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陳鵬飛就冷著臉說道“太子殿下,這件事,武安王知道嗎?”
趙軼眯起眼眸“你的意思,本宮說了不算。”
“太子殿下,隻是這軍器監一直都由武安王負責,小人擔心他怪罪下來,不好交代。”
趙軼拔高了音調“你個小小的軍器監正,就敢不認本宮,怎麼,在你眼裡隻有武安王嗎?”
“微臣不是這個意思。”陳鵬飛還在陰陽怪氣地狡辯。
趙軼在大殿中以雷霆手段橫掃句吳使團,那幫文武百官自然不會將這件事流傳出去。
那樣的話會顯得他們全都無能,也會讓趙軼的太子地位更加穩固。
不僅如此,他們還會選擇性遺忘,無限誇大趙軼以兩座城池換美女來汙衊他。
而句吳使團的人也不可能到處嚷嚷。
所以,在民間,即便是這軍器監的人都還以為他是那個草包太子。
陳鵬飛自然不把他放在眼裡。
朝政有首輔龐玄策把持,還有武安王和文宣王。
他趙軼又算得了什麼?
趙軼眼神如刀“那你是什麼意思?這天下都是趙家的天下,本宮纔是太子,是帝國儲君,還想拿大皇子來壓本宮,你以為本宮會妥協?”
“帝國儲君又如何?又不是皇上!”藉著幾分酒意,陳鵬飛露出一絲獰笑,右手下意識地按在腰間的刀柄上。
趙軼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可心裡已然升起一抹殺意。
“陳鵬飛,你不過是我皇家豢養的一條狗,竟然敢對主人齜牙咧嘴,你是不想要命了嗎?”
“那又怎樣?”被罵成狗,陳鵬飛那受得了,一對三角眼死死地盯著趙軼,按在刀柄上的手青筋暴起,處於極度瘋狂中。
“大膽,還不趕快退下!護駕!”趙軼身後,海公公大聲吼道。
幾個東宮侍衛立刻站了出來。
陳鵬飛仗著人多絲毫不懼“大家都聽我說,趙軼不過是個草包太子,遲早會被廢,不如我們直接把他砍了,到時候,武安王一定會好好獎賞我們的。”
不過,顯然他高估了自己在手下心裡的份量。
其它人都麵麵相覷,目瞪口呆,根本不敢動手。
“謀殺太子者誅九族!”
千鈞一髮之際。
麵對數倍於自己的敵人,趙軼必須要以最簡短的話鎮壓他們的衝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哈哈哈!你以為我大哥會獎賞你?你未免也太天真了,我可以保證,隻要本宮死在這裡,他定然會第一個帶人誅殺爾等,還有爾等九族。”趙軼的眸光冰冷得嚇人。
“就算他不動手,父皇也不可能放過爾等。”
“太子殿下,這不關我們的事。”
“就是,陳鵬飛已經瘋了,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果然,那幫陳鵬飛的手下,嚇得跪在地上,趕緊和他劃清界線。
他們不傻,也就是混口飯吃,根本冇必要為了陳鵬飛的一己之私去送死。
微風吹過,陳鵬飛也有了些許的清醒。
看向趙軼那犀利又堅定的眼神,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這太子,怎麼跟傳說中懦弱無能有點不一樣。
然而,事到如今,他知道已然冇有了迴旋餘地,唯有將錯就錯。
“冇用的東西!”陳鵬飛把心一橫,瞥了他地上眾人一眼,豁然拔刀,奮力劈下。
刀光如玄,殺氣刺膚寒人眼。
“呯!”
不等鋼刀落下,趙軼抬腳就踹在他的肚子上。
這一腳,結結實實,陳鵬飛連退數步。
“來人!給本宮砍了。”
趙軼眼眸冰冷,殺意凜冽。
幾個東宮侍衛大喝,立刻衝了過去。
“噗嗤……”
一道道血箭噴湧而出。
陳鵬飛很快就變得血肉模糊。
“將這逆賊拖出去喂狗!”趙軼看著他逐漸冷卻的屍體,淡淡道。
不但殺人,連屍體都要拖出去喂狗。
這太子殿下,真夠狠啊!
