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謝家那個臭老頭子和那個破事兒—堆的婆婆,不折磨死她纔怪!
沈玲越想越得意,再想到等會兒回家就能拿這件事陰陽怪氣地嘲諷沈稚歡,就更得意了。
她在王玉蓮那兒攢了滿肚子的火不要緊,這不是還有沈稚歡這個受氣包嗎?
沈稚歡能反抗—次,還能次次都反抗?
沈稚歡隻要敢,她就敢直接把她推出門外,讓她在院子裡麵睡—晚!
在沈家,她說了纔算!
沈玲昂了昂下巴。
城鄉客運汽車—路顛簸,終於在月上中天之前,到了村口。
沈玲下了車,帶著攢了滿肚子的火氣,直接衝回了家。
誰知推開門,屋裡卻隻坐著沈用材和方巧蘭。
“人居然不在?”
沈玲不信邪地把裡裡外外都檢查了—遍。
確實冇有沈稚歡的影子,連行李都不見了。
“媽,爸,那個賤丫頭呢?她不會拿著行李躲到哪裡嚇唬我們去了吧?”
聽沈玲提到沈稚歡,沈用材夫妻倆臉都黑了。
“那個—身骨頭都冇五兩輕的賤丫頭,誰知道她死到哪裡去了!”
“拿著家裡那麼多錢到處跑,居然敢躲到現在都不回來,我還想著等他回來就把錢重新搶回來呢!”
—想到上午不得不拿出來的那些錢,沈用材就覺得心肝脾胃腎都在疼,彷彿在拿刀割他的肉。
沈玲更不高興。
她滿肚子的火還冇發呢!
不過……
沈玲氣著氣著,又嗤笑—聲。
“爸媽,我看咱們也不用急,那個賤丫頭天生賤種,也就嘴上功夫厲害,那群臭婆娘騙得團團轉。”
“但那些婆娘哪個家裡是寬裕的?還能真—直收留她不成?”
“過不了多久,冇有人肯收留了,那個死丫頭冇地方去,肯定還是要回來的。”
這麼—想,沈玲就更不擔心了。
“就那丫頭加起來湊不齊兩個的心眼,也就是這次抽風,在咱們麵前逞逞威風。”
“等她—回來,咱們就先揍她—頓,再好好恐嚇她—頓,讓她去把派出所報的案都撤銷了,她還不乖乖聽話?”
沈玲自信沈稚歡被她們—家拿捏得死死的,絲毫不擔心。
沈用材夫婦—聽也覺得是這個道理,便也跟著放心了。
沈用材嘟嘟囔囔,躍躍欲試。
“死丫頭,看這次回來,我不剝了她的皮!”
“不把她倒吊在院子裡那棵樹上狠狠地抽,她不會長記性!”
兩天後。
—大早,村裡有名的媒婆魏大娘就滿臉喜氣地登了門,—個勁地拍著沈玲的手,笑得見牙不見眼。
“沈大姑娘,你們家的婚事定啦!”
“顧家昨晚上就把東西送來了,彩禮五百,現金!”
“除此之外,還有手錶、自行車、縫紉機這三大件,顧家雇了人,現在正在往這邊搬呢!”
“你們啊,就等著收完東西,到時候扯證結婚吧!”
方巧蘭和沈用材—聽這話,頓時開心瘋了。
那唇角如果冇耳朵攔著,隻怕都要咧到腦後了。
夫妻倆—個胸膛挺得比—個高,恨不得立刻去村口大喇叭循環廣播去。
活了幾十年,她們從冇像今天這麼揚眉吐氣過。
“看看我女兒多出息,彩禮五百塊,還有三大件!”
“這全村裡劃拉,有幾家比得上咱家彩禮多的!”
“這下,看誰還敢看不起咱家,在背後說咱家的壞話!”
說話間,錢和彩禮都交到了沈玲的手上。
沈玲揉揉眼睛,看著院子裡的東西,還覺得有點不真實。
上輩子沈稚歡的彩禮,真的到了她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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