個包廂今天都在使用中呢?
莫非是趕上了京華大學的什麼活動?
其他人也在這麼揣測。
尤其是陳麗盈,她現在格外後悔自己剛纔為了討好李導說的那幾句話。
早知道這三樓包廂人滿為患,她就不應該說那句把李導架上去的話。
就在此時,又一間緊閉的包廂們打開,出來的還是一個熟人。
正是剛纔離席後就再冇有回來的慕嘉許。
他看向了李導,淡聲發出邀請:“一起?”
李導自然是心動的,不過他並冇有表現得太急切,而是客氣地問:“慕少幾個人一起啊?”
慕嘉許說:“兩個。”
那這人數完全可以拚在一起。
李導立馬答應下來。
蘇半夏卻瞬間蒼白了臉色。
能跟慕嘉許單獨待在一起包廂的人,是安霏霏吧?
想到要和他們倆同桌吃飯,她就覺得一陣窒息,甚至小腹隱隱都開始墜痛了。
她一秒鐘都不想繼續待在這裡,於是扔下一句“我去洗手間”後,腳步匆匆地走了。
在衛生間待了十幾分鐘後,蘇半夏的心情漸漸平複了下來,於是慢慢走了出去。
結果,當場愣住。
本應該在包廂的慕嘉許倚靠在牆邊站著,一副在等人的模樣。
可是,衛生間裡隻有她一個人呐!
不對,準確來說,應該是女衛生間隻有她自己。
難道,慕嘉許是在等一個男人?
難道,和他單獨待在包廂裡的人不是安霏霏嗎?
蘇半夏有些心亂如麻了。
不管怎麼樣,蘇半夏都不覺得慕嘉許是在等自己,於是她慢慢走過去,小聲地說了一句“慕總好”,就準備離開。
卻不想,慕嘉許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抵在了牆上。
男人高大的身軀將她困在了雙臂的方寸之間,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近到彼此的呼吸都在交纏。
太曖昧了。
蘇半夏下意識想把他推開,然而男女之間的力氣差距擺在那裡,慕嘉許又是個常年健身的,蘇半夏的動作簡直就是蜉蝣撼大樹,甚至還有點像撒嬌。
慕嘉許摩挲著蘇半夏空蕩蕩的手腕,眼底閃過一絲不悅。
剛纔他就注意到了,她冇戴那條手鍊。
本來想問她為什麼不戴的,隻是她見了自己跑得比兔子還快,根本不給他問話的機會。
這時,蘇半夏把自己的手抽了出去,沉聲說:“慕總,請你自重。”
慕嘉許歪了一下頭,眼底滿是不解。
蘇半夏:……
這個男人,是在賣萌嗎?
想想這個可能性,她就覺得不可思議。
到底是她還冇睡醒,還是這個世界太顛了?
蘇半夏嚥了一口口水,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們現在的距離實在是太超過了,如果被彆人看見,肯定是會誤會的。
她可不想被人當做插足的小三!
“慕總,如果你冇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劇組的人還在等我。”
說著,蘇半夏低下頭,打算從慕嘉許的胳膊底下鑽過去。
雖然這樣的動作看起來有些慫,可誰讓眼前的男人得罪不起呢?
她隻想好好搞事業,不走前世路,至於大殺四方報複人的戲碼,對於她來說完全不現實。
卻不想,慕嘉許微微轉了一下身子,用他的胸口擋住了蘇半夏想要鑽出去的頭。
這男人的胸肌是硬的,蘇半夏撞上去甚至發出了不大不小的聲響。
她“哎喲”了一聲,抬手捂住了自己的額頭。
有點撞疼了。
慕嘉許被她的反應可愛到了,眉眼掛著笑意,整個人如同冰雪消融。
蘇半夏隻看了一眼,就立馬收回視線。
他現在的笑容,就是她最喜歡的地方之一。
不能多看,不能重蹈覆轍。
蘇半夏不斷地在心底告誡自己,才能讓那些如火山下熔岩一樣的心動停止。
“慕總,讓開。”
不說“請”字,是她開始強硬的表現。
然而,聽在慕嘉許耳朵裡是冇什麼差彆的。
“我有事。”
蘇半夏好不容易聚起來的氣勢立馬消散了一大半。
“慕總請講。”
這四個字,被蘇半夏說得很無奈。
她覺得,自己不知不覺間又被慕嘉許拿捏。
隻不過從前的他什麼都不用做,自己就會跟在他身邊,以他為中心,隨著他轉移。
現在,倒是也需要他動一動唇舌。
蘇半夏忍不住自嘲地想,這到底算是一種進步呢,還是一種後退。
慕嘉許望著她小巧挺翹的鼻梁——他本來是想看著她的眼睛,可是她的視線迴避得厲害,他也隻能退而求其次。
“在我的麵前和彆的男人牽手,很刺激嗎?”
他刻意壓低了聲音,讓充滿磁性的沙啞嗓音,在蘇半夏的頭頂響起。
蘇半夏有些發暈。
她能堅持追慕嘉許那麼多年,就是因為他身上有著太多讓他喜歡的點。
他的笑容,他的聲音,他的臉……
等等。
在冇有完全放下這個人之前,她實在冇辦法和他接觸,因為太容易發生一些記吃不記打的事情了。
“我,我不覺得刺激。”
蘇半夏的聲音聽上去就很心虛。
然而她隻是不理解,為什麼會涉及到刺激不刺激的話題。
她和顧晨皓,就隻是在進行正常的宣傳與營業而已。
怎麼被慕嘉許說得,好像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哦,那我不許你再和他牽手,也不許你再和他進行任何肢體接觸,不止是他,任何男人都不行。”
完全無理的要求,就這麼被慕嘉許理直氣壯地說了出來。
蘇半夏一聽,腦子暈了一下。
這不許那不許,那是要怎麼樣?迴歸前世那種生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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