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嘯跟著蔡公公，穿過一條巷子，來到監欄院。
在監欄院裡領了衣服，安排了住處，第二天天不亮，跟著一個叫小喜子的太監灑掃。
整個大殿灑掃完畢，太陽已經升起老高。
小喜子領著林嘯來到禦書房，禦書房掌管鑰匙的是一個叫小櫻子的宮女，看見兩人過來，小櫻子道：“喜子哥，你收徒弟了？”
“是！剛來的，叫小林子。”
小櫻子上下打量林嘯，眼睛裡放出異樣的光彩。
莫非她聞出來我身上的荷爾蒙？趕緊低下腦袋。
“小林子，你把禦書房打掃一遍，我不叫你，你不要出來。”
“是，師父！”既然小喜子說收了徒弟，乾脆就叫他一聲師父。
林嘯走進書庫，小喜子和小櫻子在外麵書房。書房和書庫中間有一道門。小喜子把門從外麵鎖了。
林嘯在裡麵打掃，聽見外麵有“嘻嘻”的笑鬨聲。
前世不少看島國小電影，這聲音林嘯一聽就知道咋回事。怪了，太監和宮女會那個？
房門鎖著，看不見外麵的動靜。
林嘯躲進書庫的最裡麵，擦拭書櫃上的灰塵，其實書櫃挺乾淨的，看上麵房梁有塵土，林嘯站在凳子上打掃。忽然“吧嗒”一聲掉下來一本書。
林嘯看了，上麵寫著《識相神功》
原來是一本武林秘籍。
本想把它放回原處，外麵嬉戲聲依然，心裡焦躁，就打開秘籍。
第一章，練氣。
第二章，築基，
······
堂堂大鄢禦書房會有這等民間雜碎。
反正閒來無事，於是按照書上指引靜坐練氣······
中午時分，小喜子在外麵叫嚷：“小林子，打掃好了冇有？”
“好了！”
林嘯趕緊把書籍塞回原處。
出來，見小喜子和小櫻子麵色緋紅，像是喝了二兩老白汾。
······、
晚上，小喜子躺在床上，林嘯給他捶著腿。
“小林子，家是哪的？”
“京郊。”
“家裡還有誰啊？”
“冇有人了，父母餓死了。”
“也是苦命兒，以後我就是你師父，聽師父的話，以後有錢花。”
“師父，宮裡每月的銀錢不是固定的嗎？”
小喜子一笑：“你不懂，以後看我眼色，我讓你看見什麼你就看見什麼，不讓你看見什麼，就是看見了也是冇有看見，讓你聽見什麼就聽見什麼，不讓你聽見就是聽見也是冇有聽見，懂嗎？”
“懂。”
“白天打掃的時候你看見什麼了？”
“禦書房的書真多。”
“聽見了什麼？”
“外麵知了叫得歡。”
“小林子，你真是耳聰目明。可教，以後不懂的問我。”
“師父，我還真的有很多話要問你。宮裡有多少和我們一樣的人？”
“五千多吧！”
好傢夥，宮裡這麼多太監，原來以為就幾十個太監，混的好了，能混上蟒袍紅頂子，五千多人，要想出人頭地，難。
“師父，這麼多人都乾啥？”
“我給你說，咱們這裡歸中禦府管，中禦府下麵有司禮監、內官監、禦用監、禦馬監、神宮監、尚膳監······總共十二監，十二監之後有惜薪、鐘樓、混堂、寶鈔四個局。”
‘師父，其他的我懂。混堂是乾啥的？’
“就是澡堂子，負責給皇後嬪妃公主燒水搓背的。”
“給皇後公主搓背也是我們的活計？”
“當然了，宮內的大小事務都歸我們打理。”
“澡堂子的活不賴。”林嘯隨口說道，你想，在澡堂子裡給公主們搓背，那還不是春光燦爛，快似仙人。
小喜子呲呲一笑：“你身子是不是冇有全淨？”
林嘯嚇了一跳：“師父，說著玩的。”
“澡堂子的活兒還不如我們灑掃的活兒，皇後嬪妃公主不好伺候，搓背的時候不是輕了就是重了，搓完背還要拿捏，稍不如意會挨板子，前天一個太監不小心把公主的大腿按青了一塊，公主當即就把他殺了。”
“宮裡能隨便殺人？”
“殺一個太監和殺一隻雞差不多，宮裡每年都招百十人，除了年邁退養的太監，其餘的都讓殺了。平均三天殺一個吧。”
林嘯脊背發涼。“師父，哪個位置好啊！”
“四個司下麵還有八個局，兵杖、銀作、巾帽、內染織、司苑等，這八局吃的是手藝飯，你要是有一門手藝，進這幾個局子比較好。你會啥手藝？”
“我，我都不會。”林嘯前世雖然技校畢業，學的是開機床，這裡冇有機床，無用武之地。
“要是冇有手藝，就跟著我好好的灑掃，以後那個太監被處決了你爭取機會補缺。”
“我看跟著師傅灑掃就不錯。”
······
接下來的幾天，還是灑掃，小喜子一樣的會關上禦書房的門，讓林嘯在裡麵打掃，和小櫻子偷偷的幽會，次數多了，對林嘯不再那麼防範，有一次林嘯透過門縫看兩人廝混，那小喜子根本就冇有那玩意。
小櫻子皮膚白嫩，媚態十足，看的林嘯血脈膨脹。
為了打發無聊的時間，林嘯取出《識相神功》繼續練氣。
一晃月餘，天天灑掃，然後去禦書房，這一個月冇有見皇上來過一次禦書房，大概皇上老兒和他一樣，是一個不愛讀書的主兒。
小喜子和小櫻子天天幽會。林嘯就天天練功，感覺身子每天熱乎乎的，灑掃的時候倍覺輕鬆，以至於冇有人的時候，小喜子手裡拄著掃帚，根本不動手。
這一天，林嘯依然在灑掃，不覺暗處蔡荊一直在觀察。
蔡荊觀察良久，走進院子，小喜子嚇得趕緊跪下：“奴婢給大人請安。”
林嘯也趕緊跪下，學著小喜子的模樣：“奴婢給大人請安。”
“都起來吧！小林子，晚上你隨咱家一起公務。”
“是，大人。”
“宮裡馱妃太監昨天晚上死了，你來補缺，好好洗洗身子，換上乾淨衣服。”
“是，大人。”林嘯不敢抬頭，隻是應承。
蔡荊走了，兩人站起，林嘯問：“師父，啥是馱妃太監？”
“晚飯後皇上要翻牌，翻到那個賓妃，你負責把嬪妃衣物脫光，裹上披風，馱到皇上寢宮，皇上完事後你再把嬪妃馱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