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金感慨道:“要說也是鐵柱這小子命大,碰上了少爺,要不然這會兒早就死了!”
秦相如狠狠揪了一把自己的鬍鬚,疼的齜牙咧嘴,“好小子,不孬,是老秦家的種!”
說完,他冷哼一聲,“候羹年,居然帶著府兵來秦莊,他要是敢闖進來,把他們的腿腳都打斷!”
他可不認為是秦墨的威脅起了作用。
真正威脅到候羹年的,而是楊六根這些人。
他們都是從戰場上退下來的百戰之兵,雖然十多年冇有戰鬥了,但是刻在骨子裡的驍勇可不是府兵能夠比擬的。
他看著一旁,用忌憚眼神看著自己的秦墨,眼神變得柔和起來,招招手,“憨子,到爹這裡來!”
“我不!”
秦墨昂著頭!
秦相如歎了口氣,“是爹錯怪你了,爹向你認錯!”
“那你把手中的鞭子丟了!”
秦相如將鞭子丟得遠遠地,秦墨這才鬆了口氣,走了過去。
秦相如蒲扇大的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不愧是我秦相如的種,你記住了,以後要是還有人敢欺負秦莊的人,就給我狠狠打,天塌了,爹給你撐著!”
秦墨疼的齜牙咧嘴,“那猴崽子我能不能捅他一劍?”
“這個......不行!”
秦相如苦笑一聲,“你都把人放了,再傷他,那便是罪!”
秦墨豈能不知?
侯永若是不認罪,一句錯傷,最多斥責幾句。
再加上對方是潞國公世子,是勳爵之列,無辜捅他一劍,皇帝那裡也不會偏幫。
他隻是想加固一下自己的憨憨形象而已。
“切,就會說大話,膽小鬼!”秦墨一臉不屑的說道。
秦相如氣的吹鬍子瞪眼,他還以為秦墨開竅了,誰知還是跟以前一樣憨。
“公爺,少爺給咱們的錢......”
“就按照我兒子說的做,賺也好,虧也好,就當交束脩了。”
“摳門爹,你總算大方了!”
秦墨也很好奇,平日裡隻給自己十兩月前,現在這一萬多兩銀子,他居然無動於衷。
秦相如氣的拍了他腦袋一下,“傻小子,老子就你一個兒子,等老子死了,都是你的,我對你摳門,還不是怕你把家敗光!”
秦墨撓了撓頭,“那我在外麵做生意,你不生氣?”
“為什麼要生氣?”
秦相如對這個看的很開,做生意總好過他天天打架鬥毆吧?
一個是往外送錢,一個是往家裡賺錢,這區彆可太大了。
他老秦做夢都要笑醒。
秦墨很是詫異,“你就不怕我丟了老秦家的臉?”
“誰會跟你一個憨子計較?”
秦墨一愣,旋即憨憨一笑,也是,誰會跟他一個憨子計較。
當天夜裡,秦家父子留宿在秦家莊。
第二天,鐵柱雖然還在發熱,但幸運的是,他還活著。
人蔘吊住了他的命,隻要能夠扛過去,這條命就保住了。
秦相如現在也不催促秦墨去國子監了。
去國子監也是天天惹麻煩。
還不如在家裡呆著,成不了材還是成不了材,隻要秦墨能夠快樂的過一生,在給秦家生個七八個兒子,他死也瞑目了。
“憨子,你確定不隨爹回城?”
“不去不求,你這個騙子爹,說好給我找個小侍女伺候,結果呢,我連根毛都冇有看見!”
秦墨不滿的數落著秦相如,“快走快走,看見你就煩!”
秦相如自知理虧,當下也冇說什麼,給楊六根使了個眼色,讓他看好秦墨,然後策馬離開了秦莊。
秦相如一走,秦墨就自在了。
看著一件件上輩子再平常不過的傢俱出現在眼前,秦墨露出了一絲追憶。
點擊彈出菜單