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燈光下,卡座上坐著一個極其漂亮的女人。
兩個小菜,一瓶紅酒,淺飲獨酌,似乎有無限的哀愁。
漂亮女人似是有意無意地在注視著對麵的卡座。
“水根,對麵的女人,好像在偷看我們,你注意到了冇有?”
林水根也注意到了,隻是冇在意:“我們兩個聲音這麼大,大概是嫌我們吵吧,我們聲音小點。”
劉強生卻不這麼認為:“不對,她看我們的眼神不一樣,似乎有故事!”
“去你的,想多了吧?”林水根覺得劉強生有些自戀,在大學的時候就是這樣,他自認為全班的女生,都在暗戀他,其實一個也冇有。
可他命好,有一個當區長的爹,畢業便留在了省城,進了機關。
林水根畢業後,考了三次公務員都落榜了,隻能做點小生意。
這次是來省城進貨,遇到了老同學,一醉解千愁。
“我目光如炬,這個女人肯定有故事!”
林水根見老同學還在吹噓他的采花牛皮經,不禁無語:“拉倒吧,我們喝得不少了,我要回房間休息了,散場吧!”
劉強生也是有酒了,見林水根不想喝了,隨即答應:“行,我明天還要跟著領導出差,那就這樣了,你也早點休息!”
林水根送走老同學,回到酒店的房間,酒勁上來,倒頭便睡。
“咚咚……”林水根在睡夢中,彷彿是有人敲門。
睜眼一看靜聽了一會,根本冇有聲音。
一看手機已經十二點多了,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隨即繼續夢周公。
“咚咚……”又響起了輕微的敲門聲,這一次,是真真切切,不是夢。
林水根明白了:肯定是酒店裡的小姐,據說都在半夜之後拉客。
林水根不敢開門,更不敢招惹小姐,倒不是怕花錢,隻是覺得乾這行的不乾淨,沾染上花柳病就麻煩了。
“咚咚……”聲音再次響起,林水根很是生氣:“該死的小姐!”
林水根起身開門,準備將敲門的小姐轟走,開門一看愣住了。
“是你?”林水根驚訝不已:就是吃飯的時候,一直偷看自己的女人。
“我能進去嗎?”女人微笑著,讓人無法拒絕。
“進……”林水根有些猶豫,女人一聽卻進來了,林水根隻好關上門,萬一被人發現,那就糟了。
“冇想到,你是乾這個的,我可冇錢,你找錯人了!”
林水根想用這個方法,打發走這個小姐。
“你從哪裡看出,我是賣的?”女人看著林水根,滿臉的嫵媚,讓人想入非非。
林水根根本不相信,她不是小姐,儘管她很漂亮。
“那你來我房間做什麼?”
“我已經在這裡等了三個晚上了,冇時間了,你被我選中了!”
林水根愣住了:“你什麼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
“不、不,你是誰,到底要乾什麼?”
女人看著林水根強忍著的樣子,撲哧一笑:“我是誰重要嗎?”
林水根不由自主地看著她誘人的**,心中疑惑:省城的小姐,都這麼有水準了嗎?
“我說過,我冇錢!”
“我不要錢!”
林水根隻好說實話:“不要錢也不行,我不喜歡小姐!我怕臟!”
“啪……”林水根臉上,結結實實地捱了女人一巴掌。
“狗眼看人低,你說誰是小姐?你說誰臟?”
“嘭……”
林水根一下子懵了,還冇反應過來,又捱了女人一腳,踢在要害處,疼得蹲下了身子。
女人卻麻利地穿上了衣服:“豬,垃圾,氣死我了……”
直到女人出去,林水根聽到了重重的關門聲,似乎是明白過來了:自己跟女人是酒店房間的鄰居。
“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林水根想了半夜冇想明白。
回到店裡的林水根,早就忘記了夜遇的事情。
還是做生意要緊,現在最主要的就是賺錢娶媳婦,成家立業生孩子。
自己冇本事不要緊,最起碼要傳宗接代。
林水根的小店不大,專門經營辦公耗材,三年來跟縣政府和機關、行局打交道,雖然業務量不是很大,養家餬口還是做得到。
又到了週一了。
電話響了,是縣政府綜合科的徐科長:“水根,送十箱列印紙,A3、A4各五箱,油墨四箱,簽字筆一箱,老規矩!”
這是林水根最喜歡聽到的聲音,隻要徐科長來電話,便意味著小賺一筆;徐科長說的老規矩便是額外加價50%,算他的好處。
雖然林水根賺的,還不如徐科長多,但冇有徐科長,自己便失去了這個大客戶,縣政府的辦公耗材,每週都來采購過萬的金額,妥妥的金主。
林水根趕緊把貨送過去,開好了發票,徐科長簽了字,告訴林水根:“新來的政府辦於主任改規矩了,必須經過她簽字,你小心些,不要亂說!”
林水根拿著發票,來到了政府辦的門口,敲敲門。
“進來!”
林水根進去,見一位女領導低頭在看檔案:“於主任……”
女領導抬起頭,林水根傻眼了:“是你?”
於主任看看林水根,卻是一臉茫然的樣子:“你認識我嗎?”
林水根隨即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不、不,於主任,我不認識您,這是我送來的辦公耗材的發票,請您過目!”
於主任接過去,稍微看了一眼,刷刷刷簽完字,遞給林水根。
“謝謝於主任!”林水根心跳加速,拿著簽字的發票,趕緊逃離了政府辦。
“這個於主任,明明是找自己的那個女人,可她為什麼不認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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