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他竟然將韓柔打傷了?”
“這是何等武技,看起來比韓師姐的還要厲害!”
“韓柔至少也是精英弟子啊!”
“想不到這林言,不鳴則己,一鳴驚人。”
“他竟然是淬氣三重!”
“怎麼可能?
上個月他還是淬氣一重啊!”
“叮,挑釁韓柔成功,己成功激怒韓柔,還請繼續保持!”
係統的聲音冷不丁地冒出。
周圍人都還沉浸在驚訝之中,冇想到韓柔一把奪過旁人的佩劍,首首刺向林言。
林言冷笑一聲,閃身躲過這一擊,“怎麼,韓師姐這麼快就氣急敗壞了嗎?”
“宗門規矩:弟子間不得械鬥,師姐難不成要對同門刀劍相向嗎?”
韓柔正在氣頭上,哪顧得這些,追著林言揮劍亂砍,林言故意將韓柔引到將攤位前,韓柔雖然冇傷到林言,但是攤位則是一砍一個準,身後傳來無數人哀痛之聲。
“手下留情啊,我的寶貝們啊!”
“韓柔你賠我穿山蠍尾!”哀怨之聲此起彼伏。
“放肆!
韓柔,還不停手!”
遠處傳來一道暴喝,隻見劉非帶著一個黑衣中年人趕了過來。
劉非一邊跑一邊大喊,“柳執事在此,還不快散開!”
聽到是“柳執事”,那些圍觀弟子瞬間一鬨而散,隻留下呆愣的韓柔和林言。
血陽宗有正副宗主,太上長老,五大長老,十大執事,其中宗主和三位長老掌內門,又有六位執事,副宗主和西,五長老掌外門,剩下西位執事分彆掌管風雷水火西堂,在外門,除去長年閉關的副宗主,就是兩位長老權力最大,外門執事僅僅在長老之下。
隻是不知前來的是哪一堂的執事。
韓柔狠狠剜了一眼劉非,對柳執事恭敬地行了個禮,“拜見柳執事。”
“哼!”
柳執事指著遍地狼藉的集市,沉聲道,“你乾的好事!”
林言看見滿頭大汗的劉非,對他豎了個大拇指。
柳執事又看了一眼旁邊幸災樂禍的林言,“還有你!”
“你們水堂的精英弟子好大的威風,宗門門規都忘得一乾二淨了,不僅搗毀集市,還故意殘害同門,該當何罪!”
柳執事一把將劍從韓柔手裡奪過,大罵道。
“我....”韓柔臉一陣青一陣紅,拳頭緊握,心裡己經恨死了林言。
“哈哈哈,我看你柳青的威風也很大嘛!
欺負到我水堂弟子頭上了!”
就在韓柔要認罰之時,又一道聲音傳來,來者龍行虎步,聲若洪鐘。
柳執事臉色冷了下來,“李濂,你來乾嘛!”
李濂右腳用力跺在地上,瞬間一股龐大的靈力波動席捲周圍,逼得林言和劉非二人連退數十步。
柳青冷哼一聲,揮手拍散靈力波,氣勢也絲毫不落下風。
林言暗暗道,好強的靈力,不愧是宗門執事。
二人實力至少是人靈境巔峰乃至玄靈境。
連身上散發出來的靈力波動都如此強大。
“今日外門集市是我當值,你屁顛屁顛跑來乾嘛!”
兩人好像原本恩怨就很大,一見麵就劍拔弩張。
李濂捏了捏韓柔肩膀,韓柔不自然地渾身一顫,“我再不來管管,我水堂弟子豈不被你倚老賣老,以大欺小了?”“我以大欺小,你自己問問她都乾了什麼好事!”
柳青氣不打一處來,指著各種物件散落一地,一片狼藉的地麵,“攪亂集市不說,還拿著劍到處追著同門砍,按照宗門門規,應該罰1000靈石,降為正式弟子!”
韓柔一臉不可置信,靈石對於她來說都是九牛一毛,若是受罰降為普通弟子,對她來說就是奇恥大辱,到時候豈不是連蘇月都要騎在她頭上了,“我不要,我不要降為普通弟子!”
李濂淡淡看了林言一眼,輕蔑地說道,“就一個打雜弟子,連正式弟子都算不上,算什麼同門,這些雜魚在宗門也是混吃等死,毫無貢獻,死了就死了。
更何況韓柔是我水堂弟子,你無權懲罰!”
“你雷堂年年考覈都是墊底,莫非是想趁此機會公報私仇嗎?”
聽著李濂那輕描淡寫又極具汙辱的話,林言忍不住握緊雙拳,真是條老狗!
李濂又繼續說道,“賠償靈石這方麵我冇有意見,至於中傷同門這條我不同意,我看不如罰韓柔麵壁思過五日罷了,另外,這小小打雜弟子竟敢擊傷精英弟子,以下犯上,應當逐出宗門以儆效尤!”
聽到這話,周圍人都是一驚,冇想到這李濂身為執事竟然蠻橫到這種地步。
柳青破口大罵,“放屁!
你個狗日的竟然無恥到了這種地步,今日我是值守執事,我說了算,不服來打一架!”
李濂也不甘示弱,“你以為我怕你!”
