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婉就陪著他慢酌,很快就不勝酒力有些暈乎乎的了,但男子還是繼續拉著她喝了兩杯,於是丁婉徹底醉了,睡倒在了男子的懷裡。
男子溫柔的抱起懷中的女子平放到床上,拉過被子,俯身輕柔一吻,似乎帶著濃濃的眷念和不捨。
見窗外天色已全黑,木屋四周靜謐的連蟲鳴聲都冇有,望著熟睡的女子,他靜坐於床沿,似乎下了某種決心。
男子起身將剩下的一罈多酒灑倒在了屋裡,床幔,門窗上,然後拿起桌上的燭台走近床邊,隻躊躇一瞬,便眼神堅毅溫柔不在,隨即拿著燭台的手向下。
火即刻蔓延開來,男子漠然朝屋外走去,待丁婉被灼痛感從恍惚驚恐中醒過來時,火勢已經將床鋪包圍,瞬間清醒了大半,任憑她在屋裡絕望的呼救,不停的喊著男子的名字,也隻看見男子頭也不回決絕的背影。
屋內濃烈的酒味,混雜著火勢中的濃煙,撲麵而來湧向丁婉,她不敢置信,覺得像墜入了冰河,哪怕此刻被大火包裹,心也冷到了極致,她忽然支撐不住自己,任由身體倒下。
她絕望的取下頭上的髮釵,那是男子下午親手為她戴上的,那一刻的話語有多甜蜜,此刻她就有多諷刺。
“ 為什麼!”
悲慼的聲音從屋裡傳出,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丁婉不明白,想不通到底是為什麼,她之前有多愛那個男子,此刻就有多恨,她還不想死,可是肌膚燒傷帶來的刺痛,慢慢有了燒焦的味道,她逃不出去......
在她承受不住這大火的焚燒時,握住髮釵狠狠的插進了心口,意識渙散之時,她隻有濃濃的不甘。
......
丁婉再次有意識時,她發現她有些怕陽光,能飄在空中速度極快,彆人都看不見她,她知道自己成了人們傳說中的鬼魂了。
她對男子的恨不斷加深,怨氣瀰漫,才過不到半年,就成了道行頗深的怨鬼,隻肖再多點怨氣,就會立刻進階成為一名厲鬼了。
眾人瞭解了整個始末,屋裡沉寂半晌。
鳳鎮南威壓的聲音傳來。
“ 你的故事我們已都知曉,既如此,你應該去找那位負心之人,何必要害無辜之人呢。”
寧國侯顧靖安深深歎了口氣,有些無奈,雖然這種無妄之災發生在自家肯定生氣,但還是穩了穩情緒道:“ 你口中的男子是從淮州而來,我兒淩風乃聖京人,且身為世家大族的世子,是不需要科考,可以直接承襲爵位的,顯然我兒不是你口中的負心人,你為何要取他的性命。”
這一個月來,他和夫人兩人以為兒子是生了病,但是看了許多大夫都不管用,他們每晚也都擔憂的冇睡好過。
丁婉冷笑一聲:“ 你們當然不會承認了,你們這些貴族子弟,怎會承認自家有汙點。”
“ 他身上的氣息,我就是死上千萬次也再熟悉不過,我們朝夕相處,耳鬢廝磨那麼多天,他的氣息我就是隔著數百米都能感知到,怎麼可能錯。”
丁婉成為怨鬼後,就一直在尋找那人的氣息,她也發現隻要她的怨念越重,她就越厲害,之前她還有些畏懼陽光,後來她除了正午的陽光有些畏懼,白天亦能正常的活動。
上個月,她在聖京感知到了那熟悉的氣息,尋著那氣息到了一處地方,約麼著是一處畫壇,一些學者,公子們正在進行繪畫創作、交流和展示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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