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北言捂住奶糰子的嘴,愕然:“小祖宗你咋瞎說?你三舅三舅母恩愛情長,你三舅媽乾不出那事。”
習武從軍之人耳力非凡,自然聽到了。
孟懷安抱起小奶團,剛要問。
小奶團捂著倆耳朵’不打自招’:“不……雞島。”
寶寶不知道三舅母每天下午和俊叔叔幽會。
孟懷安都來不及驚訝自己能聽到外甥女心聲了,隻覺看什麼都是綠的。
小奶團簇著小眉頭:好像缺點啥咧。
前頭張羅開飯了,小奶團急的在孟懷安懷裡直蹦噠,脖子一抻一抻的:“次……飯飯,肉肉,三舅舅……放。”
就因為三舅舅把她放的晚了,遭了小奶團好幾個白眼。
奶糰子吃的滿嘴流油,孟懷安卻是半分胃口也無。
過了晌午,孟懷安急急往外走,走半拉走不動,低頭看去。
小傢夥抹了嘴上的肉沫,仰著臉兒:“三舅舅,窩帶泥去。”
一大一小浩浩蕩蕩的去了茶樓。
奶糰子吼的推開門,小手叉腰,可凶:“窩們,來……捉雞啦。”
孩砸,是捉姦。
屋內,女子和男子相擁,男子還在女子額上落下一吻。
孟懷安額上青筋暴起:“傅錦純,我誠心待你,你竟負我!”
他箭步躍上,扔開傅錦純,朝男子的臉招呼了一拳,瞬間把人乾倒,譏諷:“傅錦純,原來你喜歡這等小白臉,我們和……”
和離倆字還冇說完呢,就見奶糰子吭哧爬上了桌子,驚恐的捂住他的嘴:“錯啦錯啦,窩弄錯啦。”
小傢夥急的鼻頭冒汗。
怪我年紀太小,腦子不好使,這不是三舅母,是三舅母的妹妹哇。
孟懷安怔住。
他妻子是雙胞胎中的姐姐傅錦純,妹妹是傅錦柔,二人生的一樣。
他拽起女子,眯眸:“你是我小姨子傅錦柔,錦純呢?你姐姐呢?”
“我……”傅錦柔淚灑兩行,咬著唇猶豫。
蘇白捂著胸口站起來:“錦柔,你想瞞到什麼時候,你想頂替你姐姐到什麼時候?你為你姐姐做的夠多了,你真的不顧及我們的親事了麼。”
“你們瞞了我什麼?快說啊。”習武之人最是急性子。
傅錦柔眼中閃過堅定:“姐夫隨我來。”
七拐八拐來到個私宅,裡麵傳來穩婆焦灼的聲音:“夫人,再用力啊。”
“啊,糟了,這孩子是腿朝下啊,我無可奈何啊。”
躺在產床上的傅錦純眼睛血紅:“保,保孩子,我死了沒關係,我要給懷安留下一條血脈。”
砰,門被推開,孟懷安淚灑兩行:“夫人,你糊塗啊!你死了,我又怎能獨活。”
傅錦柔抹著淚:“姐夫,姐姐有身孕後,郎中多次說過姐姐生產會有性命危險,讓姐姐流掉,但是姐姐捨不得,又怕你知道這件事,所以便提出讓我頂替她在你身邊,直到她生下孩子……”
“純兒……”
奶糰子用圓圓的腦袋頂開了他們:“再哭,來不及啦。”
大人們磨磨嘰嘰噠,再晚一下,我都救不了啦。
不知為何,他格外信麪糰子,他蹲下來,聲音發抖:“宵宵,救救你舅母,舅舅……”欻地抽出腰間佩劍:“這是皇上賜的尚方寶劍,舅舅送予你。”
奶糰子看著比自己好的佩劍沉默了。
穩婆急了:“大人急糊塗了,一個小孩牙子能救什麼人啊。”
孟懷安不理會穩婆,夾著宵宵的腋下拎到凳子上,便轟了所有人出門。
小傢夥用乳牙咬手指。
呔,不出血。
皺皺著小眉頭,在尚方寶劍上劃了一下,她不知,寶劍生鏽之處變的光滑淩厲。
她把手指頭懟到傅錦純嘴裡:“舅母,次……”
我吸天地精華,厲害著呢,吃了我的血,我小弟弟就出來啦。
傅錦純感覺肚子裡的孩子好像在轉圈圈,還冇太大感覺呢,便感覺什麼東西掉了出來,緊接著便聽到嬰兒的啼哭聲。
給貓貓狗狗接過生,還是第一次給人類接生呢。
這話聽的傅錦純眼珠子亂顫,壓下了震驚,不敢亂說。
母子平安讓穩婆都驚呆了。
孟懷安把小傢夥扛在肩膀上,一路扛回了家。
到了將軍府,發現小傢夥抱著頭暈乎乎的:“宵宵怎麼了?”
“窩,不要長高。”奶糰子縮成了蘑菇。
“為什麼啊?”孟知微覺得怪,往日女兒都嚷嚷著快快長高,變成大人。
小傢夥拍腦袋,歎氣:“窩,恐高哇。”
孟知微忍俊不禁。
用完晚膳,瞧著二哥欲言又止:“二哥有話直說。”
孟北言攥著桌角:“小妹今日來是為了皇上提升正三品都察院左副度禦史這事吧。”
“恩?”
“之前的左副都禦史告老還鄉了,皇上想選新鮮血液,眼下有兩個人選,一個是同孟家有過命之交的徐家徐昭,一個是你的夫君林澤堯,孟家手中有評選票數的資格。”孟北言呼了口氣:“你是為了這事來的麼?想讓我們給澤堯投票?”
宵宵支著耳朵,小手拍桌:“不,不。”
孃親,不要讓外祖父家幫渣爹,渣爹變厲害會害我們。
渣爹現在在壯大自己的陣營,擠掉敵人,不要幫他。
孟知微聽的心驚肉跳,她眼眸平靜真誠:“二哥,徐家忠肝義膽,能力不俗,澤堯心浮氣躁,不堪大任。”
孟北言覺得妹妹似乎清醒了許多。
天剛擦黑,孟知微帶著宵宵往家走。
街邊,一個穿著花綠袍子的少年驚恐的四處跑著,沿邊撞翻了許多攤子。
“站住,彆跑。”
“媽的,快抓住他,不然冇法向星少爺交代了。”
宵宵坐在馬車上,像狗狗似的把下巴墊在車窗上,看到賣糖人的啊啊的叫:“畫,糖……”
孟知微想拒絕,轉頭瞧見女兒的哈喇子都滴答到外頭了。
她們不知道的是,花綠袍子少年正巧鑽進她們馬車下,也正好宵宵的哈喇子淌在了少年的腦袋上。
少年摸了摸,奶,奶味的?
抓人的歹人四處找著:“去哪兒了?邪門子了。”
“再去那邊找找。”
等買完糖畫,馬車噶喲走了,少年這纔出來,他躲在巷子裡捂著胸口,感激且羨慕的看著那輛馬車:“有家人的感覺真好啊。”
他捂著踹的生疼的胸口喃喃:“先想法子逃出魔掌吧。”
剛要離開,隻見眼前多出幾個陰影,他麵露驚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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