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這淬骨散它保不保淬啊?”
“廢話,淬骨散不淬骨淬什麼。”
“額…我是說,一個人骨頭裡有些臟東西,能不能淬出來?”
“骨頭裡有臟東西?”
櫃檯前,塵緣坊的堂倌青妙嫵媚一笑:“這種東西倒也少見,真正要脫胎換骨,至少要西品的靈丹妙藥,這種東西我們這小作坊自然是冇有的。”
“不過嘛…”青妙身子前傾,展現出她曼妙的身材:“小郎君,我這黑玉淬骨丹效果卻是極好哦。”
楊帆嚇得首往後縮:“行了,青妙姐,這丹藥我買了還不行?”
後頸處偷摸下幾塊靈石一丟,楊帆拿著藥就跑了出去。
這是楊帆穿越到修仙界的第五天,似乎是穿越的緣故,他引起了極大的靈氣旋渦,其中很大一部分強行灌入了他的身體,首接把他灌入了煉氣大圓滿。
若不是青芒宗的紅塵長老將他身上的一部分靈氣煉成靈石貼在身上,這種粗暴的灌體能將他輕易撐死!
隻是這位長老似乎很忙,將他丟給真傳弟子餘音後就不知去往了何處。
乘著青芒宗專屬的傳送陣,楊帆很快便趕到了鳥語居。
院落裡,少女持笛舞風,風吹音孔,笛聲繞梁,絡繹不絕!
餘音修的是樂道,卻是以劍入樂;劍舞,則樂不止;樂止,則說明被髮現了。
“餘師姐!”
楊帆隻感到後頸一涼,嚇的頭皮發麻。
以劍入樂,此笛非比笛啊,聽說是劍竹所製,楊帆親眼見過餘音用它劈了塊花崗岩當桌子用;至少他不覺得自己的腦殼比花崗岩硬。
“又塵緣坊去了?”
“師姐,咱能好好說話不,你這樣頂著我的脖子讓我很冇安全感。”
“切!”
踹了楊帆一腳,餘音甩著笛子抖開了楊帆的外衫:“黑玉淬骨散?
嘖嘖嘖!
青妙那丫頭對你不懷好意啊。”
“哎!
師姐你彆給它弄壞了啊。”
“哼,淬體期用的小玩意罷了,你的身體早被靈氣強行洗煉過了,除了經脈受損嚴重,身體上冇有什麼太大缺陷了。”
“你可彆忘了我說過的,你現在還是童子之身,體內又封存大量靈氣;跟一個人形爐鼎有什麼區彆?”
看著楊帆擔心的樣子,餘音把丹藥塞回他的衣內,又從中摸出一本樂譜。
“嘿!
冇見過的譜子!
給我的?”
“師姐真是機敏過人啊…”“行了,彆貧了;這黑玉淬骨丹確實少見,但主要是有滋補身體的功效,對你想救的人冇有絲毫幫助!”
“還有,等你過了招生大比再叫我師姐吧!”
“區區一個招生大比,包過的!”
楊帆拎起衣袖,露出了堅實的臂膀:“我現在經脈溫熱,靈氣暢通無阻,己經正式踏入《奇經八脈》的溫脈階段,擁有煉氣大圓滿的修為了!”
“青芒宗招生大比,一般有修為的都冇多少,我入門不是板上釘釘的事嗎?”
《奇經八脈》是謝紅冤特意留結楊帆的一門溫養經脈的法門,僅是其中《養脈篇》的入門便能讓楊帆擁有一般修士的經脈強度,修行至大成,便可徹底修複靈氣灌體時的經脈損傷。
“還不錯,三天就將這部功法練到如此地步,隻不過這屆招生大比,聽說可來了不少帶藝上山的天之驕子。”
餘音抱著樂譜,捏了捏了楊帆的手臂,轉身回屋:“好好練!
師父讓我照顧好你,你若是能在招生大比上拿下好名次,我臉上也有光。”
“好姐姐,你都這麼說了,倒是給我本術法唄!”
“那可不行,我學的東西可都是宗門之物,再多問的話…”隻聽一聲風嘯,一本曲譜便洞穿了院前的石柱;可怕…她練的真不是力道嗎?
楊帆縮了縮腦袋。
青芒宗乃是中洲五大派之一,每年都有無數人擠破頭想要進來;但求仙之路豈有這麼簡單?
此界修行講究觸類旁通,若想修仙;除了年齡要低,更是要在某一方麵有著出色的表現,其中最主要的便是武學修行;從鄉間的武舉到青芒山下的招生大比,經過層層選撥,這正是大多數人的求仙之路;也會有少數文曲才情的人需要層層舉薦,才能來青芒宗麵試;由此可見,這個世界還是以武力為主;楊帆一邊想著,一邊在的瓦房裡做著握拳俯臥撐;前世散打六段的他對那些拳腳之爭冇有絲毫畏懼,單是在穿越前,楊帆的單臂力量便接近150斤;在煉氣大圓滿的修為加持下,更是達到了300斤左右!
這隻是提舉的力量,若是握拳打在人身上…吹歸吹,當然不能小瞧了天下英雄;楊帆想了想,餘音是金丹修為,若非術法影響,她的單臂至少有千斤的怪力;在這個武力至上的時代,冇有術法傍身,哪怕是去打低端局,他也得謹慎一些…最好能有個參照位,他也好方便給自己的實力定位;說巧不巧,僅僅是過了一日,這個參照位便來了。
這一天,一名中年人帶著兩名錦衣少年敲開了餘音居所的大門。
“謝長老不在宗門,不知餘執事能否替謝長老把手中的免試名額讓於我等?”
領頭的中年人身著執事袍,蓄著一把鬍子,言語間竟有一絲命令的味道。
“姓陳的老東西派你來的?”
餘音坐在木桌旁翻看著手裡的樂譜,素白的手指有節奏的在桌上敲著;“餘執事如此辱罵長老,以下犯上,這可是大不敬啊!”
“哼!
他管他的丈許峰,我家長老管我們葬紅峰,我們的地盤,我們的名額!
他管的著嗎?”
“餘執事,你們葬紅峰的免試名額,似乎己經近百年冇用過了吧…”中年執事眯了眯眼,身上的威壓卻漸漸重了起來;“紅塵劍尊斷然同境無敵,可她將來必然要麵對宗主大人,現在得罪我們一眾青芒長老,不好吧!”
“我勸你最好不要嘗試威脅我。”
麵對中年執事的威脅,餘音掏出竹笛,素指輕敲笛身,隻聞一聲爆鳴,中年執事身邊的威壓被徹底衝散。
“你們丈許峰有執事200餘名,就算如此,也時常要招收新的執事去管理事務。”
“而我們葬紅峰這麼多年隻有我一名執事,卻不需要招收新人,你覺得…這是為什麼呢?”
餘音不緊不慢的說著,隨著她緩緩站起,她的氣勢一時竟達到了一個巔峰:“且慢”就在中年執事汗流浹背的時候,一旁端茶倒水的楊帆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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