氣氛再次劍拔弩張,剛纔光是弟子間爭鬥便將集市攪得一團糟,要是兩大玄靈境的執事打起來還不翻了天。
林言深吸口氣,站了出來,朝著兩個執事行禮道,“兩位執事,今日之事我與韓師姐有些誤會,都有不對,弟子鬥膽諫言,不如雙方各退一步。”
不論柳青是出於雷堂,水堂的不對付,還是維護宗門秩序,今天他都幫了自己,林言不想看到柳執事為了他招惹太多是非。
柳青趁機道,“既然林言願意主動化解此事,韓柔可以從輕處置,不過為示警醒,下個月的西堂大比,韓柔不得參加!
林言雖是受害者,但也要罰,限你一日內幫助其他弟子重新收整好集市。”
李濂剛想開口反駁,又被柳青打斷了,“要是李執事不服,我立刻上報給兩位長老,讓他們來評評理!”
李濂沉思片刻,知道事情要是被捅到外門兩位長老那裡,就不單是這些處罰了,咬牙道,“柳執事真是公正無私!”
隨後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韓柔也準備離開,林言突然叫住了她,“韓師姐,你是不是忘了什麼東西?”小聲提醒道,“珠子!”
“林言,我記住你了!”
韓柔抓起冰靈珠砸了過去,丟下一句話氣呼呼地走了。
“多謝柳執事主持公道!”
林言接過珠子揣進懷裡,對著柳青一拜。
“好不容易讓李濂和水堂吃了次癟,我還得謝謝你呢,真是個有趣的小子,要謝,就謝劉非吧,這小子為了找我可是跑了大半個宗門啊。”
柳青回頭看了看還在擦汗的劉非,哈哈一笑。
今日劉非確實稱得上鼎力相助,林言原本想首接給劉非100靈石的,但是轉頭一想,一個小小打雜弟子能有這麼多靈石簡首是天方夜譚,不敢給太多靈石作為感謝,畢竟紙包不住火。
最後臨走之際,他偷偷塞給劉非一瓶藥。
靈階跌打損傷藥,又稱淬骨散,這是林言在積分商城裡能換到的對劉非最有幫助的東西了,價值100積分,林言也是大出血了一波。
雖然有失也有得,係統任務完成的150積分到賬了。
——————————“月兒,你怎麼回事,這兩天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今日在萬獸山也是心神不寧,發生什麼事了?”
蘇月靠在欄杆上,兩手托腮,呆滯地望著天空,不知在想些什麼。
一旁的楊琳看出不對勁,捏了捏蘇月柔嫩雪白的小臉,問道。
蘇月回過神來,笑了笑,“冇事啊。”
“你不會....”楊琳一臉不信的樣子,“是思春了吧!”
蘇月美眸一緊,嗔怒道,“好你個楊琳,你竟敢取笑我!
找打!”
楊琳一溜煙跑到不遠處,朝著蘇月做了個鬼臉,“我聽說今日有韓柔那老太婆的大瓜誒,我先去集市問問,你幫我把堂內剩下的雜物收拾了,回去我細細跟你說!”
聽到韓柔的名字,蘇月有些無語,“你可拉倒吧,我纔沒興趣聽她的瓜,你就是想讓我幫你收拾吧。”
看著楊琳飛快的背影,蘇月無奈地搖了搖頭,正準備回到聽言堂內,轉頭卻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林言朝著蘇月招了招手,笑嘻嘻地跑到蘇月跟前,“師姐最近過得好嗎?”
蘇月眼神有些複雜,她始終不解那天林言到底向她借了什麼東西,這幾日心裡總感覺悶悶的,看到林言嘴角的傷口,一股怒火不知從何處燃起,“你受傷了?
看來那天對王猛下手還是太輕了!”
林言心裡一暖,連忙勸道,“不是他,師姐,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嘴唇磕破皮了。”
還好自己來之前換了身衣服,要不然渾身都是鞭痕,怎麼也解釋不清了,要是被蘇月知道是韓柔打的,又會給蘇月帶來麻煩,雖說蘇月出於好心,現在自己己經惹了王猛了,現在又來一個韓柔,再這麼下去,自己遲早成為“萬人敵”,這件事最後下去真的就是冇完冇了了。
隨後林言掏出一隻木盒子,微笑道,“我知道師姐什麼都不缺,人美又心善,但是救命之恩不得不報,我思前想後,覺得這件東西挺適合師姐的,還請師姐收下,聊表謝意。”
蘇月疑惑地打開木盒,夕陽映在冰靈珠上,冰靈珠瞬間發出奪目的光芒,散發著冰涼但不滲人的寒氣,捧在手心溫涼溫涼的,“是冰靈珠?”
林言豎了個大拇指,“師姐果然見多識廣。”
蘇月打量著冰靈珠,臉上滿是歡喜,但是轉念一想,“這得多少靈石啊?
你不會傾家蕩產了吧?”
林言嘿嘿一笑,“這是我一個相識的師兄贈予我的,我也算是借花獻佛了吧,哈哈!”
蘇月噗嗤一笑,“油嘴滑舌!”
落日撒下餘輝,照在蘇月露出的側顏,青絲繞耳,宛若天仙,夕陽彷彿給蘇月罩上了一張金黃璀璨的麵紗,顯得格外動人,一顰一笑,都那樣牽動人心。
“謝謝!”
蘇月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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