歙硯、徽墨、澄心堂紙、汪伯立筆等徽州四寶的問世,更是徹底打響了徽商的名氣。
但徽州商人都有一個特點,商而兼士,賈而好儒,以儒家文化來指導經商,成了獨具特色的儒商。
汪福光同樣含笑起身,看著臉色鐵青的王文顯,笑道:“鄙人汪福光,恰巧在京,今日難得趕巧碰上本次品鑒會,還請王兄高抬貴手,把這第一個名額……”
“八萬兩!”
王文顯懶得跟他廢話,直接提價九千兩,勢要奪下這第一個名額。
汪福光見狀收起了笑容,不急不緩地喝道:“八萬一千兩!”
眾人見狀,徹底傻眼。
這兩位鹽商巨頭,今日是杠上了嗎?
周忱很是不解,下意識地問道:“王爺,不是還有八個名額嗎?”
“他們二人為什麼要因為這一個名額,就非要花重金爭搶,還不惜撕破臉皮?”
朱高煦聞言一愣,隨即冇好氣地解釋道:“恂如啊,你隻看到了表象,這第一個名額,不隻是捐監的資格,更代表著一份人情。”
“此次品鑒會,是以我這個漢王的名義舉辦的,他們二人一上來就重金爭搶,給此次品鑒會開了一個好頭,這份人情就算他們不提,我這個漢王也得承認。”
周忱聞言一愣,隨即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日後你少不了與這些商賈打交道,要始終牢記一句話,商人以逐利為生,他們的每一個舉動,都是為了利益!”
“看似多花了些錢財,但卻是得了漢王一個人情,更何況這點錢財對他們而言,根本就是不值一提,這筆賬對於眼前這兩個狗大戶來說,自然是算得明白的。”
聽了這話,周忱心悅誠服地點了點頭。
“王爺高見,恂如明白了。”
此刻王文顯與汪福光還在不斷競價,隻是當價格接近二十萬兩時,兩人加價的幅度都小了許多。
“王爺,為何會這樣?難道您的一個人情,隻值二十萬兩嗎?”
“非也,底價五萬兩起拍,如今已經加到了二十萬兩,整整翻了四倍!”
朱高煦耐心解釋道:“繼續加價下去,後麵的人還怎麼拍?那樣隻會得不償失,這二人非但冇有替我掙個開門紅,反倒是壞了此次品鑒會,漢王的人情冇了,反倒是會惹來漢王的怒火!”
“二十萬兩是個底線,汪福光兩人都清楚這一點,所以很快就有結果了。”
果不其然,朱高煦話音剛落,王文顯便直接加價到二十萬兩,而汪福光猶豫片刻後,果斷選擇了放棄。
自此,品鑒會七號區域,落入王文顯手中。
周忱見狀卻是徹底呆滯了,因為他們整整劃分了一百零八個區域!
就算刨除他們那些小心思,那保守估計也至少上千萬兩白銀!
麻了!
徹底麻了!
因為王文顯與汪福光開了一個好頭,接下來的番貨拍賣進行得十分順利。
有著王文顯珠玉在前,一眾富商巨賈也不沉默,紛紛選擇出手,拿下了自己中意的區域。
雖然全程都是盲拍,但裘廣德卻在朱高煦授意下,故意提及這些區域內的番貨,是出自哪個海外小國。
如此一來,更是加劇了競拍的激烈程度。
尤其是來自摩鹿加島國的一號區域,更是受到這些商賈的激烈爭搶。
王文顯與汪福光再次出手,為了這一號區域二人再次對上,甚至不服氣的汪福光開出了三十萬兩白銀的天價,徹底震懵了朱高煦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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