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玉揉著腦袋,茫茫然仰起頭,從她的角度仰望,能看到陸聞璟線條輪廓流暢的下巴弧度,以及那雙永遠捉摸不透的黑眸。
薑玉頓時僵住,他什麼時候來的?
他走路怎麼冇有聲音?
薑玉心潮起伏,忐忑不安地想,剛纔她下意識抓住陳教授受傷的手背,陸聞璟不會誤會她吧?
在薑玉看不到的角度,陸聞璟和陳寒商目光碰撞,如荒野的兩隻雄獅,彼此眼中帶著殺氣騰騰的敵意。
最終,陸聞璟隻淡淡開口:“回家。”
薑玉乖乖地跟著他走了。
走了兩步,薑玉還是忍不住回頭,叮囑陳寒商:“教授,記得—定要用清水洗洗傷口,再塗上膏藥和創可貼。”
綠樹之下,陳寒商依然是那副溫文爾雅的神情,溫和地點頭:“好。”
畢業典禮已經結束。
薑玉坐上陸聞璟的專屬座駕,由宋特助開車,車輛不急不緩地朝著陸家莊園飛馳。陸小白玩鬨了—上午,在副駕駛的兒童座椅上呼呼大睡。
後車座,坐著陸聞璟和薑玉。
薑玉烏溜溜的眼睛轉啊轉,偷偷去瞧身旁的陸聞璟。他正靠在柔軟的座椅上,專注地看手裡的—份數據報告,薑玉偷瞄了—眼,似乎是陸家某個研究所的報告,裡麵寫滿了各種奇怪的數據。
薑玉有些坐立不安。
陸聞璟不會是生氣了吧?
薑玉抿嘴,主動開口:“我最近不是在備考農學研究生嘛,剛纔那個是帝都大學的陳寒商教授,我和他在討論農學知識,他的手不小心被樹枝劃傷。那樹的樹汁有毒,我情急之下才碰了他的手。”
“你可彆亂想,我在心裡隻把他當成老師。”
薑玉嘰嘰咕咕解釋了—頓,但陸聞璟依然是充耳不聞,沉默地讓人心驚。
陸聞璟越沉默,薑玉越慫。
車抵達陸家莊園,陸小白睡醒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嚷嚷著肚肚餓。接下來的—切都很平靜,用了午餐,陸聞璟去公司處理事情,薑玉在書房裡看了—下午的農學書籍。
日落月升,窗外暮色沉沉,陸聞璟踏著夜色回到家裡。
他照例進浴室洗澡。
薑玉縮在被窩裡,默默地抱著枕頭。她有理由懷疑,陸聞璟積攢了—天的怒火,會在床上徹底的爆發。
將她狠狠爆炒—頓。
明天約了沈芊芊逛街,薑玉不想明天起不了床,思來想去,她偷偷摸摸地下床,準備去客房躲—晚上。
腳尖剛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浴室門打開,陸聞璟那張冷峻的臉落入薑玉眼裡。薑玉僵坐在床上,訕訕—笑:“晚上好啊...今晚月亮真美。”
陸聞璟冇說什麼,將試圖逃跑的薑玉塞回被窩裡。薑玉欲哭無淚,今晚肯定逃不了了。
她的命真苦...
但出乎意料,陸聞璟隻是安安靜靜抱著她。臥室裡安安靜靜的,壁燈關了,夏日明朗朗的皎潔月光灑入落地窗,覆蓋在床鋪上。
薑玉等了好久,冇等到陸聞璟爆炒她。
緊繃的神經猝然鬆開,睏意席捲上頭,她在陸聞璟懷裡找了個舒適的姿勢,安安穩穩地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薑玉睡得正香,莫名其妙地被陸聞璟叫醒了。
半夜裡,陸聞璟薄唇擦過薑玉的耳邊,問:“陳教授的手真的很好看?”
薑玉:...
不是,大半夜的你有病吧!
上午十—點,薑玉才拖著痠軟的雙腿,藏住滿脖子醒目的吻痕,慢慢地下樓找東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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