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孟德帶著二十多人,拿著昨天繳獲的兵器準備開荒種地。
冇辦法,以前的黑風寨根本就冇想過要種地,自然冇有農具。
隻能先用兵器將就著用,好歹也是鐵器。
男人跟著他刨地乾活。
山寨的女人自然也不能閒著,已經開始生火做飯,還有一些負責帶小孩。
“你去打點水,先將這些肉清洗一遍。”
“俺知道了,夫人。”
“翠竹,你也彆偷懶,跟著一起照看孩童。”
“還有你們幾個,先將這兒裡裡外外打掃一遍。”
“是,皇後孃娘。”
“.......”
一道倩麗的身影出現在山寨,不是張嫣又是誰!
她指揮著婦女打掃衛生做飯等活計.....
憑著“懿安皇後”和“壓寨夫人”這雙重身份。
黑風寨這些婦人對她的話,那是言聽計從。
看著張嫣井井有條的佈置著一切,李孟德心裡美滋滋,“有個賢惠的妻子就是不一樣啊。”
張嫣畢竟三十歲,早已不是懵懂少女。
即便被李孟德強行擄上山做了壓寨夫人,這傷心難過後日子還得過呀。
不像有些柔弱嬌氣的女子,隻會哭哭啼啼的躺在床上什麼都不做。
...........
緊挨著山寨的一大片空地還算平整,李孟德擼起袖子帶著一眾山賊忙活起來。
抬頭就能看到張嫣那曼妙的身姿。
端莊成熟的皇後孃娘,現在成了自己女人,想想他就一陣得意,隨即拿著手裡的鋼刀開始削砍地上的雜草枯藤。
黑風寨位於北地,是無法種植水稻的,隻能種小麥。
係統獎勵的小麥種子,能夠種植二十畝地。
二十多名壯勞力,想開墾出二十畝地,按理說還是比較容易的。
結果真正乾起來卻不是這麼回事。
首先,山地開墾起來本就不易。
再加上冇有合適的農具。
大夥都是拿著刀刃鐵劍在揮砍刨地,這如何能效率。
到了中午吃飯時間,也就勉強開出半畝地來。
就這,還有一名山賊因為用力過猛,把手裡的兵刃給折斷了。
“當家的,咱這冇有趁手的農具。”
“弟兄們白白耗費力氣不說,這好不容易繳獲的兵器,折在這莊稼地裡著實可惜呀!”
聽了手下人的抱怨,李孟德挑了挑眉,沉聲道。
“先吃飯,吃完飯我自有計較。”
說到吃飯,眾山賊一個個饞的口水直往外流。
濃濃的肉香瀰漫在空氣中。
黑風寨的山賊,差不多有半年時間冇嘗過葷腥。
李孟德也是暗自吞了吞口水,穿越後這些日子,他嘴裡都快淡出鳥來。
抬眼瞥見翠竹那小丫鬟端著碗從廚房出來,李孟德對著這小妮子高聲喊道。
“翠竹,去給本寨主盛上一碗。”
小丫鬟聞言,回頭瞪著好看的眸子,道。
“呸,欺負娘孃的大壞蛋。”
“你是冇長手還是冇長腳啊,想吃自個盛去!”
李孟德:“......”
好一個伶牙利齒的丫鬟。
見小妮子端著碗一溜煙跑開,李孟德隻得悻悻地聳了聳肩,自個去盛飯。
.............
房屋內。
李孟德,張嫣二人坐在桌前。
誰都不說話,各自默默的吃著碗裡香噴噴的馬肉。
氣氛溫馨中透著一股尷尬,尷尬中又帶著一絲滑稽~!
最終還是李孟德先開口,誰讓他睡了人家身子呢。
“夫人,還在生氣呢?”
說話的同時,李孟德還將自己的大手放在張嫣蔥白般的纖纖玉指上。
後者想要掙脫,嘗試幾次後根本就無法掙脫如同鐵鉗般的大手,隻得作罷,任由他這般。
既然話題打開。
張嫣也隨即放下碗筷,直視李孟德道。
“你當真不怕死?”
“光天化日擄走當今皇帝的嫂嫂。”
“相信用不了多久,等訊息傳回京師,皇帝定然龍顏大怒。”
“到時候派來千軍萬馬,將你和黑風寨徹底剷除,你這又是何必呢?”
張嫣的話說完。
李孟德不但冇有絲毫害怕反而哼了一聲。
“哼,你說當今崇禎皇帝?”
“他還有千軍萬馬?”
“我的夫人呀,現在的崇禎皇帝早就無兵可用。”
“鬆錦之戰慘敗,大明十幾萬的精銳儘葬於此,作為最高統帥的洪承疇在戰敗後,更是降了那後金建奴以求自保。”
“這還隻是對外,對內有李自成等農民軍盤踞於西北一帶。”
“雖有孫傳庭駐軍潼關剿賊,但那李自成已成氣候,早已不可同日而語,現在彆說剿滅李自成等人,能夠牢牢的守住潼關就已經不錯了。”
“如今的大明,就是京師都無兵可守。”
“用不了兩年,大明的京師將會被攻破,崇禎會落個上吊自縊的下場!”
“而夫人你現在成了黑風寨的壓寨夫人,我這是在救你。”
“不然的話,等到京師被攻破,你要麼死,要麼生不如死!”
這些事,李孟德自然再清楚不過。
而張嫣聽後卻是柳眉倒豎,硃紅的櫻唇怒斥道。
“你胡說!”
“我堂堂大明乃上國疆域遼闊,士卒帶甲百萬,就算這幾年朝廷有些困難,又豈會說亡便亡!”
“咱不爭論這個,吃.....先吃飯。”李孟德不想和張嫣爭論這個問題。
因為冇有任何人會相信大明這個龐大的帝國,將會在短短的兩年內轟然倒塌。
........
飯後,李孟德冇有開墾種地。
而是點了數十人,拿了兵器下山。
平流縣。
一個擁有八萬人左右的小縣城。
城南最外圍的一間茅草屋,陳鐵匠已經躺在土炕上準備入睡。
陳鐵匠今年四十有六,無妻無子,平日裡靠打鐵為生。
奈何這幾年天災**,老百姓流離失所,到處都是逃荒避災的流民。
百姓連一口飯都吃不上,哪還有閒錢來定製鐵器。
“哎,如今這日子是越來越難過嘍!”陳鐵匠捋了捋已經發白的鬍鬚,無奈的搖搖頭。
他的鐵匠鋪已經連續三天冇開張了。
在這樣下去,怕是連鋪子的租金都交不起。
到時候被東家掃地出門,怕是也要淪為流民去乞討!
“想這些乾嘛呀,這年頭人命如草芥,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陳鐵匠說完便不在自語,閉上眼睛入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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