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睡得正香,恍惚間隱約覺得右肩上一痛。
“誰啊?
誰動老子。”
不悅的睜眼。
瞳孔微縮,陸離一下清醒了一大半。
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
活的,竟然是活的??!
“你你你你”陸離下意識抓住旁人的衣袖,激動地冇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剛還在發愁,要上哪去找週近,冇想到啊,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週近蹙著眉,眼裡滿是疑惑和嫌惡。
這人,怕不是腦子有問題?
“鬆開!”
語氣疏離又帶著些許怒意。
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陸離忙的鬆開手,輕咳兩聲。
“週近同學,你好。”
我是你的新同桌,陸離。
以後請多多關照啦。”
氣氛陷入一種尷尬的沉寂。
週近的臉色黑的彷彿包公上身。
“誰允許你坐這的?
滾出去。”
哈????
陸離眨巴了下眼睛。
冇想到以溫文爾雅著稱的A大校草週近,竟然高中時還是個不良少年啊。
瞧瞧這脾氣,這眼神,嘖嘖嘖。
要不是進門前特地看了一眼班牌。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進了審訊室呢。
哼哼,臭小子,你以為在你麵前的是誰?
我陸離,就是倒回十年前,在高中也是人厭鬼懼的三中小霸王,還怕你一個毛頭小子。
陸離佯裝被嚇住了的樣子,撇了撇嘴,捏著嗓子道。
“啊,週近哥哥,你彆這麼凶嘛,人家好怕怕喲,嚶嚶嚶。”
在場的人驚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這這這這,這新同學,挺猛啊。
這還是剛剛那個自我介紹拽上天的陸離嗎?
她,不會是被奪舍了吧。
週近......哥哥!?
週近本就蹙著眉快要擰成麻花了。
他忽的起身,往門外走去。
隻聽見身後傳來一聲調笑。
“哈哈哈,週近哥哥,是要去跟老師告狀嗎?”
陸離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
“去吧去吧,冇事的,反正我這個新同學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也不受待見。”
說完還擠出一兩滴眼淚,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週近緊了緊牙關,頓了一下,依舊走出門去。
見狀,陸離若無其事的打了個哈欠。
“男主都走了,各位吃瓜群眾就彆看熱鬨了,散了吧。”
陸離拿出包裡的書,一邊翻看著,一遍掐著表。
“十、九、八、七”還冇數到一,旁邊就站著個怒氣沖沖的人。
“那麼,新同桌請多多關照啦~”陸離再次伸出手,眼底的笑意止不住,像是要溢位來了。
週近抬眼,正想要發火,正對上一雙笑眼。
眸光一滯。
這人被罵了還笑,看不出彆人討厭她?
是不是腦子缺根弦。
不知怎麼的,週近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好似不太正常。
算了,估計是個智障。
週近定了定心神,說道。
“彆跟我說話。”
隨著最後一聲下課鈴結束,班上的人都在陸續收拾東西回家。
而左邊的人睡的昏天暗地,嘴邊還掛了一片晶瑩。
週近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把椅子挪遠了些。
一連幾天都是這副冇睡過覺的樣子。
真不知道她是怎麼進的A1班。
陸離睡得香甜,夢裡旁邊是一棵搖錢樹。
兩眼放光的陸離,張開雙臂就要抱上去親熱親熱。
週近眼疾手快的後退、起身。
眼看著旁邊的人首挺挺的摔到地上。
“啊,好疼好疼。”
陸離揉了揉摔疼的胳膊。
“週近,拉我一把。”
睜開眼卻看見,她那心心念唸的好同桌週近,早己退到一米開外。
正插著手,好整以暇的看她狼狽。
“喂,不帶這樣的,騷年。”
“憐香惜玉懂嘛?”
週近冷漠答道。
“第一,你不香。”
“第二,你能不能擦擦口水。”
真臟。
陸離抹了一把臉,起身,叉著腰學著男人的語氣道。
“第一,在人體內的液態物質裡,口水還不算臟,真正臟的是血液。”
“第二,我香不香,你聞過?”
“你!
咳咳咳...”被她的話驚到,週近一口氣差點冇喘上來。
“你胡說什麼?!”
“那既然是我胡說,還請周少爺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了。”
“讓人聽去,指不定怎麼想呢。”
陸離義正辭嚴道。
“當然。”
陸離話鋒一轉。
“如果你有這個意思,也不是不可以啦。”
說完,那人還衝自己拋了個媚眼。
怎麼,怎麼會有這種人,不知羞恥!
週近隻覺得胸腔裡有一股無名火,氣的肝疼。
扯過揹包,睫毛微顫,幾乎是馬上站起來就往外走。
身後傳來那人的笑聲。
今天出門的時候就不太舒服。
快要走到校門的時候,週近覺得自己的心臟好似被針紮了一下。
細細密密的酥麻痛感蔓延至全身。
該死。
意識開始渙散,耳邊的聲音越來越模糊。
似乎聽到幾聲微弱的,柔軟的聲音不停地喊著。
週近。
週近。
再睜眼,是熟悉的白色天花板。
房間寬敞明亮,卻給人一種窒息感。
鼻腔裡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
“少爺,少爺,您終於醒了,您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這是怎麼了?”
“少爺,您今天在學校都暈倒了,幸虧送的及時,醫生說冇有大礙。”
“您這病,您以後可千萬不能大意了呀。”
週近揉了揉眉心。
“我知道了。”
“這件事,不要告訴他們。”
“可是,您的身體”“咳咳咳劉叔,咳咳你連我的話也不聽了嗎?”
“好好好,我答應您就是了。
少爺快躺下,彆著涼了。”
週近闔上眼,似乎想起了某件事情,問道。
“是誰送我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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