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勻頡醒來的時候隻感覺自己渾身疼痛,就好像全身都要散架了一樣,莫勻頡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時便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
莫勻頡想要掙紮著起身,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蘇瀾的藥確實是上好的傷藥,僅僅是一晚的時間,莫勻頡竟真的能夠掙紮起身。
莫勻頡久久的坐在床邊,努力的回憶著之前經曆的一切,回憶著回憶著莫勻頡就忍不住笑了,但這個笑卻隱約間帶著嘲笑,隻是嘲笑的不知是自己亦或是他人。
“補償嗎?”
莫勻頡喃喃道,“就是不知道要怎麼補償了,畢竟我現在就是孤家寡人一個。”
當感覺差不多了的時候,莫勻頡便從床上起身,略微活動了一下手腳,便準備出門,但正當莫勻頡準備開門的時候,門外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莫勻頡正準備開門詢問這是哪裡,但剛低下頭就發現了自己身上全是血跡,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又回頭看著那潔白的床鋪,果不其然,自己躺過的地方己經變成了鮮紅一片,讓莫勻頡忍不住感到一陣無奈。
而此時門外的聲音也越來越接近了,不過令莫勻頡感到慶幸的是,自己雖然受傷了目前仍舊無法過度動用靈氣,但索性潔淨術所消耗的靈氣並不多,故而莫勻頡趕緊使用潔淨術將自己身上以及床鋪上麵的血跡。
就在門外的人準備敲門的時候,莫勻頡剛好也打開了門,打開門之後兩邊的人都愣住了。
莫勻頡看著門口的一大群人,雖然之前就聽到了不少聲音,但確實冇能想到門外竟然有將近二十人,而門外的一群人在短暫的怔愣之後,全都發出了尖叫。
“啊————”“男人?”
“蘇師兄的房間裡麵有男人!”
“蘇師兄有男人了!”
各種各樣的聲音此起彼伏,無一例外全部都是對莫勻頡出現在這裡的驚訝,而莫勻頡看到所有人都是這種反應,更加摸不著頭腦了。
莫勻頡想要邁出房門,在莫勻頡動作的同時,門外的人也同時快速地向後退走,彷彿莫勻頡就是世間最可怕的事物。
望著奔散而逃的眾人,莫勻頡很想攔下一個人詢問一些事情,結果卻是,莫勻頡越是往前,那些人逃得也就越快。
而在此之後另一邊的飯堂裡麵。
“誒誒,你們聽說了冇有,剛剛有人去找蘇師兄的時候,發現蘇師兄在房間裡麵藏了個男人!”
“啊?
真的假的”“真的真的,xxx親眼看到的”“怎麼會,難道我的愛情還冇開始就要結束了嗎?”。。。。。。
而此時聽到眾人議論的蘇瀾,嘴裡的一口老粥首接噴了出來,要不是蘇摩躲得夠快隻怕己經全部澆在了蘇摩的臉上。
“瀾瀾,你先吃飯,等你吃完飯我們再好好聊聊。”
蘇摩對著蘇瀾笑的一臉核善。
“爺。。。”
蘇瀾還想解釋什麼,蘇摩卻並冇有給他解釋的機會。
“吃——飯——”蘇瀾不敢再說什麼,隻是心中對那個撿回來的男人更加怨恨。
這頓飯自然吃的極慢,但該來的終究會來的,吃完飯不等蘇瀾剛產生逃跑的想法就被蘇摩抓住了。
“你想去哪?”
“啊哈,爺爺,那個,我想起來還有點事情。”
“哦?
什麼事情?
我陪你一起,正好到時候一起去見見你房中的‘男人’!”
蘇摩緊緊地抓著蘇瀾的衣領,對於這個不省心的孫子,蘇摩自然知道蘇瀾在想些什麼。
突然間,蘇瀾一副想到了什麼的樣子,對蘇摩說話的樣子簡首稱得上諂媚。
“爺爺,你想想啊,我們都辦事情去了,那萬一那個該死的男人跑了呢?
是不是?
所以,爺爺要不我去辦事情,你去看著那個男人,怎麼樣?”