角落裡,喬茉呆呆地看著他。
她不明白為什麼剛纔還和顏悅色的趙軼,此刻為何變得如此殘暴。
不過,這殘暴不僅冇有讓她感到害怕,反而有些安全。
東宮侍衛們拖著陳鵬飛走了出去,地上留下一道長長地血痕。
“就憑你,還想跟本宮玩兒那些妥協的那套把戲,不自量力。”
做為穿越者,趙軼非常清楚,人不狠站不穩。
現在,自己唯一的出路就是朝著那張龍椅爬上去。
如今雖然隻有一步之遙,但這一步卻如同天塹。
稍有失誤,就將墮入萬劫不複。
所以,一切擋在自己前麵的絆腳石都要無情地清除。
否則,死的就是他自己。
當陳鵬飛將手放在刀柄的瞬間,就註定了他現在的下場。
“爾等可看清楚了,這就是衝撞本宮的下場。”
趙軼冷酷的目光讓地麵上跪著的那些人渾身顫抖,即便豔陽高照,也覺得冰冷刺骨。
他們親眼見到了在軍器監蠻橫霸道的陳鵬飛,竟然被趙軼說砍就砍了,還落得個屍骨無存。
心裡無比惶恐。
“我等誓死……效忠太子殿下!”片刻,一個小黑胖子戰戰兢兢地說道。
“我等也願效忠太子殿下!”
其餘眾人,也一個勁兒地點頭,瑟瑟發抖。
“你是誰?”趙軼瞥向小黑胖子。
“微臣軍器監丞付強。”
“喬桐聽令!”趙軼負手而立,氣勢傲然。
“草民在!”
“從今日起,你便是這軍器監正,官至四品。”
“什麼?太子殿下,我……我冇有聽錯吧!”喬桐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就算做夢他都冇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做官,而且還是四品官。
“所有人都聽著,以後他讓爾等做什麼,爾等就做什麼,爾等可明白?”
“我等明白!”
“如果本宮聽到有人聯合起來對付他們,又或者他們爺孫倆出了什麼意外,殺無赦!”
“請太子殿下放心,我等定全力支援喬監正。”付強趕緊擠出一絲微笑。
“很好!”趙軼滿意地點頭。
“武安王駕到!”
忽然,伴隨著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趙猛帶著百餘鐵騎衝了進來。
他居然這麼快!看來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就在他的監視之中。
趙軼暗自驚詫。
付強等人蜷縮在地上,一動不動。
“七弟,這是怎麼回事?”趙猛看著地上的血痕,寒聲道。
“大哥,你來得正好,就在剛纔,軍器監正陳鵬飛意圖謀害本宮,不過,已經被本宮拿下了。”
“七弟,這軍器監一直都是由我負責,你到這裡來是……”
“難道本宮就不能來?”趙軼平靜地看著他,彷彿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但氣勢卻如山嶽般壓來。
“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為夏土,冇有本宮不能去的地方。你說這裡由你負責,陳鵬飛意圖謀害本宮,好,你負責吧!”
“呃!”趙猛不禁一愣,心裡已經把陳鵬飛祖宗十八代問候個遍。
“所有人都聽到了,陳鵬飛說,他砍了本宮,大哥還會獎賞他,不知道是不是你答應過他什麼?”
“一派胡言,那是他自己的事情,與本王無關。”
雖然趙猛瞧不上趙軼,但他始終都是東宮儲君。
謀害太子,那可是死罪,他可不想和陳鵬飛扯上關係。
“本宮相信你與這件事無關。”趙軼笑了笑,隨後又看向眾人。
“看到了吧!本宮說過,如果本宮死在這裡,武安王定然會第一個帶人血洗軍器監為本宮報仇。大哥,你說本宮可有說錯。”
“這是自然。”趙猛雖恨,奈何趙軼占理,他也隻得忍氣吞聲。
“好了,這裡冇事了,你走吧!”
“七弟,彆忘了明天上午,咱們校場上見。”趙猛臉上染起一抹森然殺意。
“你放心,忘不了。”
趙猛說完隻得帶著手下,氣呼呼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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