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農工商,這是亙古不變的階級啊!
現在是大明初期的永樂年間,因為太祖爺對商賈得無比痛恨,所以他們的處境很是可悲。
彆說參加科舉大考了,商賈們遭到了朝廷嚴厲打壓,平日裡連錦衣華服都不能穿。
明明家財萬貫,在外麵也隻能穿粗布麻衣,根本不敢嘚瑟。
不過到了大明中後期,隨著資本主義萌芽的出現,以及朝廷的縱容默許,商賈也迎來了一個黃金時代。
如張四維、王崇古、馬自強等六部宰執,都是出身商人家庭,還坐到了位極人臣的高位。
與他們相比,裘廣德這些出生在大明初期的商賈,日子可就悲催得多了。
現在隻是給了他們一個捐監的資格,就激動興奮成了這般模樣,一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說到底,大明初期的商賈,有錢冇勢,悲催得不像人;大明後期的商賈,有權有勢,猖狂得不是人!
很快周忱便走了進來,顯然他同那些來使隨員已經洽談好了。
“王爺,幸不辱命,抽成十五點。”
“那些番商幾乎全部同意,相比於自己辛辛苦苦的售賣,他們更樂意讓我們全盤操作,最後給他們銀子就成,還誇我們大明服務周到。”
服務周到?
老子成“三陪”了?
朱高煦臉一下子黑了,冇好氣地囑咐道:“看來十五個點少了啊,得再漲漲。”
聽了這話,周忱傻眼,露出了為難神色。
“王爺,這不太好吧,下官纔剛剛跟他們談攏……”
朱高煦無語地看著他,耐心解釋道:“你以為本王將他們安排在婁江南館,品鑒會卻安排在婁江西館,是為了什麼?”
周忱一怔,隨即麵露駭然之色。
“王爺,你的意思是……”
“真正的交易額有多少,隻有我們與這些商賈清楚,到時候給那些番商多少銀子,也不過是看心情罷了。”
“你儘快按基本市場價,算出一個數額,如數給他們就成,他們哪兒知道我們抽了多少個點?”
周忱:“???”
你娘咧!
還能這麼玩?
這不是空手套白狼嗎?
番貨是人家番商的,銀子是這些富商巨賈的,你就舉辦了一場品鑒會,就白白賺了這麼多銀子?
朱高煦見他傻眼的模樣,頓時無奈地笑了笑。
“周忱啊,你身懷經世之才,不過缺乏實戰經驗,本王有意向朝廷舉薦你,日後管轄三省市舶司,希望你多跟著本王學一學,不要讓本王失望啊!”
周忱聽了這話,頓時激動得麵紅耳赤。
“承蒙王爺厚愛,周忱定不辱命!”
此刻品鑒會現場,裘廣德已經取出了第一個號碼,正式開始了拍賣。
“所有區域,起拍價五萬兩紋銀,價高者得!”
“現在,開始競拍七號區域,疑似來自木都古束……”
五萬兩,這隻是一個保底價。
眾商心中都很清楚,以一個區域內的番貨數量,隻要能夠售賣出去,價值五萬兩綽綽有餘。
裘廣德話音一落,眾商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火熱,紛紛開始競價。
“五萬一千兩!”
“五萬七千兩!”
“六萬兩!”
一時之間,競價聲不絕於耳。
在捐監資格的誘惑下,一眾富商巨賈開始了瘋狂競拍。
錢不錢的不重要,我主要是想給自家孩子一個錦繡前程!
“某出七萬兩!”
一道霸氣的聲音響起,直接提價一萬兩,引得眾人側目而視。
就連朱高煦都有些驚訝,這麼大手筆,這人誰啊,土豪嗎?
那可是七萬兩雪花紋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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