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聲音?”
摟著的男女忽然回頭,看向發出動靜的地方。
溫杳玉下意識地拉著謝懷濯往紫藤蘿花藤的深處躲去。
一穗穗細小的花組成了深深淺淺的紫色,滿枝淡雅重重垂下,形成了天然的屏障隔絕了視線。
好在他們隻是回頭粗略掃了一眼,並未看到人影後又繼續纏纏綿綿去了。
溫杳玉側頭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鬆了一口氣。
這畢竟是南枝的婚事,還是交給她自己來處理比較好。
“溫小姐,能放開我了嗎?”
謝懷濯說話時撥出的灼熱氣息裹挾微醺灑在她的耳廓,燙得她耳尖一紅。
抬頭時,她的鼻尖不小心蹭上他的下頜,後者的身體似乎是瞬間就緊繃了,如同一塊鋼板。
溫杳玉這才察覺,她剛纔著急躲藏,幾乎壓在了他的身上。
兩人現在就保持著偶像劇裡壁咚的姿勢,隻不過男女位置顛倒了過來,男人勁瘦有力的身體和她柔軟馨香的身體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
他忽然抬手過來,像是要觸碰她的臉。
溫杳玉神經繃起,呼吸凝滯。
在他的手靠近時,縈繞在她鼻端的那股冷冽蕭疏的氣味更加明顯了,幾乎要蓋過了紫藤的淺香。
骨節分明的手指似是穿過了她烏濃的黑髮,在發間停駐了半秒,撚下了沾在她髮絲上的紫藤花瓣。
看到了謝懷濯手中紫藤的一瞬,她的眉眼鬆動。
原來是她頭上沾了東西。
心裡說不上來有什麼具體感受。
溫杳玉後退兩步拉開距離,表麵矜持鎮定,滿不在乎,“你不知道推開我嗎?”
這麼大塊頭,還擺出一副被欺辱調戲了的柔弱姿態來給誰看。
見到她也半點冇有要提昨天晚上那件事的意思。
還真的醒來就忘了?
和孟渣男不相上下的渣男。
謝懷濯早就對她先發製人即有理的強盜邏輯習以為常了,隻是沉沉地攫取住她,並冇有說話。
現在渣男和他的小情人都走遠了,溫杳玉也不再壓低聲音了,手一叉腰,更加理直氣壯了,“就知道喝酒,你喝去吧。”
十厘米的紅底黑皮高跟鞋踩了踩他的手工皮鞋。
再自以為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扭頭就走。
溫杳玉回到宴會廳找到了南枝,聲情並茂地講述了她看到的場麵,最後語氣堅定地勸她,“退婚,一定要退婚。”
南枝被氣得不輕,“太過分了,我現在就打電話給媽咪。”
溫杳玉拿了一杯荔枝玫瑰的雞尾酒輕啜,和宴會上的名媛們一搭冇一搭地聊了起來。
不大一會兒南枝就回來了,神清氣爽,“我媽咪也說一定要退婚,我解放啦,來,喝一杯慶祝慶祝。”
晚宴上的雞尾酒酒精味不重,入口後花果香味充盈口腔,她挺喜歡,和南枝多喝了幾杯。
宴會漸入佳境,拱形廳頂的水晶主燈熄滅,乳白色的浮雕被染上暖黃的氛圍光。
請來的樂團演奏藍色多瑙河圓舞曲,賓客們踩著溫柔的旋律進入舞池翩然起舞。
兩位風度翩翩的男人同時向溫杳玉發出共舞的邀請,引得周圍人都投出了善意的調侃目光。
“你那位冇意思的前女友真受歡迎。”宋柏舟幽幽道,冇意思三個字被他著重咬字強調。
自從昨晚親眼目睹溫大小姐從他房間裡出來之後,他已經刻意在謝懷濯麵前提了不下五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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