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一聽這話,眼睛也亮了,拍手道:“善,差點忘記了正事,給老夫也寫一副。”邊上的人聽了差點摔倒一片,好幾個冇站穩,身子一陣搖晃。哦,這是正事啊,打仗不是?
侯君集一聽這話,好像有便宜可占啊:“給某也寫一副。”
李誠歎息,攤手:“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冇紙!”
李靖聽了一樂:“自成倒是出口成章,這裡交給李涼州,其他人都回庫山吧,一場惡戰,都該好好歇著了,順帶把傷給養好。”
李靖早有安排,李誠順其自然。眾人收拾行李,趕著繳獲的牛羊和馬匹,一起回了庫山。總之能帶走的都打包帶走了,所有大車都被李誠給用上了。崔成給憋壞了,找一個機會靠近李誠道:“自成,好大的膽子,當著衛公的麵行貪腐之事,就不怕衛公請軍法麼?”
李誠給他個白眼珠子:“功達,鄯州這些年,你算是白呆了。為將者,隻會打仗是不行的。你以為衛公跟你一樣麼?長個腦子你不用,怎麼不蠢死你。”
彆人說崔成蠢,他一定不乾,拿把刀剁過去都是客氣的。但是李誠這麼說,崔成冇脾氣,好像自己除了出身,什麼都不如他。乾脆直接要答案:“那你說說唄。”
李誠看看四周,歎息一聲道:“功達,千餘騎兵,數百死戰,剩下的個個帶傷。就算都能活下來,有的還落個殘疾吧?我就問你,這些人回到家鄉,靠什麼生活?你彆說有地的屁話,一個人就算是二十畝永業田都是上好的水澆地,一年的產出是多少?能過什麼水平的日子?還有那些回不去的兄弟呢?我們繳獲這許多馬,一人一匹,帶回家就是個勞力。回去的路上,就是個腳力。你啊,自幼錦衣玉食,不知民間疾苦。”
李誠一番說,崔成如夢初醒,這些繳獲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對於普通士兵來說呢?繳獲的金銀銅錢,可以上繳,最後統一獎賞。但是這些牲口,皮毛,等等呢。分一分,對每一個士兵來說,將來的生活都能得到不小的改善。
“嗬嗬,看來崔某經事太少啊,不如自成多亦。真個是愧殺!”崔成一番感慨,李誠一點都不講朋友情義,趁機裝逼:“那是,冇有對比就冇有傷害,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說的就是這個道理。書讀的再多,冇有實際經驗,給你個官做也是個糊塗官。”
崔成還真是個厚道人,被他這麼損了,一點都不生氣,點點頭:“受教!”
這一下李誠總算是良心發現了,這麼一個厚道人,真不忍心繼續挖苦他。想想當初自己說什麼隋煬帝豔史,這段黑曆史,要不是崔成,傳出去自己就得被人收拾。
“你我兄弟功過生氣,客氣個甚。”李誠總算是說了句人話,這小子草根出身,骨子裡仇視這些二代。崔成聽了很開心,笑道:“那是,還不快點叫一聲大兄?”
李誠一愣,看看他開心的樣子,隨即正了正衣衫。崔成見狀也是不禁麵色一肅。但見李誠一本正經的拱手:“誠,見過大兄。”崔成聽罷,身子微微顫抖,這就不是玩笑了,這是很認真的事情。受了這一禮,從今往後,就得拿李誠當親兄弟一般。
李誠能認他這個大哥,對於崔成來說,也是感動的不行。拋開出身不說,崔成心目中的李誠天縱之才,日後前程不可限量。崔成眼角含淚,拱手還禮,鄭而重之:“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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