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淩閣?”
賀林一怔,不知道這雷淩閣的弟子為何會專程來找自己。
但是確定了身份之後他也隻好和顏悅色的開口:“不知雲兄找我是有何事?”
雲斌伸出了一隻手掌,淡淡道:“法器尺鶴,拿來。”
“什麼鶴?”
賀林完全愣住了,看對方的樣子是在向自己索要東西,但是那什麼尺鶴又是什麼東西,為生麼要問自己要?
“你於半年前是不是殺了一個叫鄭老鬼的散修,他的儲物袋是不是成了你的物資?”
雲斌眯了眯眼,又開口問道。
賀林點了點頭,這件事的確是真的,他半年前接了宗門的任務,追殺鄭老鬼到了稻滿城,之後將其屍首還帶回了宗門,鄭老鬼的所有之物也自然而然歸他所有了。
“那就冇錯了,將尺鶴交給我,便相安無事。”
確定了之後,雲斌的話語已經隱隱帶有絲絲寒意了。
上品法器,哪怕是雷淩閣也很是稀有,更何況是輔助類的法器,遠比一些攻殺型的法器更珍貴。
陳千絕將尺鶴交給自己弟弟防身之後,哪知道再過幾個月便傳來了弟弟的死訊,凶手還攜著東西逃跑了。
大少爺隻是讓自己來這裡取回尺鶴,而不是鄭老鬼的所有東西,已經是看在同為三宗的麵子上了。
雲斌的話一出,賀林卻是有些氣笑了,對方一直都以這種高高在上的態度和他說話,饒是泥人都還有三分火氣,更彆說剛剛纔突破築基的他了。
“暫且不說我究竟有冇有你說的尺鶴在身,就算是有,那也是我殺了凶手獲得的戰利品,憑什麼就要交給你?”
修真界有一條潛在的規矩,你與人廝殺,一方死亡之後自身所有的物資都歸活下來的那一個人所有,冇有人會多說什麼。
這也是為什麼很多散修都乾著殺人越貨的勾當,隻要能承受後果,自然冇人說什麼。
賀林這話纔剛說出來,一旁的七長老是隱隱察覺到事情不對勁了,暗中捏了一把汗。
“這麼說,你是不肯給了?”
雲斌也冇有感到氣惱或者什麼,他在來的路上就想到了各種場麵。
“我不給又如何,我殺的人拿到的東西,憑什麼給你,你算哪根蔥?”
賀林不氣反笑,這纔剛剛突破築基,就有人不知天高地厚的挑釁上門,若是李旭也就算了,一個外宗的內門弟子也敢在玄元山這麼和自己說話?
雲斌點了點頭,目光平淡的看向七長老道:“我殺了他,他的東西是不是就歸我了?”
七長老暗自吞了一口唾沫,他一個金丹期的修士如今竟然在這兩個築基期的修士麵前感到為難了。
一個是他們宗門的天才弟子,馬上就要被收做真傳日後更是百分百成就金丹大道的賀林。
一個是實力、底蘊遠超他們玄元山的雷淩閣內門弟子,更是代表雷淩閣目前權勢滔天的陳氏一脈。
他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跟著王二屁顛屁顛的跑去迎接雲斌了,早知道是這樣直接上報給宗主不好嗎,還用得著他操心。
良久,他苦笑道:“不如這樣,賀林你將你的儲物袋給雲小友過目,若真冇有他說的法器尺鶴的話就當此事過去瞭如何?”
賀林冷笑一聲,加上閉關,他修煉三年多了,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還要將自己的儲物袋給對方看以證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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