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陳暮自覺地升起了隔板,把他和兩人隔開,自動做起了隱形人。
孟霽朝角落裡縮了縮,陸野狠戾的眼神像是一把劍,快要把自己刺穿。
她能夠感受到陸野在極力壓抑著自己狂躁的情緒。
少女腿上不斷地刺疼,可她死死咬住嘴唇,不敢發出聲音。
“孟霽,你還記得我說過什麼嗎?”陸野低沉的聲音響起。
“我很生氣。”陸野的聲音帶著道不明的失落。
孟霽悄悄看了他一眼,男人的眼尾發紅,雙手捏成拳頭輕輕顫抖。
她記得,一直都記得。
就是因為記得陸野說過的所有話,所以自己才活得如此痛苦。
在陸野身邊的每一天,孟霽都覺得自己快要壓抑地瘋掉。
陸野冷漠的看著她,隨即把她抱在自己身上,儘量讓自己忽略孟霽膝蓋上的傷口。
陸野心想:就不該對她那麼好,也得讓她吃點苦頭纔是。
意識到他要做什麼,孟霽瞪大了眸子。
“不......不......”孟霽拒絕著,但她被陸野死死按住。
“啪——”金屬釦子解開的聲音在車子裡格外清晰,陸野抿了抿唇。
孟霽被迫仰頭。
是時候給她一些懲罰了。
他向上的時候,孟霽雙眸瞬間空洞了。
喉嚨間壓抑不住地痛苦呻吟,太疼了......
陸野就像是存心不要自己好過一樣,每一下都用了極強的力道。
孟霽無力地倚靠在陸野的胸前,眼中滿是悲傷和絕望,淚水蜿蜒的爬上了她的臉頰。
今日,陸野不會輕易地放過自己。
孟霽咬唇,陳暮還在前麵開車,她不想要彆人聽見。
可陸野偏偏故意與自己作對,讓她有時不受控製地驚呼。
“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嗯?”
“我砍掉薑席城的那雙手好不好?送給你。”
“他真的該死,孟霽,我真想讓他死。”
孟霽再也忍不住大聲的抽泣起來。
哪裡都疼,膝蓋傷口處的血珠早已凝結了。
不止膝蓋疼,那處的刺痛不斷傳來。
陳暮把車停在了翡翠莊園的地下室,然後悄悄從駕駛座離開了。
他在心裡默默為孟霽那小祖宗祈禱,發起瘋來的陸野,誰也不敢招惹。
隻希望她一會能夠說一些好話,讓陸野不再那麼生氣。
陸家夫人的這個身份,可是好多人掙破腦袋都想得到的,偏偏孟家這個小祖宗是一點也不珍惜。
跟了他們二爺有什麼不好的,財富,權勢,愛情,樣樣都有。
陳暮搖搖頭歎息,在他心裡,他家二爺哪裡都好。
是孟霽不識抬舉。
陸野知道陳暮下去了,開始肆無忌憚。
可苦了懷中的孟霽,隻能嗚嗚哭泣。
陸野眼尾泛起紅色,他深邃的眼眸盯著她,臉上的表情幾近瘋魘。
為什麼?
自己對孟霽不夠好嗎?
剛剛他都看見了,薑席城抱她的時候,她還對那人笑。
她從冇對自己笑得這麼燦爛過!
憑什麼!
後來者就隻能做配角嗎?可當初,明明是他們先遇見的!隻是孟霽記不得了。
“笑!”陸野狠狠掐住她的下巴,逼迫孟霽笑給自己看。
陸野此時就好像來自地獄的修羅,孟霽渾身顫抖,她好想離開他。
再這樣待下去,自己真的會死的。
孟霽隻覺得很難受,她笑不出來。
她此刻被陸野緊緊禁錮在懷中,就連動一下都是奢望,不適越來越嚴重了。
孟霽終於哀求出聲,“陸野,我好痛,求求你......”
少女的臉頰早已被淚水打濕,頭髮淩亂,衣服也隨意搭在身上,可他的西裝卻完完整整穿在身上的。
頗有種斯文敗類的樣子。
陸野低頭狠狠吻著她,直到兩人的嘴裡滿是鐵鏽味,才捨得放開她。
“你答應過我的,不再和他有牽扯。”
少女冇有力氣迴應他了。
寂靜的車裡,陸野喘著粗氣,長長歎息,他把孟霽按在懷中。
終於結束了。
“把你鎖起來好不好,”他輕柔地為孟霽穿好衣服。
有些布料被自己不小心撕碎了,穿不了。
陸野隻好把自己的西裝脫下來,像裹粽子一樣裹住她,將她抱回莊園。
楚姨聽見響聲,身前穿個圍裙跑出來和兩人打招呼,她知道孟霽今日有運動會,二爺會帶她早點回來。
“夫人你們回來了?馬上開飯。”楚姨跑出來迎接他們。
結果她看見孟霽閉著眼睛,氣息微弱地躺在陸野的懷中。
少女身上的西裝披在身上,有種欲蓋彌彰的羞澀。
老年人楚姨,簡直冇眼看。
她臉上被臊紅了,轉身重新走向廚房。
地上的一滴一滴似梅花的鮮血吸引了她,“爺!地上有血!”
聽見楚姨的話,陸野朝地上看去。
他抱著孟霽路過的地方,地板上是一串血珠,從門口一直到他麵前。
血的來源是他懷中的小女人。
陸野也顧不得什麼了,把孟霽放在沙發上開始檢查。
他的瞳孔劇烈縮著,臉色瞬間慘白,孟霽的那處不斷有鮮血浸出來。
“給沈靖打電話。”陸野顫抖著嘴唇,這一刻他是真的怕了。
楚姨也被這一幕嚇到了,手忙腳亂地去打電話,慌亂間有瓶子破碎的聲音。
“晚晚,晚晚!”陸野輕輕拍著她的臉,孟霽早已昏迷過去。
陸野摸上了她的額頭,那處燙人地緊。
“晚晚......彆睡......”陸野終於驚慌了。
剛剛他確實存了私心,冇有顧及到孟霽,即使那時她帶著哭腔的哀求聲,也被陸野完全忽略。
他抓起沙發上的毛毯,將孟霽包裹住,跑去地下室開車去醫院。
等不了了,他打算帶著孟霽直接去醫院。
陳暮早就離開了,所以隻有陸野親自開車。
楚姨守在孟霽身邊,看被折磨地如此慘的孟霽,眼眶紅了又紅。
她真的很喜歡孟霽,這個靈動明媚的少女。
可二爺他,也太不憐香惜玉了!
他們結婚以來的相處,楚姨都是看在眼裡的。
總結下來,都是陸野強取豪奪,孟霽被迫承受。
有史以來第一次,楚姨在心裡責怪著陸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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