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劉伯溫,參見吳國公!吳國公愛民如子,嫉惡如仇,禮賢下士,輕徭薄賦,真有古明君之風也!劉基,願為吳國公獻犬馬之勞!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劉先生免禮!”
朱元璋再次將劉伯溫攙起,來到昨日那張方桌前就坐。
“咱不是翻舊賬啊!”朱元璋表麵一本正經,但是心裡止不住的好奇道:“咱有多大的能耐,昨日劉先生已經考過了。按說,你見了咱的兒子之後,就算覺得那小子不錯,也該隻是願意做他的老師,輔佐他而已。但是,為什麼,又願意為咱效犬馬之勞了呢?”
劉伯溫苦笑道:“實不相瞞,臣昨日是以小人之心,度吳國公君子之腹了。昨日,臣以為,主公所言,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一個君王,怎麼可能對治下小民的苦楚,那麼感同身受?恐怕,上古聖王,也不過如此吧?”
“那現在呢?”
“後來,臣見了世子,才知自己之前犯了不少想當然的錯誤。世子之神異,吳國公不但冇有任何誇大,而且著實有不少謙虛之處。如此人物,肯定是上天垂憐,降生於我華夏。也肯定是,吳國公誌向高潔,德行深厚,纔有莫大之福分讓如此人物為您之子孫。既然如此,您昨日所言,也肯定並非什麼做戲,而是直抒胸臆。一言以蔽之:您如此體念百姓疾苦,確實有上古聖王之風啊!劉基拜服!”
“哪裡,哪裡,劉先生過譽了,過譽了哈!”
朱元璋連連擺手,高興地嘴都要合不攏了。
道理很簡單,一般人的誇讚,能有當世大儒誇讚香嗎?
普通大儒的誇讚,能有昨日還對自己愛答不理今日卻納頭便拜的大儒誇讚香嗎?
難道,天下還有比這更香的事情嗎?
好吧,還真有!
劉伯溫繼續道:“臣一點都冇過譽!在學生看來,世子年不到七歲,就有如此成就。來日之成就,著實不可限量。如果您大業能成,這天下就多了兩代明君,一代更比一代強,您所創的基業足以綿延數百年!縱然您大業未成,也可為周文王矣!”
“過分了!劉先生這話更過分了!咱能有那麼大的福分?咱如何能與文王比肩啊?哈!哈哈!”
朱元璋再次連連擺手,腦袋裡暈乎乎的,如飲醇酒那般快美。
有時候,他也想,他的兒子這般牛逼,他至少能做個周文王什麼的。
他也想過,曆朝曆代,秦二世而亡,隋也僅僅經曆二世。如果二世乃是明君,又對他的基業有何等大的助益。
但是,自己想,和彆人說,那是另外一回事嗎?
自己想,那很可能是白日做夢。彆人說,就有實現的可能。名滿天下的大儒說,就是很有實現的可能啊!
劉伯溫這番言語,簡直句句搔到了朱元璋的癢處!
“呃……那個……”
朱元璋好不容易按捺住了激動的心情,道:“既然劉先生要輔佐咱,那咱想向劉先生請教一件事。”
“吳國公請說,學生定知無不言言不儘。”
“就是昨日,你問咱的那個問題,咱如何能從天下諸侯中脫穎而出得天下呢?”
很顯然,光拍馬屁不行,朱元璋也要考教考教,劉伯溫的真本事!
“此事易爾!”
劉伯溫輕咳一聲,道:“其一,天下者非一人之天下,惟有德者居之。今元政失修、海內鼎沸。誠能效湯、武弔民伐罪,以百裡之地,率一旅之師,可取而代之。”
“這不是咱昨日說得,順天應人,反元起義麼?”朱元璋有些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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