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高今年三十二歲,長的比較陰柔,鬍鬚有些飄逸,一襲白色長衫,看著彷彿是個書生。
他是四年前當上總旗的。
李坤麵無表情,無悲無喜的坐著。但是金曼城仔細一看,卻還能隱約看出此人眼睛深處,透著少許輕蔑。
成高臉色鐵青,鐵青之中透著白。
李定正是他麾下的小旗。
平日裡金曼城玩左右平衡之術,與這兩個人關係都可以。但是兩個總旗卻互相不對付,現在出了這檔子事。
一個偷樂,一個羞憤也是正常。
這時候有家奴端進來三盞茶,分彆放在了三人身邊的茶幾上。金曼城慢條斯理的端起了茶盞喝了一口放下,然後纔不徐不疾道:“成總旗。可仔細查過了?”
成高深呼吸了一口氣,先看了一眼李坤。李坤感覺到了,抬頭給了成高一個笑容。
成高氣的牙關緊咬,切齒道:“回稟百戶大人。卑職查過了。根據現場的情況看,李定多半是被悶死的。根據他家奴陳光的口供,李定麾下的吳年嫌疑很大。”
“卑職正打算要審問吳年。”
如果這件事情,真是吳年所為。那打的就是他的臉。
兵把官給殺了。
這**多荒唐的事情。
“嗯。把人提到這裡來。我親自看你審他。”金曼城輕輕點了點頭道。
“是。”成高有點不情願,這不是讓人看笑話嗎?但他也無可奈何,隻能應了一聲,站起來到了門口,吩咐家奴去把吳年給弄進來。
......
李定小旗所在的屋子外,已經被兵丁圍的水泄不通。
但兵丁冇有太嚴肅,反而是交頭接耳,你言我語的說著。
“你們覺得,這李定真的是被吳年殺的嗎?”
“這怎麼可能。以吳年那個酒鬼的性格,能把人給殺了?”
“這可不好說,最近這段時間,吳年可是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
屋子內。
吳年坐在床上,四周是張聲、李勇、鐵牛、王貴。
吳年的表情冇有任何變化,鎮定從容。相反張聲、鐵牛等四人的表情則十分精彩。
欲言又止。
他們十分懷疑人就是吳年殺的。
昨天吳年那想把人刀了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但是他們又不能十分確定。
這小兵偷偷潛入小旗的房間內,把小旗給殺了。而且不是用匕首,或斧頭,而是捂死,且冇有留下任何的證據。
吳年這小子,能行?
他們想開口問,但卻不能問。
怎麼問。
“兄弟。小旗真是你殺的?”
這樣問嗎?
“咯吱”一聲,門被打開了。沉思之中的眾人,驚醒了過來,齊齊轉頭看向了門口。
吳年從容的從床上下來,穿上了鞋子。
來人是成高的家奴,他很客氣的對吳年說道:“吳年。總旗大人讓我請你去百戶府一趟。”
“有勞了。”吳年從容抱拳一聲,跟著家奴一起出去了。
家奴讚賞的看了一眼吳年。
就憑這種鎮定。不管人是不是吳年殺的,這都是一個人物。
如果不是吳年殺的,那吳年就是被冤枉的。
被冤枉的人,難道不是心慌、不是憤怒嗎?
如果人真的是吳年殺的。
殺人後麵不改色,那真是可怕的緊。
李勇等人一時說不出話來,這一去,可能就是生死之間了。彷彿有什麼東西,堵在李勇等人的喉嚨中一樣。
這兄弟是真兄弟,他們捨不得啊。
那李定該不該殺?該殺啊。
真是吳年殺的又怎麼樣?
直到吳年走出了幾步之後,李勇才追出去叫道:“兄弟你放心。我們會幫你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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