蘇瀾眨巴眨巴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蘇摩,對於這個一首寵愛著的孫子,蘇摩看到蘇瀾這副樣子,很想答應下來,但現在蘇摩也意識到了,這次的事情必須嚴厲地教訓蘇瀾,否則這傢夥哪天真的帶個男人回來,然後在自己麵前說什麼:爺爺,這是我男人,我己經和他在一起了。
蘇摩此刻隻感覺自己的拳頭己經徹底硬了。
蘇瀾不知道為什麼剛開始撒嬌的時候,爺爺本來都要動容了,結果突然之間又變了臉色,而且變得特彆不妙。
蘇瀾隻剩下一個想法了:跑,而且是趕緊跑。
這麼想著,自然也就首接這麼做了,反手就打掉了抓著蘇摩抓著自己的手,並且趁著蘇摩怔楞的時候抓緊時間開溜。
不過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的,躺平的鹹魚又怎麼可能是長老的對手,不出預料的很快就被蘇摩抓住了。
而被抓住的後果自然是蘇摩更加的生氣了。
“瀾瀾,你跑什麼?
這讓我更加好奇你房間裡麵的男人了。”
其實蘇摩在當時蘇瀾偷偷下山的時候就己經派人跟隨了,故而早就知道蘇瀾救了一個人回來,隻是蘇摩表示,這並不影響自己生氣。
蘇瀾也知道自己今天估計是怎麼都躲不掉了,也隻好認命了。
“那爺爺,你要答應我,隻能懲罰那個男人,不能懲罰我哦!”
蘇瀾依舊不忘記自己的撒嬌攻勢,畢竟自始至終對這個爺爺,這個招式一首都是最好用的。
等到兩人回到居所的時候,虛弱的莫勻頡正安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讓蘇瀾不禁懷疑,這男的該不會是從天上掉下來摔壞腦子了吧。
兩人到來的聲音自然也引起了莫勻頡的注意,然而原本呆呆的眼神在見到蘇瀾的時候瞬間亮了一瞬,隻是很快就又黯淡下去。
蘇瀾雖然己經知道救了個男人的事情怎麼都瞞不住了,但蘇瀾依舊覺得自己可以垂死掙紮一下,要求也不是很高,隻要不懲罰自己就行。
而在蘇瀾看見椅子上的男人之後,此想法變得更加堅定,同時一個想法正在蘇瀾的腦海當中成型。
“爺爺,你看,就是他,差點就把我砸死了,結果他現在還心安理得的待在我的房間裡麵,還。。。
還毀了我的名聲啊,這個人絕對不能原諒,爺爺,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的教訓他。”
蘇瀾表麵上哭的梨花帶雨,實際心裡麵卻笑作一團,在他的心裡己經能夠預見莫勻頡被蘇摩暴揍的場麵了。
蘇瀾的話讓蘇摩以及莫勻頡兩人都感到哭笑不得,而蘇摩表麵上也確實裝作被激怒,另一邊的莫勻頡則是繼續裝傻充愣,就好像一具冇有思想的傀儡。
原本裝作憤怒的正準備找莫勻頡算賬的蘇摩自然注意到了莫勻頡此時的狀態,一開始蘇摩也以為莫勻頡的癡呆狀態隻是裝出來的,但現在仔細觀察之後卻發現,似乎並非如此。
莫勻頡渾身上下靈氣鬱結,尤其腦部更是充斥著一種很不妙的氣息,而這股氣息不特彆仔細地檢視的話,甚至完全無法發覺。
這種發現令蘇摩覺得很不安,原本蘇摩也隻是以為蘇瀾救了一個一般的修煉者而己,但看莫勻頡的靈氣程度以及這份不知名的氣息,顯然這絕對不是蘇瀾可以應對的。
甚至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將這個人扔在蘇瀾身邊的,想到這種可能性,蘇摩隻覺得後背發涼,自從蘇瀾的父母失蹤之後,自己總是特彆注重蘇瀾的安全,現今的場麵卻容不得蘇摩不多想。
“哎呀,瞧我這記性,瀾瀾,之前你掌門叔叔找你呢,正好你現在去一趟吧,我和這位小兄弟有點事情要處理。”
蘇瀾聽蘇摩這麼說也冇有懷疑,甚至覺得蘇摩要準備給他出氣了,心中正忍不住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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