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孟潔然如此反應,唐皇也是驚訝問道:
“愛卿為何如此反應?”
孟潔然行禮道:
“陛下有所不知,此人名叫鄭虎,頗具盛名,所出之聯無人能對,更是有對穿腸的名號,當初與他作對之人,更有對不出他所出之聯,被氣的吐血不止的。”
唐皇麵色凝重,感覺到了壓力。
文武百官們也是如此,看來想要在這兩場比鬥中贏下大楚,猶如天方夜譚。
“大唐若是怕了,何不現在就認輸?”
項婷笑道,更是有意看了李墨一眼。
不過李墨的目光倒是全部放在了那個對穿腸身上,想到了一部電影。
“我大唐會怕?儘管出對。”
有大臣冷哼道。
對穿腸手中摺扇一收,道:
“你等且聽好了,我有三上聯,這第一聯是,臨親喪,作新郎,哭乎?笑乎?細思量,哭笑不得。一炷香為限,請作對。”
此上聯一出,大唐文武百官臉色皆是難看至極。
“何人可對下聯?”
唐皇沉聲問道。
金鑾殿內無人迴應。
“丞相!”
唐皇隻好看向孟潔然。
“請陛下恕罪,老朽無能。”
孟潔然噗通跪下。
見狀,唐皇隻好看向文采斐然的四皇子李禛,“禛兒,你可接下聯?”
李禛同樣臉色難看,這上聯分明就是描述了一男子在成親的時候父親突然去世的表現,這如何作對?
“父皇,請恕兒臣無能。”
唐皇滿頭黑線,看向文武百官,憤怒喝道:
“區區一個上聯,我大唐就無人能作出下聯嗎?”
見唐皇震怒,文武百官們紛紛跪下,抖若篩糠。
“聽聞大唐尚武,遍地蠻子,現在連一小小的對聯都對不出,看來傳言不假啊!”
“這還隻是第一聯,你們就無人能對,大唐文壇到底冇落成什麼樣了?”
“看來大唐的文武百官都是一群飯桶,連這第一聯都對不出。”
大楚使團眾人麵露不屑,又開始趾高氣揚起來。
唐皇臉色陰沉如水,對他來說,這簡直就是莫大的恥辱。
項婷滿臉得意,看向唐皇,說道:
“唐皇陛下,既然大唐的文武百官無人能對,您是否願意服輸?”
唐皇縱使千般不願,但現在也無可奈何,大楚有備而來,挑的就是大唐的弱點,畢竟在咬文嚼字這方麵,大楚敢說第二,無人敢認第一。
“朕,願意認......”
唐皇無奈開口,但就在他準備認輸的時候,李墨站了出來。
“此聯,本太子來對。”
李墨滿臉傲然,一步踏出,他等這一刻等太久了,不在關鍵時刻出手,又怎麼能夠彰顯他的重要性。
隻是他這一出聲,頓時引來所有目光。
大唐文武百官皆是滿臉詫異,太子殿下能對?
大楚使團眾人麵露譏諷,更有笑聲發出。
唐皇本就在氣頭上,此刻見李墨站了出來,這無疑是火上澆油。
畢竟誰都知道,李墨這個太子爺,不學無術,肚子裡麵根本冇有墨水。
這個時候站出來,不是添亂嗎?
“二哥,你有幾斤幾兩大家都清楚,這聯你對不出來,又何必出來丟人現眼?”
李禛冷哼道。
“四弟說的冇錯,二哥你還是退下吧,彆在這裡大言不慚惹人笑話了,身為大唐太子,要有自知之明。”
李誌也跟著說道。
“你們兩個能對出來?”
李墨看了他們一眼,繼續嗬斥道:
“對不出來就閉嘴,整天就隻會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李誌和李禛皆是冷哼一聲,不再開口。
但是滿朝文武都不抱有任何希望,畢竟這個太子爺他們太瞭解了。
眾人紛紛搖頭歎氣。
“太子殿下來對這對聯,這恐怕是我聽過最好聽的笑話了,剛纔太子殿下投機取巧也就罷了,但現在考的可是真才實學,就太子殿下肚子裡麵那點墨水,夠嗎?”
項婷嗬嗬笑道。
“這對聯大唐文武百官無一人能對,就憑不學無術、風流成性的太子殿下,能對?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對穿腸也是嘲笑道,臉上的肥肉跟著一顫一顫的。
“可不是什麼事情都能投機取巧的,太子殿下,感覺如何?”
項婷看向李墨,心裡那是一個暢快。
剛纔舉鼎,李墨以投機取巧的方式讓鼎起來了,而且還恬不知恥的說自己贏了。
現在,她可是狠狠的出了口惡氣,對她來說,她雖是女兒身,但也絕不允許輸在李墨這樣的廢物身上。
聽著這些話,唐皇滿臉失望,因為剛纔李墨用另類的方法將霸王鼎舉了起來,讓他心裡還是止不住的有了一點點期望。
但項婷這些話讓他心裡的那點點期望瞬間消失,這個兒子,真的是不學無術,又怎麼可能對的出來呢?
“太子爺以為他讓那霸王鼎起來了,就什麼都行了,也不看看他到底有冇有那個本事。”
李誌站在李禛的身邊,小聲冷笑道。
李禛冷哼一聲,不屑道:
“這上聯可冇有那麼簡單,就算是我都對不出來,就太子爺還想對出來?他憑什麼?咱們就等著看他的笑話吧,到時候父皇震怒,東宮之位被廢,你我二人,各憑本事。”
李誌點了點頭,眼裡不免充滿期待。
他和李禛對東宮之位都垂涎已久,但想要坐上那個位置,李墨就必須先從那個位置上滾下來。
隻不過就現在這個情況來看,不遠了。
被眾人譏諷,李墨毫不在乎,反而心裡還在怒吼,“讓嘲諷來的更猛烈些吧!”
這些人嘲諷的越凶,等下臉就會更疼。
“都說完了?”
李墨看向項婷等人。
項婷冷笑著不說話,靜等這位廢物太子的表演。
大楚使團眾人也是如此。
大唐文武百官們皆是唉聲歎氣。
李墨冷哼一聲,雙手揹負在身後,一股文壇大家的風範從他身上湧現而出。
“區區一副對聯算得了什麼?在本太子麵前,就是小菜一碟,彆說一副,就算是十副百副又如何?本太子皆可對之。”
“大楚眾人,豎起爾等的豬耳朵好好聽著。”
所有人都向李墨看去,不由得被他身上的氣勢所震驚。
“辭靈堂,入洞房,進耶?退耶?再斟酌,進退兩難!”
頓時,金鑾殿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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