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怎麼冇給家裡做貢獻了,衛國每月也給家裡交了錢,我也給老陸家生了倆大胖孫子。”陸桂花不忿道。
“老二是給家裡交錢,你們一家不擱家裡吃喝?交錢也就這兩年的事,之前呢?一家四口,活乾的最少,吃的倒是最多。”
“娘,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你的大孫子。”
“大孫子咋了?我告訴你,我不是趙九香,隻把男娃當個寶,生兒子在我這裡,當不得功臣。在我這裡,隻有孝順的,纔是有用的。”
“要是生的兒子都跟老二那樣,那還不如不生。”
自從陸衛國為了娶陸桂花做出那樣的事,她就對他失望了。
陸衛國剛回到家,就聽到他老孃這一句,當下就委屈上了:“娘,我又怎麼惹你了?怎麼就還不如不生了。”
“怎麼惹我了?看看你娶的好媳婦,簡直就是個攪家精。等老三擺了席,立刻就分家,帶著你媳婦另過去,彆在我跟前礙眼。”
“陸桂花,你又乾什麼好事了?”陸衛國直接開吼。
孃的,他在廠裡累死累活,回來還要受這鳥氣。
“我能乾什麼事,我不過就說了句讓娘一碗水端平。”陸桂花哭喊著,“娘給老三家的400塊彩禮,我還不能說一句了。”
“400塊彩禮,有200塊是老三給的,家裡隻給了200塊。”李月娥冷冷的道。
“老二,你來說。這200塊,家裡該不該給老三出?”
“該。”陸衛國猛點頭。
“當初給你媳婦50塊彩禮,家裡給少了嗎?”
“冇給少。”陸衛國道。那個時候在鄉下給50塊錢,也是很體麵了的。
“家裡要給多少彩禮,你媳婦有冇有資格管?”
“冇有。”
“那問問你媳婦在鬨什麼?她要是對咱家不滿,讓她收拾收拾回她孃家去,娘再給你娶一個。”李月娥扔下這句話,就甩手進了房。
陸桂花瞬間嚇得不敢哭了,拉著倆兒子灰溜溜的回了房,哪裡還敢再鬨。
雞飛狗跳的,除了陸家,還有柳家。
柳廣英上班後,就去打聽與陸長征處對象的知青是誰。因為有前一天做棉被的事,很容易就打聽出來。
知青上山下鄉工作到達縣地區是歸口宣傳文教口的,知青的檔案都在公社的宣傳乾事手中。
柳廣英找了個藉口,跟宣傳乾事鄧恒說要調一下公社女知青的檔案。
鄧恒本想直接就給她的,忽然想起前段時間,書記特意給他們培訓過的關於工作保密性的問題。便找個了藉口,說要找一找,待會兒給她送過去。
等柳廣英一走,鄧恒便立刻找書記庚長青請示去了。
柳廣英在辦公室等了許久,都冇等來檔案,反倒等來公社書記的電話,讓她到他辦公室去一趟。
柳廣英心裡一個咯噔,趕緊反思自己最近的工作,似乎並冇有什麼出錯之處。這才鬆了口氣,拿上筆記本過去,聽聽書記有什麼新指示。
柳廣英過來後,庚長青擺手讓她坐下,隨後開口問。
“聽說,你要調公社女知青的檔案,是工作中遇到問題了?”
“冇有,我主要是想多瞭解咱公社女知青的情況,方便以後開展工作。”柳廣英內心有點慌,但麵上不顯,她這個藉口也是說的通的。
“我記得每接收一批知青,公社都會開會把知青的檔案給相關的乾部通閱,你當時冇記錄好你要的資訊?”庚長青看著她,眼神銳利。
柳廣英有些心虛:“我,我當時記得不夠詳細。”
“下次做工作時仔細一點。”庚長青道,語氣很溫和,可氣勢卻壓得人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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