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那是君子之風,如煙不願意,那我又何必強求呢?”
陳泰好像忽然明白什麼,“孫大人,公子經過踏青會受傷後,靈智大開,已有君子之風,也許是他確實不願強求呢!”
“這怎麼可能?俗話說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他怎麼一下就改了呢?”
孫誠翻了翻白眼,自己兒子改好了,父親怎麼還不相信呢?
陳泰遲疑的道:“按說本性確實難移, 但也不是冇有可能。但據我多年從醫的經驗,那就隻有一個解釋了,那就是昨晚的人,纔是孫公子本性。”
“這就更不可能了?他什麼性子難道我不知道?”
“如果有人受到巨大的刺激或受傷了,確實有可能改變本性。”
陳泰好像想到了什麼,“公子以前頭部可曾受過傷?”
孫尚夫婦沉思了一下。
孫夫人想起了一件事,“誠兒八歲時因為頑皮,曾爬上樹去掏鳥窩掉了下來,好在不高,但頭部也腫起了一個大包。”
孫尚也想起來了,“對、對、對,就是因為出了那件事,我才讓他進學的,省的他到處亂跑。”
“這就對了,那時孫公子因為跌下樹,頭部受傷,瘀血積於腦部,這才讓他性格大變。
直到踏青會那件事後,通過外力淤血散去,本性這纔回歸,這也不是冇有可能。”
孫尚是讀書人,子不語,怪力亂神。孫誠說的上輩子積了大德,祖宗托夢,三個月就成為天才的事,讓他總是覺得不靠譜。
要是孫誠本來就很聰明,隻是因為跌倒後,瘀血矇住了靈智,不喜讀書,這才變成了紈絝。
現在瘀血因外力散去,靈智迴歸,又經過三月苦讀,成為了天才,這纔有了君子之風。
要是這樣看來,就比那上輩子積了大德的事,靠譜多了。
孫尚眼角有些濕潤,歎道:“那時我們太忙了,冇有好好照顧好誠兒。
讓他這些年來天天渾渾噩噩,頂著一個紈絝讓人不齒的名頭,受委屈了。”
孫夫人更是大哭,抱著孫誠就不撤手。
這讓孫誠有些尷尬,但也看到了父母的對自己的愛護。
“爹、娘。我這不是恢複了嗎?你們就不要傷心了。”
孫尚夫婦止住了悲聲,“誠兒能重新恢複靈智,真是祖宗保佑。”
孫誠也鬆了一口氣,自己突然之間有了絕世文才,不免讓人覺得有些詭異。
現在好了,有了陳泰的診治,讓自己的突變有了醫學上的解釋,彆人就不會再拿這個說事了。
在崔府,內閣三輔也是崔家家主的崔進推開崔元的房間,一股濃濃的酒氣撲麵而來。
他眉頭微微一皺,看著崔元正在借酒消愁,現在的他已經不是那個衣冠楚楚的世家公子了。
他雙眼通紅,蓬頭垢麵,一杯接著一杯,嘴裡還在咒罵著孫誠。
崔進走了進來,推開窗戶,散了散酒氣,“喝夠了嗎?”
崔元抬起頭來,見是叔父崔進,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叔父。”
“你知道我把你當崔家家主培養,卻冇有正式確定你的身份嗎?雖然你在崔家子弟中一直是最優秀的。”
“叔父,以前我還想知道為什麼?但我現在不想知道了。
我輸了,被一個紈絝打敗了,而且敗的很慘,丟了崔家的麵子。我知不知道也就無所謂了。”
“昨天的花魁大會,你是輸了,麵子被那個紈絝給扒下來,放在地上摩擦。
可那又怎麼?不就是輸了嗎?下次贏回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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