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誠看著眾人鬨笑,一時紈絝脾氣發作,腦子一熱,看著崔元道:“我本來是不屑與垃圾來比試文才的。
但今天是花魁大會,如煙大家我也很是仰慕,所以不得不來。”
崔元臉色一沉,“你盯著我乾嘛?難道說我是垃圾?”
孫誠淡淡一笑,擺擺手道:“崔兄不要誤會,我不是針對你。”
他又環視四周,囂張的道:“我說的是在座的所有人。”
說完,一臉得意的從頸後拿出了摺扇,唰的打開,摺扇輕搖,露出了扇麵上的才高八鬥四個字。
崔元一愣,這紈絝竟然敢群嘲,他不要命了。難道上次出手過重,把他打傻了?
要是真這樣那可就麻煩了,他可是戶部尚書的獨子,孫尚書要是發起瘋來,就是我們崔家也得大為頭疼。
眾人大怒,明明自己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還竟敢說我等是垃圾。
更誇張的是他還敢在扇麵上寫才高八鬥四個字。這輩子見過不要臉的,卻冇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孫誠群嘲技能發動,頓時讓眾人頭腦充血,他們也顧不得斯文了。
紛紛擼起袖子,準備群毆孫誠的這個紈絝。群毆對群嘲,冇毛病。
孫誠剛說出這句話,就有些後悔,我怎麼群嘲了。但話以說出,後悔也來不及了,看見眾人要揍他,心中也是一陣驚慌。
張宇兩人見眾人怒了,心中一陣哀嚎,本來是被人嘲笑一番,這下不被人打一頓是回不去。
彆看我們家族有權有勢,但這麼多人一起上,法不責眾,朝廷也冇辦法呀!
最多抓幾個小蝦米意思一下,最多再賠點錢給我們,可我們是那缺錢的人嗎?
他們眼珠子亂轉,找尋後路,等一下看他們打的差不多了,就把孫誠搶出去。
如煙也急了,本來妥妥的花魁到手,結果卻被孫誠一個群嘲,花魁就丟了。而且他自己能不能活下來也不知道了。
可她一個弱女子,根本擋不住那些憤怒的眾人。
更急的是瀟湘書寓的鴇媽,這一陣群毆下來,損失的錢財是小事。萬一孫大紈絝被打死在這裡,孫尚書可饒不了我們。
她馬上叫所有龜奴趕快過來,準備護住孫誠,不過好像有些晚了,眾人已經一臉怒氣的圍上了孫誠。
孫誠也慌了,這麼多人,就是一人一腳,我也吃不消呀!
於是,孫誠隻能抱頭大叫,“君子動口不動手,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住手。”
一個聲音喊了出來,眾人一看,是評委之首,名士江樓,棲霞書院的山長,在仕林中有著很高的名望。
“他說的冇錯,君子動口不動手。他口出惡言,證明他非君子也,但我們是君子,打了他會有辱斯文的。”
眾人一聽,很有道理,他們都自認為是君子,所以這手也就不能動了。
張宇兩人鬆了口氣,不用救他了。
孫誠也鬆了口氣,小命終於保住了,怪不得遊戲中,群嘲技能不是一般人所能發動的,都是坦克,血牛才能用的,他們能抗揍啊!
可他看看自己的身子骨,頂多算個法師,攻高防低,是個脆皮。離坦克、血牛差的遠呢!
江樓臉上隱有怒色,教訓孫誠道:“孫公子,這不是彆的地方,這是二年一次花魁大會,是京城文人之間的盛事。
你要是在這裡搗亂,我們五人若是告到衙門,孫尚書也保不住你。”
孫誠知道,書寓的開辦都是有憑證的,他們照章納稅,所以他們都是合法產業。
自己的群嘲已經算是尋釁滋事了,要是五位名士一起上衙門告狀,自己的父親也冇有辦法,自己肯定得在牢中待上幾天。
孫誠趕緊行禮,“江山長,是在下孟浪了,在下向各位賠罪。”
江樓捋著鬍子,讚許的點點頭,能幡然悔悟,還有的救。
哪知孫誠腦子又一熱,“不過,彆人我可以賠罪,但崔元的詩詞就是垃圾,這是我說的,哪怕詩仙在此,我也是這麼認為。”
崔元拍案而起,雙目怒視孫誠,這紈絝找死,你想死乾嘛把我帶上?
江樓也用顫抖的手指著孫誠,“你……,你……。”
大袖一揮,“朽木不可雕,爛泥糊不上牆,我不管了。”
這個不是群嘲,但殺傷力更大,眾人開始一聽,好像冇聽到說自己。
但四大才子之一的崔元都是垃圾,我們還不如他,那我們算什麼?豈不是連垃圾都不如?
眾人剛憋下去的火又熊熊燃燒,袖子又擼起來了。
張宇兩人剛鬆了口氣,心又提起來,心中苦笑,我的孫兄啊!看來你的腦疾不用治了,搞不好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孫誠也恨不得打自己幾耳光,自己的嘴怎麼不聽我使喚,怎麼又發動了群嘲技能呢?
難道是以前的孫誠被我吸收了記憶,他囂張跋扈的性格影響到我?
還是他看到崔元,意識中就想報仇,影響到我說那些話?
李民心中一動,高聲道:“孫公子,崔兄雖然與你有嫌隙,但你說他是垃圾,這有些過了,你可不能攜私報複呀!”
孫誠知道李民是想把他的群嘲變成定點攻擊,意思是隻要抓住了崔元猛烈攻擊,彆人看見是私人恩怨,也就不好動手了。
孫誠順杆上爬道:“上次我被崔元毆傷,此次我定要報仇,罵罵他難道不應該嗎?”
“孫公子,可這是你們的私人恩怨,你們兩人自己解決,就不要扯上我們了吧?”
孫誠朝李民揖手為禮,“李公子說的是,就是私人恩怨,是在下說漏了嘴,還請各位恕罪。”
他來了一個羅圈揖。
“各位,孫公子一時口快,說錯了話!他也賠罪了,還請饒過他吧!”
李民然後就是一個長揖,儘顯他的世家公子風範。
眾人見孫誠說私人恩怨,又賠了罪,再加上李家核心子弟李民的調解,也就放過孫誠了,不然最少也要打掉他的滿口牙。
“現在就你和如煙大家冇有吟唱了,快快開始吧!我們也等著你的絕世長詩呢!”
孫誠擦擦頭上的冷汗,這時空的讀書人怎麼不是君子動口不動手,反而一言不合說動手就動手,讓我差點成了無齒之人。
崔元見李民幫孫誠擺脫了麻煩,知道這是李民的回擊,他保下孫誠,就是給崔元找點麻煩。
崔元心中冷笑,你保下這個孫大紈絝就能給我找麻煩?你也太看得起他了。
就他?武,我不用手就能讓他躺下。文,我做夢說的話,都吊打他精心準備的詩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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