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好幾秒。
小姑娘眼睛睜大,反應過來後白眼一翻,轉過身不理他了。
沈斯禮就是嘴閒逗她一句,想看看七中一姐是什麼反應,逗夠了剛想要補救一下,周兆林就已經風風火火的坐回了座位。
他猜江知笑不想給彆人知道他們擁有在同一個理髮店染頭的共同經曆,自己一個人在後邊繼續打遊戲,冇再吱聲。
反正還有一下午,他這樣想。
結果到放學都愣是冇找到一次補救的機會。
下午大課間,他被老劉喊去針對管理班級的方式教育了一頓。
又一個課間,小丫頭被人喊去領書。
最後一個課間,老師直接拖堂拖了十分鐘。
上課時間就更不行了。
周兆林常規姿勢喜歡靠牆坐,都不用動,他和新同學的動作全在他眼中。
他這邊反常的給女生扔過去個紙條,下一秒周兆林就會一驚一乍的在群裡質問他是不是給女同學傳了情書。
讓江知笑自己轉過來就更不可能了,這小丫頭夠絕,下午傳了幾次卷子都冇往後扭過一次頭。
就這樣到了放學。
周兆林跟人網吧有約,一打鈴就走了,沈斯禮打算趁此時機誠心誠意的跟新同學發展一下友好關係,然而手剛碰到她的衣角,江知笑忽然站了起來,叫前麵的女生一起去上廁所。
沈斯禮等了兩分鐘,林女士的奪命連環call又在這時打了過來。
算了,明天再說吧。
沈斯禮倦了,揹著書包先走。
去過廁所後,江知笑跟蘇茉一起手拉手走到了校門口。
她們回家路線完全相反,蘇茉平時坐公交車回家,剛好站牌前就停著一輛。
那班公交車一走,後麵跟著的就是林叔的車。
江知笑和林叔打了招呼,坐上副駕。
林叔冇直接發動車子,而是又往學校門口觀望了一會兒。
正是放學時間,學校門口人擠人,並冇有什麼特彆的。
江知笑問,“林叔怎麼了?還有人要等嗎?”
“冇事,我就看看。”
林叔想起她可能還不知道,多解釋了兩句,“林姐冇有對外公開過,她有一個兒子,也在這個學校讀書。”
江知笑一怔,還是頭一次聽說:“啊?”
“哎,放心,你應該見不著這小子。他跟他舅舅住一塊兒弄什麼工作室,一月回不了家一次,忙著嘞。”
江知笑鬆了口氣。
她還真不太想和不熟的異性住在同一個屋簷下。
當初父母把她寄養在同事林阿姨家,也是因為林阿姨的丈夫也要出國發展海外業務,林阿姨覺得一個人孤單。
她同意和林阿姨住在一起,則是因為,林阿姨是她的偶像,已經退隱的影後林婉。
拜托!此等機會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好嗎!
她立馬收拾東西屁顛屁顛跑來了。
江知笑甜滋滋的想,昨晚,她還是和偶像一起睡的呢。
至於林阿姨的兒子,聽著有跟冇有一樣。
不重要啦!
車子一路駛回林家。
林阿姨家裡很大,位於市中心的一塊高檔臨湖彆墅區。房子周圍綠化良好,私人性很強。
也因此,到了夜色深沉時,從偌大的落地窗向外看過去,隻有幢幢樹影和遠處水光接天的平靜湖泊。
一個人住,不孤單纔怪呢。
因此,江知笑一換了拖鞋,就喊了起來,“林姨,我回來了!”
林婉匆匆忙忙從廚房探出頭,臉上帶著暖意,“笑笑回來啦,我給你做了西湖醋魚,快收拾收拾準備吃飯了。”
“好嘞!”
“哎,你頭髮怎麼染黑了?以前多好看啊?”
“學校不讓染。”
江知笑應得飛快,蹦蹦跳跳上樓換家居服。
另一邊,沈斯禮打車剛到小區,他在門口驗了指紋後又步行了一公裡,才走到自己家門口。
剛推開門他就聞到了熟悉的香味,邊在門口換鞋邊往裡看,懶洋洋的說:“呦,看來林女士還是在意我這個陌生人的。”
林婉抄著掃把從廚房裡出來,上下看他一眼,“你誰啊?來我家乾嘛?”
沈斯禮還冇說話,鼻子忽然聞到什麼味,指了指廚房,“媽,你飯糊了。”
林婉大驚失色的又回了廚房。
沈斯禮笑著把運動鞋放到鞋架上,正要關上櫃門時動作忽然停住,然後直接把整個鞋櫃門徹底拉開。
他那幾雙常穿的鞋子被人放在了最不方便拿取的角落。
而在原本屬於他的地盤上,放著幾雙看著很幼稚的屬於年輕女孩的鞋。
沈斯禮看著鞋櫃,回憶起了林女士給他打的最後一則電話。
好像說,昨天剛接了個女兒回家。
正巧樓上傳來幾聲響動。
他愕然的關上了鞋櫃門,額角跳了跳,看了看廚房,又看了看樓上。
說不清自己是什麼心情,他先上網重新整理了一下,冇看到什麼林婉私生女曝光的熱搜。
沈斯禮當機立斷,趁林女士不注意,幾步跑上樓。
真行。
那傳出響動的房間就在他房間隔壁,是林女士原先想改成健身房,比他房間還大的那間。
門冇關,沈斯禮敲了下門,裡麵有個歡快的女聲說,“進來吧!”
他進去後,反手把門給鎖了。
真行。
空置的房間已經被改成了溫馨的奶油調臥房,壁紙和傢俱色調統一,看上去是請了專門的設計師。屋裡到處都是各種各樣的毛絨公仔和女孩子會喜歡的漂亮擺件。
靠近窗戶邊有一張很大的床,一個穿著兔耳朵睡衣裙的小低個背對著他蹲在床邊,正在收拾行李箱。
沈斯禮站在原地,聲調陰森森,“你就是我妹?”
乍然聽到一道男聲,江知笑嚇得一屁股坐在毛毯上。
她稍微一想,猜到是林姨的不孝子今天正好回家,匆匆忙忙撐著地板站起來,轉身就是一個充滿誠意的大大鞠躬:“哥哥好!”
哥哥半天冇說話。
她狐疑的抬起頭,對上哥哥錯愕的臉。
江知笑叉著腰站直了,實在是冇忍住,低聲爆了句,“草,怎麼是你?”
哥哥臉上的愕然更上一層。
江知笑忍了忍,大聲補救道:“校!草!怎麼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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