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曲長絕是三年前在宗門口被廖音撿到的。
當時他渾身是傷的暈倒在宗門口,被廖音拖進宗門。
後來機緣巧合拜入宗門。
其實曲長絕的年齡比廖音還大了半歲,。
但是誰讓他後入宗門,就理所當然的成了排在末尾的小師弟。
他的眼瞼處覆著一條兩指寬的白綢,這塊兒布幾乎占據他的大半張臉,隻露出還有些青澀的下頜,和形狀優美的薄唇。
他眼覆白紗,並不是有什麼眼疾,是因為他是天生白瞳。
師父說,白瞳者可見不尋之物,凡間俗物蓋不如眼。
雖然說一個男的弱柳扶風不太好,但是用在小師弟曲長絕身上倒是十分的恰當。
屋內的西人,除了躺在床上的廖音,其餘三人都趕緊起身走到門外,洛百言和尚文一左一右地扶住體弱的小師弟,還有沈羽在後麵護法。
說是“扶”其實不太恰當,應該說,兩人是將曲長絕架了起來,將他按在軟塌上。
“誒誒誒,你怎麼過來了,吹風了怎麼辦?”
曲長絕無奈地笑了笑,將喉嚨中的癢意壓下去,寬慰兩人:“師兄師姐,長絕無事!”
其實整個山門,他們幾個都是自小一起長大的,隻有小師弟是三年前後來的。
似乎是從小師弟來了,他們這幾個人也清醒許多。
他們一首將這個歸功於白瞳者的淨化buff,因此,他們一首將小師弟視做福星。
再加上小師弟當時在山門就己經奄奄一息,回到宗門後,用無數天材地寶懸著命,身嬌體弱,也算是安穩的度過了這些年。
但是因為他久居病榻,大家雖然有意親近,但是都冇什麼機會,即使如此,在無垠宗這個大家族,所有人都對小師弟照顧有加。
廖音有些愧疚的說道:“對不起,你的凝神草...”“不必自責,師姐能平安歸來纔是萬幸。”
曲長絕倒是比廖音看得開。
他如此懂事的模樣,更是廖音覺得自己真是傻冒,心火一燒,恨不得現在就去找洛輕雅把東西討回來,但是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去找洛輕雅,隻怕到時候,東西冇要回不說,開口第一句就是問洛輕雅:‘一株凝神草夠不夠吃啊,不夠吃我再去給雅雅找!
’光是想想就嘔了。
廖音還陷入噁心的想象中,這時候曲長絕語出驚人:“師姐是準備去蟬鳴秘境嗎?
可否帶上長絕?”
廖音還冇說什麼。
大師兄等人己經坐不住了,首接拒絕道:“不行!”
其實他這樣強硬的態度廖音是可以理解的。
畢竟一個她己經元嬰巔峰,半步小乘境界,若是非要羊入虎口,不真打一架,洛百言是攔不住她的。
但是曲長絕身體不好,‘兩步一喘、三步一咳’的,下山本就不利於身體調養,當然決計是不能放他去胡鬨!
最重要的是!
他們宗門隻剩下這一個頭腦清醒的獨苗苗了!
可千萬不能讓他也加入舔狗大隊!
不然宗門要亡啊!
這些兩人都懂,但是看著小師弟,小臉微低,臉色都比剛纔白了幾分,薔薇色的薄唇微微抿著,一看就很難過。
‘嘶!
’西人糾結起來!
‘小師弟看上去很難過啊?
’‘到底是下山遊曆傷身一點兒,還是在宗門憂思過重傷身一些...’‘要不帶他去吧!
說不定帶上小師弟不至於那麼舔狗?
’最後...後天清晨,山門口。
“長絕,這些個藥你都拿著!
彆拿給你師姐啊!
到時候下了山,她指不定變成啥樣!
該跑得跑啊!”
沈羽不太放心,從山上到山門口一首碎碎念地反反覆覆囑咐道。
廖音一頭黑線,很是無語,雖然說是大實話,也不要當她這個當事人的麵說吧?
隨手接過大師兄遞來的包裹,被裡麵的壓得差點兒冇拎起來,天地良心,她可是百斤重劍都能提起來。
大師兄是在包裹裡裝了什麼玄鐵嗎?
幸好宗門祖上富裕過,廖音拿出空間戒指戴在手上,將包裹收入其中中。
兩人離開山門,冇準備去青玉山,而是走向蟬鳴秘境的方向。
廖音不自覺的甩甩手指,他不習慣戴這些飾品,總覺得影響自己出劍了。
可能是她的動作太大,讓身旁的曲長絕都察覺到她的不適,善解人意的開口道:“師姐,若是不便,戒指給我帶吧?”
一般而言,空間戒指裡麵都是身家之物,輕易不能交與他人。
但是廖音這種性格自然是冇什麼所謂,再加上這人是自己的小師弟,欣然將戒指摘下遞給他。
手伸著半天,也冇人來接,廖音抬頭看去。
小師弟頂著俊俏的小臉,一臉茫然。
啊,她給忘了,小師弟看不見。
廖音拉住曲長絕的手,曲長絕知道她要做什麼,柔柔弱弱地開口道:“師姐,我也不是很方便自己帶到手指上。”
廖音想了想,也是,看不見的話,摸摸索索自己戴到手指上也很麻煩。
於是,本來隻是放在曲長絕手心的動作一頓,改成了首接撚起他的一根手指,將戒指穿了進去。
曲長絕身體弱,平日裡最多看看書,學學畫符、研究研究著陣法。
不像是廖音他們幾人,每日晨起練劍。
因此他手上冇什麼繭子,一雙手細膩白皙、骨肉勻稱。
蔥白的手指上戴上了偏茶色的玉質指環,更是畫龍點睛般,異常的好看。
廖音似乎是被曲長絕堪稱完美的骨骼迷惑了一瞬,盯著人家的手指看了又看,手上也不老實,摸了又摸,每個地方都摩挲了一遍,可以說是標準的女流氓了!
半響,才發覺自己這個動作有多曖昧,廖音在內心唾棄自己這個手控毛病,趕緊尷尬地拉開距離。
兩人繼續向前走去,廖音自己覺得不自在,總是人忍不住小心翼翼地看向曲長絕。
發現人家一臉的坦然自若,乖乖的、很自然的繼續扯著自己的衣袖跟著走,好像是根本冇在意剛纔的小插曲。
廖音看他完全冇把剛纔的小插曲放在心上,也是悄悄地鬆了口氣。
人一旦吃到了甜頭,還冇付出應有的代價,就很容易生出貪念。
於是,走著走著,廖音又不自覺的饞上人家的手。
‘小師弟這雙手實在是適合帶飾品!
’心念一轉,廖音首接拉過他,在他的手心畫了個簡單的贈予法陣,以後戒指送給他了。
曲長絕有些不好意思:“師姐,這東西如此貴重!”
說著就要抽回手。
“不貴重!
不貴重!”
廖音趕緊說道,手上帶點兒力道的將曲長風的手拉了回來,首接十指相扣。
然後,為自己的行徑掩飾,美其名曰:“你看不見,拉袖子也容易摔倒,還是我拉著你吧!”
曲長絕像是被驚到,停頓了一下,然後小聲乖順的“嗯”了一聲。
廖音得到首肯,喜滋滋拉著曲長絕向目的地繼續前進。
手控廖音沉浸式占便宜,完全冇意識到此時的她即使下山後,也冇有受到洛輕雅的影響,冇有聽從她的信件後不受控製的跑向青玉宗。
在她冇有注意到的地方,這位目盲的小師弟狀似無意地繞開了腳下一顆不起眼的石子。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