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朱標,已經有了四個兄弟。
二弟朱樉,今年六歲。
三弟朱棡,今年四歲。
四弟朱棣,今年兩歲。
五弟朱橚,今年一歲。
據說,連同朱標在內,這五兄弟儘皆是馬秀英所生。
七年了,吳國公府裡麵那麼多鶯鶯燕燕,除了馬秀英本人生了五個兒子外,一個生兒子的女人都冇有。
事實上,就是女兒。現在也僅僅是一個姓孫的女人生了一女,名叫朱鏡靜,今年剛剛兩歲。
毫無疑問,這這裡麵肯定有著不少隱情,甚至是永遠難以示人的秘密。
當然了,這都不是關鍵,朱標也懶得關心。
真正的關鍵在於,朱標開了個壞頭。
朱標三歲四個月就開始讀書了,他的兄弟四歲讀書,不算過分把?
朱標過目不忘,他的兄弟七日背完一本書,不算過分吧?
都是一對爹媽生的,朱標苦學三年後,把大儒劉伯溫都折服了。他那些當弟弟的,不求折服大儒,四歲能詩,五歲能文,做個小神童,不算過分吧?
不過分個毛啊!
朱橚還在吃奶呢,朱棣連話都說不囫圇,這件事倒是跟他們兩個無關。
但是,可苦了六歲的朱樉和四歲的朱棡了,他們倆不過是中人之姿,簡直被學業壓得透不過氣來。
好死不死的是,原來朱標光芒萬丈,馬秀英的目光主要停留在朱標的身上,對朱樉和朱棡的學習關注得不算多。現在朱標搬離了吳國公府,馬秀英當然把主要的精力,投到了朱樉和朱棡的身上,連帶他們的老師桂彥良都感受到沉重的壓力。
怎麼?都是一對爹媽生的,宋濂、劉基的弟子,就是“半聖”,我的弟子就是頑劣的孩童?難道,問題是出在我的身上?
桂彥良乃是元廷進士,天下大儒,那也是要臉麵的人啊!
於是乎,這倆倒黴孩子的學業又加重了三分,小臉上終日愁容滿麵。
最後還是朱標見不是事,向馬秀英提出了請求,每十天就給兩個小兄弟放一天假,來自己的府邸放鬆放鬆。
馬秀英當然明白勞逸結合的道理,又考慮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就允了。
於是乎,朱標命人在自己府邸開辟出一片場地,弄出了滑梯、鞦韆、簡易奇妙屋、手動搖搖車、畜力海盜船等物,組成了一個兒童樂園,供兩個小兄弟放鬆。
有的時候,還帶他們騎小馬、射軟弓,弄竹槍,玩木劍,偶爾心情好給他們講幾個海外番邦的故事,做一做物理化學小實驗。
很快地,朱標的府邸,就成了這兩個倒黴孩子的天堂。
朱標的形象,也在兩個倒黴孩子的心目中無比高大起來。很多時候,馬秀英說話,兩個小孩會苦著臉陰奉陽違。朱標說話,卻馬上乖乖照辦。
至於說朱元璋?
這廝平時太忙跟兩個孩子接觸甚少,偶然檢查孩子的學業,又恨鐵不成鋼,吹鬍子瞪眼甚至親自動手打屁股,在兩個小孩子心中簡直是恐怖的大魔王,很難跟“父親”二字畫上等號。
倒是朱標這個當大哥的,既慈愛又貼心,而且似乎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會厲害地很,兩個小孩發自內心地孺慕和喜歡,倒是真有了幾分“長兄如父”的味道了。
……
……
春日,晨。
“十、九、八、七、六……”
暖玉已經醒了,一邊有些陶醉的聞著朱標身上的香味,一邊死死盯著房間內的時辰漏壺,默默地在心底裡麵念著數。昨夜好不容易輪到她值夜,世子也冇要什麼湯啊水啊的伺候,一覺睡到了天亮。這最後一步,可千萬不能出了紕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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