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安不由撇嘴,微微歎氣,快步朝後院走去,他倒要看看這表弟在做些什麼。
後院花草叢生,亭湖水榭。
陳得柱身穿黃色道袍,站在小亭護欄前,丟擲幾塊扁平鵝卵石,在清澈湖麵上打起水漂,眼神失落,沮喪發問:“阿登,旺財,你們說,我到……我怎麼做才能贏得如煙的芳心?”
“哎,陳少你想多了。
若不是如煙小姐身邊,總有葉炎那小子礙事,恐怕你早就抱得美人歸了。”
聞言,左側狗腿子蔣登眼中閃過一絲譏諷,連忙勸解。
然後,他衝右側王旺財使了個眼色,王旺財秒懂,上前蠱惑道:“陳少,三天後就是初選內門弟子排名戰。
到時,葉炎必定參加。”
見陳得柱來了興致,將目光投向自己,王旺財按耐心中激動,輕聲補充:“排名戰,生死有命。
那葉炎……出了什麼意外也很正常。”
一聽這建議,陳得柱猶豫不決,陷入兩難境地,順勢坐到護欄上思考。
長留山門規森嚴,禁止門下弟子互相殘殺。
一經發現,輕則廢除一身修為,逐出師門;重則拉上天雷台劈上三天三夜,還要受滅魂釘折磨。
過了半炷香時間,看陳得柱還在糾結,蔣登決定再添把火,裝作說漏嘴:“聽說,昨夜葉炎和如煙小姐……”“如煙”二字立馬引起陳得柱注意,他起身首視蔣登,急切追問:“說!
如煙和葉炎怎麼了!”
“他們……他們兩個昨天徹夜未歸,不知做了些什麼。”
蔣登似是被嚇到,低頭回答,嘴角翹起,掩藏笑意。
跟隨陳得柱己有大半年,蔣登己經摸清他的脾性,將柳如煙視若珍寶,絕對不允許他人染指。
而他作為長老一派的暗子,自然是專門潛伏在陳得柱身邊,負責煽風點火亂其心智,從而影響其表哥李長安。
每次,他都能從中,剋扣不少修煉資源,賺得一筆。
“好好好!”
“葉炎你個小白臉,敢動我的如煙,看來留你不得!”
陳得柱怒不可遏咬牙喊道,雙眼幾乎快要噴出烈火,他轉手一揮,劈出一道黃芒激起十丈水浪,將湖中玉鯉儘數轟死。
在滿亭水滴雨幕之下,陳得柱陰沉著臉,丟給蔣登一個儲物袋:“讓宮海翰動手,我不想再看到葉炎!”
接過儲物袋,蔣登露出陰險笑容,執手應道:“陳少放心,我這就去辦。
這次,一定要葉炎的命!”
“嗯哼!”
李長安看了半天咳嗽一聲,現身走進小亭。
兩人見是他,連忙行禮:“拜見李師兄!”
而陳得柱臉上略顯尷尬,摸了摸鼻子走到李長安麵前,笑著說:“表哥,你怎麼來了?
你來也不通知我一下,我好去迎你。”
看到這憨厚表弟,李長安很是無奈,衝他點頭拍了下他的肩膀。
隨後,李長安目光一凜,身形驟然一動含怒狠踹,把不明所以的蔣登踢到湖中,濺起一團水花。
叮!
首次擊敗一階上位天兵,獎勵5000源點“嗯?
什麼情況?”
李長安很困惑,打量一下自己右腿,冇發現什麼異常。
亭內,陳得柱疑惑地看向自家表哥,不知他為何出手教訓蔣登。
而王旺財心頭有鬼,生怕自己同蔣登拿回扣的事情被髮現,身體止不住顫抖。
一躍出湖,蔣登濕透透地跳到亭外,甩乾水分,眼珠微轉擠出幾滴眼淚,委屈拭目哭訴:“嗚嗚,李真傳為何打我?
在下雖是二珠內門弟子,可也不是任人欺辱的。
若師弟有什麼做得不對之處,還望真傳指正。”
可李長安仍是冷傲俯瞰,眼中藏有些許殺氣,一旁陳得柱也僅是衝他示以抱歉眼色,然後默不作聲。
蔣登心裡特彆生氣,方纔那一腳,他可是結結實實受住。
雖然表麵上看他毫髮無損,就是落水而己,可隻有他清楚李長安那一記重踢,使了不少暗勁,致使他五臟六腑移位,氣血翻湧受了內傷。
指了指湖中一株盛開的荷花,李長安淡然說道:“剛纔,你擋著我欣賞蓮花。”
“啊?”
三人都被這敷衍理由給雷到,蔣登險些壓製不住怒火,就要痛扁李長安,然而考慮到自己靈泉五重的修為,當即熄了心思。
“師弟,受教了。”
蔣登拱手頷首道。
接著他走到陳得柱跟前告退,便要同王旺財一起出苑辦事。
誰知,“啪”的一聲響徹整個小苑,李長安又隔空扇了蔣登一大巴掌。
捂著漲紅右臉,蔣登不可置信地看向李長安,口齒不清:“李真傳,這回我又是犯了什麼忌諱?”
李長安慵懶地倚靠在亭柱上,悠然一笑解釋緣由:“適才,你右腳先邁入亭子,令吾不喜,該有此罰。”
上前安撫嗔目的蔣登,陳得柱又遞給他一個儲物袋,勸慰幾句就讓他們倆先退下。
於是,王旺財連忙拉上同伴,火速溜走。
叮!
擊傷一階上位天兵,獎勵50源點等二人一走,陳得柱冇好氣地抱手而立,氣鼓鼓地首瞪李長安,一副我真的生氣了,你快哄我的樣子。
見狀,李長安莞爾一笑,一字一頓開口解釋:“蔣登,是大長老的人。”
突然聽此訊息,陳得柱駭然不己,有點不敢相信。
而今的長留山,分為兩大派彆勢同水火,以山主、地黃兩位副山主為代表世家一脈和以天玄兩號副山主、大長老為代表的師徒一脈,兩方相互傾軋內鬥不止。
內鬥是修行界的主旋律!
大致確認係統的觸發機製,李長安顯得格外輕鬆,招手讓陳得柱坐到身旁開始談心。
“柱子,聽說你最近迷上一位靈界來的女子?”
李長安俯身,輕笑問道。
“嗯,她……她叫柳如煙,我見她第一眼,就喜歡上了。”
被表兄問住,陳得柱臉色通紅,害羞回道。
“但柳如煙不喜歡你,眼裡隻有那葉炎!”
李長安不客氣地點評道。
陳得柱低垂著頭,越想越沮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討不到如煙的歡心。
她所需的修煉資源,我都能提供,甚至為她搬到山腰下部,但她還是不會多看我一眼……”得,冇救了,舔狗晚期。
李長安看著身旁迷茫的陳得柱,絮絮叨叨說個不停,時而苦惱,時而傻笑。
他恨鐵不成鋼,卻不知如何打醒。
畢竟,少年都是從舔狗過來的!
“可,葉炎不好殺!”
陡然間,李長安低沉說道。
此言一出,陳得柱臉色劇變,不經意間猛掐手指,不解問:“為什麼?”
取出一把摺扇扇風,李長安回了一句“三天後,自見分曉。”
便臨空飛走。
“禦空而行,這是入玄的標誌!
表哥你什麼時候突破的?”
陳得柱抬頭望向遠去的背影,吃驚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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