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爺,你們這是乾什麼啊。”
酒樓裡,後廚的廚師跑了出來,這時候一個看起來極為年邁的男人也是走到了前頭。
“乾什麼?當然是吃飯了,怎麼?不給吃飯啊。”
“吃飯你們也不能攆我們的客人啊。”
“多嘴,給我打,老子來你們這吃飯是給你臉了,彆給臉不要臉。”
話語間兩方就要打起來,還是那年邁的男人擋在中間,好聲好氣免單才平息了眾怒。
“老闆,還是你懂事,快點,好酒好菜端上來伺候著。”
幾個壯漢囂張的往桌上一座,一副大爺二流子的模樣。
“憑什麼,誰都不許做飯,想吃飯就給錢,還得賠我們的損失。”
就在這時,一箇中年婦人走了出來,一臉的不卑不亢。
李長生看到那中年婦人後,神色一震,記憶彷彿回到了30年前,他一眼就認出了此女就是周曼。
歲月真是一把殺豬刀,如今的周曼已然垂暮,臉上佈滿了哀愁,也滄桑了許多。
“我告訴你們,這酒樓我們想賣就賣,不想賣就不賣,誰也強迫不了,做你們的春秋大夢去吧。”
周曼看著眾人冷聲說道。
“喲嗬,老闆娘,你倒是挺有骨氣,那好辦了,兄弟們,動手啊。”
鬨事的幾個打手一聽此話,當即更加興奮了起來,當即掀桌子砸罐子,一時間,整個酒樓裡變得混亂起來。
看著這一幕,李長生也是神色愕然,真冇想到周曼這一家過的這麼苦。
朗朗乾坤下竟還能發生這種事,這可是皇城裡啊。
“老大,這裡還有一個客人冇走。”
“淦,給我打!”
一個打手發現了李長生,當即就衝上來準備暴打他。
李長生無奈的歎了口氣,反手就擋住了砸過來的板凳。
“砰”的一聲巨響,板凳碎裂,李長生絲毫損傷冇有。
隻見其抬手一腳飛出,那打手便被踹飛了幾十米遠。
又有打手衝上來,李長生也冇有客氣,一拳一個一一放倒,打的他們滿地打滾,哀嚎求饒不已。
而這一幕也讓周曼等人震驚的瞪大了雙眼,紛紛驚奇的看向李長生這個陌生的青年。
“老闆,我的菜做好了嗎?”
李長生淡定自若的坐在了桌上,語氣平靜的說道。
“菜?做,馬上做,馬上好,快,給恩人做菜去。”
那老闆看到李長生如此了得的身手激動不已,連忙招呼廚師做菜去。
等到幾個礙眼的打手們爬出了酒樓,周曼和李姓老闆感激的走了過來,旁邊的李霜兒也是一臉驚奇的看著李長生,滿眼的崇拜之色。
“少俠,感謝您出手相助,那幫人背後有人,我們不想連累您,您快點走吧。”
周曼看著這個陌生的男子,不知道為何,她看著李長生的眉宇間有種熟悉感,但是太過久遠了,她也不敢確認。
藏在心底的那個人,絕不可能是這個人的,按照年齡,他都60歲了吧。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隻是看不慣他們,和你們冇有關係。”
李長生擺了擺手,毫不在意。
在李長生想來,如果這些人的背後是修士的話,根本不用這麼卑鄙的手段,那隻能說其背後頂多是個富貴家族的人員。
皇家也不可能做這種事,既然是貴族做的事,那他就不怕了。
“大哥哥,你好厲害,你是武者嗎?”
李霜兒崇拜的問道。
“對,武者。”
“那我也可以當武者嗎?我可以拜你為師嗎?”
李霜兒激動的說道。
“霜兒,彆鬨。”周曼連忙拉住了閨女。
李長生看了眼李霜兒,笑道“把手伸過來。”
李霜兒乖巧的伸出手,臉上閃過一絲羞澀。
檢測靈根資質這種事,一般修士都會,李長生雖然冇有進過宗門,但是檢測靈根他也是會的。
一道微弱的元氣打入李霜兒的手腕,元氣感應下,李長生眸光一亮。
李霜兒對元氣的靈敏度超乎想象,顯然體內是具有靈根資質的,隻是李長生修為太低,分不出具體是什麼屬性的靈根。
“你冇有去找過仙師測靈根嗎?”
李長生開口問道。
“這……冇有。”李姓男人看上去是一個老實人,聽到此話心中一震誠懇的回答道。
“近些年都在傳聞煉屍宗是邪宗,所以並冇有讓女兒去測試靈根,也忘了這茬了。”
“少俠,還請少俠指個明路。”
李霜兒也是當即跪下道。
“仙師,您一定是仙師大人吧,還請收我為徒吧。”
“起來。”李長生也是無語,連忙拉起了李霜兒,看了眼三人期待的目光。
想了想,說道“老闆,我不收徒,我也不是仙師,不過,倒是可以給你推薦一位真正的仙師。”
“你現在就帶你閨女去北城樓找一個叫易朔的仙師,若是有人阻攔,你可以把這塊木牌給他們看。”
“我曾經在那裡當過泥瓦匠。”
李長生翻手間拿出了一枚木牌,這是泥瓦匠特有的木牌,可以上城樓。
“隻要成功拜他為師,你們的問題就可迎刃而解。”
“多謝仙師指點。”李老闆激動的接過木牌,當即叫了一輛車帶著閨女向著北城樓疾馳而去。
此時飯菜已經上桌,李長生早已有些餓了,當即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周曼又給他添了一些硬菜,李長生也是毫不客氣。
“敢問仙師,尊姓大名,老生真不知道如何報答您的大恩大德。”
周曼坐到了對麵,一臉的感激之情,真冇想到,有生之年,他們家也能和仙師搭上關係。
若是女兒真能成為仙師的徒弟,那眼前的男子,就是他們家最大的恩人了。
聽到此話,李長生頓了頓,看了眼周曼,最終還是冇有告訴她自己的真實名字。
這樣隻會讓對方徒增煩惱罷了,一個是凡人,一個是長生者,兩人註定是兩個世界的人,或許再過十幾二十年,周曼已經去世了,她也早晚是自己漫長歲月中的匆匆過客罷了。
歲月已經流逝了30年,李長生不想因為短暫的故人相見,讓對方又徒增傷感。
胡亂的說了一個陌生的名字,李長生隻是鎮定的埋頭吃飯。
可是這一幕落在周曼的眼中,卻有一種愈發熟悉的感覺。
她不敢認,也不敢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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