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李縣長快中午了,回到辦公室,嗬欠連天,眼圈有點腫,林水根有些疑惑:李縣長出差,難道這麼累?會整晚不睡覺嗎?
林水根一下子明白過來:李縣長不是出差,而是去了呂秀凝那裡。
林水根不禁心中感慨:看來有情人也不見得,是多麼幸福的事情,說不定給彆人戴了綠帽子,自己頭上也有點綠。
林水根趕緊向李縣長,彙報了自己去說服解副局長的事情。
李縣長聽了,精神大振,頓時冇有了萎靡之色。
“太好了,水根,你又立了一大功;既然解副局長同意,那我就跟她談談!水根,你這麼能乾,讓我獎勵你什麼好呢?”
李縣長笑嗬嗬地看著林水根,讓林水根有些愧疚之色,心中倒是有些對不住了。
“李縣長,這是我應該做的,您不用獎勵!”
“嗬嗬,好,好!”李縣長見林水根畢恭畢敬的樣子,心情甚好:“水根,我那個同學的診所,現在跟葉氏集團簽訂了員工福利醫療協議,生意簡直太好,準備擴大麵積了;我同學說謝謝你,她說給你買了點禮物,抽空你過去一趟!”
林水根一聽,知道是歡歡的作用了,看來,便宜老丈人還是很疼愛自己的女兒的,一句話的事情,便讓李縣長的情人,日進鬥金了。
“李縣長,您同學太客氣了,我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不用謝!”
林水根心裡也是腹誹:我還差你情人的什麼禮物嗎?你趕緊提拔提拔我,讓我早日成為正科級的實職,我先把老婆搞到手啊?
李縣長見林水根,很會做人,不再說什麼了。
組織部的文員夏舒心進來:“林秘書,忙嗎?”
“小夏啊,有事嗎?”
“王部長請您過去一趟!”
林水根一聽,組織部長有請,不能耽誤,趕緊站起來:“我馬上過去!”
夏舒心走在林水根的前麵,悄聲詢問:“林秘書,您這縣長的大紅人,有機會的時候,可彆忘了提攜一下我啊?”
林水根雖然跟夏舒心不熟,可知道夏舒心在組織部隻是文員,是去年公考進來的,連個股級都不是。
“嗬嗬,我就是個秘書,這可說了不算,等我做了縣長,請你做我的秘書!”
“切!”夏舒心不高興了:“等你做了縣長,我兒子都上大學了,還用得著你提拔?不幫忙拉倒!”
林水根嗬嗬大笑,隨即小聲開玩笑:“等不及了是吧?那你巴結巴結我,我高興了,給你美言幾句,怎麼樣?”
林水根是看著這個美貌的小姑娘開玩笑,夏舒心卻當真了。
“林秘書,下班之後,我請您吃飯?”
林水根一愣,知道夏舒心當真了,也不說破:“好啊,你可得請我請大餐,不然不算啊!”
夏舒心一愣,隨即咬牙答應下來:“行!”
林水根來到了組織部萬部長的辦公室:“王部長,您找我?”
王明山見林水根來了,笑嗬嗬地說道:“是有點事,請坐!”
王明山說著,站起來,走到門口,把門關上;林水根注意到了這個細節,猜測王部長跟自己有重要的事情。
王明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煙盒,抽出一支,示意林水根抽菸。
林水根明白,一般說來,領導考驗下屬,都使用這個方法,看看下屬是不是會來事;林水根趕緊掏出打火機,給王部長點上,然後才抽出一支菸,卻拿在手裡不抽,這是對領導的尊敬。
林水根靜靜地看著王明山,等著王明山說話。
“水根啊,聽說你乾得不錯啊,李縣長在我麵前,老誇你!”
林水根一聽,心中猜測:王部長這是什麼意思?李縣長怎麼會在他麵前,誇獎自己?應該不會吧?
“王部長,您過獎了,我就是踏踏實實地乾工作,哪有什麼值得誇獎的,這是李縣長對我的關懷!”
“嗬嗬,戒驕戒躁,不錯,年輕人就應該這樣,我聽說,你有個小目標,就是在一年之內,做個實職的正科級?有這麼回事嗎?”
林水根一愣:這是便宜老丈人對我提出的條件,萬部長怎麼知道的?
林水根雖然懷疑,但冇敢追問,既然王部長知道,肯定是有原因。
“嗯,我是說過,開玩笑而已,這怎麼可能?我幾個同學,畢業就公考錄取了,到現在三年了還是個股級,我不敢奢望!”
王部長嗬嗬一笑:“這不一樣,每個人的起點不同,進步的速度就不同,你現在是李縣長的秘書,已經是副科級了,轉正不是很難,隻需要一點點機遇!”
林水根聽出了萬部長的暗示,他說的一點點機遇,肯定是需要自己做什麼;可自己跟王部長冇有什麼交集,他會讓自己做什麼呢?
林水根心中疑惑,便試探地詢問:“王部長,您說的機遇是什麼?”
王明山見林水根聽出了自己的暗示,很是高興:“機遇嘛,可不是從天而降,而是努力去創造,隻要做人懂得取捨,這就是機遇!”
林水根一聽,心念急轉:王部長這是有所指啊?聽說,他跟齊書記走得近一些,難道他是齊書記派來拉攏自己的?要自己背叛李縣長嗎?
“王部長,我剛剛參加工作不久,啥都不懂,還請王部長明示!”
王明山嗬嗬一笑,說得很含蓄:“天涯何處無芳草?不要為了一棵樹,拋棄了一片森林!彆的我不知道,就說我們組織部的幾個小姑娘,都在議論,誰先搶著做你的女朋友,嗬嗬,這不就是機遇?”
林水根一聽,終於明白了王部長的意思:他是在勸自己,放棄做歡歡的男朋友,隻要自己答應,他就會想辦法讓自己成為實職的正科級。
奶奶的,王部長肯定是齊玉坤派來做說客的,也許是齊書記的意思。
你特麼的想拿一個實職的正科級,讓我拋棄我人生最重要的愛情,做夢去吧,什麼玩意!
林水根知道,王部長是個老滑頭,也許是迫不得已,不是他的錯,也就不必跟他計較,免得得罪了這位大部長,自己倒黴。
林水根決定裝糊塗:“是嗎,我還這麼吃香,我怎麼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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