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裡剛開放還不太久,碩大的香爐裡還並冇有太多的香灰存在,每間佛院裡都有著專門的僧人在打理。
越往後走後麵也就是越清淨,永安渠就在慈恩寺一側,而慈恩寺也利用地形,把永安渠水引進了佛院內一角,建成了一個小型的放生池。
蘭陵信步往前,李弘隻好跟著她往前走,看她的樣子不像是第一次前來,好像對這裡的建築格局都比較熟悉。
“貧僧見過李施主。”一箇中年僧人從一旁的樹林裡走出來,含笑而立。
“蘭陵見過唯應大師。這位是蘭陵的侄兒,弘兒,快快見過唯應大師。”蘭陵雙手合十還禮後說道。
“李弘見過唯應大師。”李弘對著唯應也雙手合十輯首道。
“昨日貧僧弟子已告知貧僧李施主今日會前來,於是貧僧今日便在這裡等候,李施主請佛院說話。”唯應伸手需引,帶著蘭陵往慈恩寺後麵行去,顯然這裡隻是專門為有身份的香客開放,一路上並未看見有太多的普通百姓走到這裡來。
李弘看著唯應的慈眉善目的笑容,總是能夠在腦海裡,想起笑裡藏刀李義府那張嘴臉。而且進入這裡後,總是感覺哪裡透露著一股不對勁,獵豹跟驚蟄的神色也顯得有些警惕,眼睛時不時的在周遭掃來掃去。
“今日蘭陵此來,想請大師為蘭陵的侄兒做一場善事,並希望能夠傾聽大師的聆訓。”蘭陵抓著李弘的手,她感覺到了小傢夥想跑。
“哦,李施主過獎了,代王如此年紀已具慧根,恐怕貧僧無法幫助代王。”唯應在蒲團上坐下緩緩說道。
李弘剛一在蒲團上坐下,就被蘭陵拎起來改成了踞坐的姿勢,兩腳併攏跪在那裡,屁股坐在腳後跟上,雙手被蘭陵擺弄著摺疊放在小腹位置。
“您知道他是代王?”蘭陵擺弄完李弘問道。
唯應笑了笑,整個人彷彿都是慢動作般,不疾不徐的先點燃三柱香放進了香爐,然後才繼續說道:“代王雖然是第一次出宮,但代王的聰明機智,已經是傳遍整個長安城的大街小巷了,想要不知道代王都難啊,何況……。”
唯應停下來微笑不語的看著李弘,過了一會兒纔對著蘭陵說道:“前幾日代王在皇宮摔碎龜滋國使者,進獻給陛下的多寶玲瓏塔一事兒,已經是眾人皆知的事情了。”
蘭陵沉重的點了點頭,扭頭對李弘說道:“弘兒你出去玩會兒吧,一炷香後再來這裡接姑姑。”
李弘抬頭看了看蘭陵,然後乖巧的點了點頭,合十輯首對著唯應行禮後便走了出來。
李弘把驚蟄跟芒種留在了門口等候蘭陵,自己帶著夏至跟小雪,還有花孟和獵豹開始繼續轉悠起來。
“代王,我怎麼總覺得這裡透著一股神秘呢。”獵豹彷彿真正的獵豹似的,鼻子在空氣中不知道嗅著什麼。
“你冇覺得這個唯應很像李義府啊,這家寺院是龜滋人出資修繕,我感覺這傢夥剛纔說起我摔碎玲瓏塔時,是咬牙切齒說的,雖然他說的已經足夠溫和了,但相比李義府的笑裡藏刀,還是差了些啊。”
“那是什麼?”穿過一片樹林後,一棟青磚青瓦所建的房屋像是僧人的住所,但窗戶上的黃紙卻被人捅破了好幾塊,裡麪人影隱現,卻不是剃度後的光頭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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